龙洁快速的伸手为东方御号脉,一分钟后,他面色沉重的说:“七弟,快点帮忙将大哥扶到我的研究室去他这是蛊毒发作,我要马上为他治疗。”
夏飞听完,顿时脸色大变,双眼满是惊恐的问道:“蛊毒?,大哥为什么会中蛊毒了?”这种毒他听说过,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无比阴险的邪恶巫术。
“先不要问了,快点来帮忙”。龙洁催促着他。
“哦,好”。夏飞这时也反应过来,救人要紧,现在不是追问原因的时候,于是与龙洁二人搀扶起晕迷的东方御,向医疗研究室走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东方御才幽幽转醒,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床上,映入眼帘的就是床的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先进的医疗仪器,而他则是除了头以外的身体,都被一个巨大如同ct机般的仪器罩住。这让他有些不解和困惑,正想起身,却听到床尾处一个声音响起:“别动”。
龙洁与夏飞站在床尾,凝神望着人体透视仪上的画面,画面从模糊不清,渐渐变的逐渐清晰,只见在人体的五脏六腑里,成百上千的黑色如甲壳虫般大小的虫子,在不停的爬行,啃食着肉体,画面是彩色的,而且无比的清晰,清晰到连虫子的触角和眼睛都看的到,夏飞刹那间脸色苍白,全身蹿出一股如坠冰窟的寒意,浑身的毛发瞬间竖起,双目圆瞪,一脸的恐惧,甚至全身都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他似乎感觉那些虫子并不在大哥的体内,而是在自己的腹中般。
龙洁似乎是早有准备,或者说是习以为常,只见他面容平静,正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和笔,观察了足足五分钟,才低下头,快速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五分钟后,夏飞才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恐惧和害怕,可是取而代之的,竟是胃部的翻江倒海,望着那密密麻麻,不停在身体里爬行的虫子,他只感觉极度的恶心,连连作呕,他努力压抑着呕吐的感觉,可是喉咙里却是酸水阵阵,直涌入口中。
龙洁写完后,抬起头发现他的异样,开口说:“这里暂时不需要你帮忙,你可以出去了,另外,此事记得保密”。
龙洁的话,对此时的夏飞而言,简直是如临大赦,他都没有回答,捂着嘴快步冲了出去,那速度快的就如身后有洪水猛兽般。东方御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望着夏飞那百米冲刺的速度,很是不解。由于仪器的显示屏是在人体透视仪的另一面,因此东方御并看不到上面的画面。
龙洁又重新将目光盯在屏幕上,十分仔细的观察着那些虫子的一举一动,看了大概十分钟,又低头记录下了一些信息,才伸手关掉显示屏,同时,东方御身上的仪器缓缓的升起,并且从床上离开。
龙洁走到东方御面前,微微一笑的开口说:“大哥,你现在可以动了”。
东方御哦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龙洁急忙拿靠枕垫在他的身后,又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东方御抬臂活动活动了几下胳膊说:“似乎没什么异常?”
龙洁点了点头回答道:“只是暂时没有异常罢了”。
东方御眉头微皱,也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意,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很严重吗?”
龙洁轻叹一声说:“可能你是我在医学造诣上最大的挑战”。
“怎么说”?龙洁的话,让东方御的心一沉,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的体内加上蛊毒,一共有五种毒存在,如果只是蛊虫之毒的话,我确信我有能力解除,可是现在五种毒在你体内相互纠缠,相互依赖,相互滋生,如果冒然解除体内任何一种,其它四种则会迅速对你身体进行反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而且在其它四种毒素的滋养下,蛊虫生长的更迅速,繁殖速度也更快,现在的情况特别糟。大哥,我想问你,你体内其它四种毒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那些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它的成份十分的复杂,如果拿不到研制时的配方和用量,很难研制出解药。”
东方御苦涩的笑了一下,才开口说:“另外四种毒,是‘地狱门’为了更好的控制我,让我吃下的,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毒很难解除,因为‘地狱门’就是靠这些毒药,控制着内部的成员,让他们永远臣服在脚下,至死不得背叛”。
“王八蛋,用心也太tm险恶了,用毒都用到自家兄弟身上来了,简直不是人”。龙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地狱门’里所有的成员,对于冷啸天来说,并不是兄弟,而是替他杀人的机器,供他差遣的傀儡,甚至连人都称不上,卑微的如一只蝼蚁,只要他不高兴,就可以随时一脚踩死”。‘魔影鬼岛’上那尸横遍野的画面又再一次在东方御的脑海中出现,说完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组织注定被毁灭,就象商纣王,残暴凶残的本性,终究被群起而攻之”。龙洁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等东方御回答,他又追问道:“大哥,你体内的四种毒,能不能拿到研制配方的清单,如果有的话,就可以事半功倍”。
东方御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研究这些毒药和毒剂的人都死了,我相信他们是不可能把这些害人的配方留给‘地狱门’继续助纣为虐的。”
这个答案掐断了龙洁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他几乎难以置信的问道:“都死了,你说的‘都’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四种毒并非出自同一人?”
东方御点了点头,然后将他如何认识‘鬼医’和‘川岛’的,以及他们又是如何死亡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除了隐瞒了‘鬼医’送他‘永生丹’的事外,其它是具无遗漏。
龙洁听完,黯淡的眼神又一次亮了起来,他望着东方御问:“‘鬼医’交给你的那盆草,说不一定,另有玄机,可能就是解药”。
东方御想起那盆绿幽幽的植物,有些怀疑的说:“我觉得那盆草,另有用途,应该不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