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哲又忙站起身说:“不行,我不能再坐在别墅里等消息,已经一天一夜过去,派出去的人依然没有半点香兰的消息,我等不急了,我要亲自出去找,二哥,你陪我一起去,再等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
“那好吧,我开车载你去找”。说着,慕容安也站起了身子,两人一起向大厅门口处走来。
书香兰早已是泪如雨下,身子不知何时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板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才急忙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奔到别墅侧面的墙根处藏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慕容哲与慕容安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别墅,香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可是泪早已模糊了双眼,甚至看不清慕容哲的身影,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如同兄长般宠爱她的男人有一天也会骗她,而且还是这种不可原谅的欺骗。
原来是他在她的果汁里下了迷药,所以她昨晚才被那个陌生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清白的身子,慕容哲,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她看着两兄弟径直走到别墅的车库里,两人一起坐了上去,然后驱车快速的离开了别墅,车子转眼就消失在了书香兰的视线里。
直到他们离开了很久,香兰才从墙角处走了出来,走过了万紫嫣红的花园,验证完指纹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了别墅。
望着这奢华空旷的别墅,香兰只感觉心底一片凄凉,阿哲,你可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御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今日你却亲手打碎了这份信任。
她一步步的走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进了浴室,脱下身上的睡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一身青紫交加的吻痕,想象着昨晚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她的心都痛的忍不住瑟瑟发抖,她不敢再看,身上的印迹都在控拆着她对御不贞的事实,闭上眼睛走进浴池,躺在温暖的水中,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她将全身抹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沐浴露,拿起浴球用力的搓洗着身上的那些痕迹,恨不得将那层皮都一起搓下来,浴球蹭破了肌肤,冒出丝丝红红的鲜血,可是香兰却丝毫感觉不到痛,继续用力的搓拭着。
两个小时后,香兰才裹着一片浴巾走了出来,她走到梳妆台跟前,缓缓的坐下,看着镜子中哭的双眼红肿的自己,竟有些陌生。她抬手去抚摸镜子中那双哭红的眼睛,可是手指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凉的镜面。
她收回手,低头拉开抽屉,看着里面静静躺在那里前往美国的护照、签证和机票,轻声的说:“或许我应该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我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御,你知道吗?我原本想留着清白的身子,带着对你的爱,去你的世界陪你,可是现在我的身子被恶魔夺走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对不起,我想我今生只能痛苦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终其一生。美国,那是我们一起留学的地方,那里有我们六年的回忆,我想我应该回去看看,重温一遍我们曾经走过的那些记忆。”
抽屉的最里面是一个雕刻精美的珠宝盒,盒子里的珠宝是昨天婚礼时戴的那一套价值千万的首饰,而在首饰的最底下,放着一张国际通用的银行卡,这是住进这幢别墅的当天晚上慕容哲给她的,让她需要用钱的时候自己去取,她当时一再推辞,可是慕容哲却态度强硬,声称里面并没有多少,只是几万元的零花钱,想着金额并不多,既然无法拒绝,就勉强接下了。
她以为她根本不会用到这张卡的,可是今天她却不得不带着它离开,因为她出国的话,不可能身无分文,在当今这个物价横飞的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阿哲,这笔钱就当我借你的,将来我一定还给你。
然后她将银行卡和护照、签证、机票、身份证、毕业证等东西全部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想了想又打开下面的一个抽屉,只见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放满了一万元一叠的人民币,这也是慕容哲放进去的,说是怕她去银行取钱不方便,因此为她准备的现金。不得不说,慕容哲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她能够体会他的情根深种,痴情不悔,可是对于他的这片沉重的心意,我今生都无法回应,因为她的整颗心都被御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去尝试着接纳其它的男人。所以对于他的这份爱,她只能说‘抱歉’。
香兰伸手只从抽屈里拿出五万元,装进背包,然后又装了两套衣服,拉好拉链,这才坐下来,开始画妆,为了不被慕容哲手下的人抓住,香兰一改往日的韩式祼妆风格,整个脸画成了浓妆艳抹,就仿佛从夜总会里走出来的妖媚女郎,又将如瀑布般漆黑垂直的齐腰长发,用卷发棒烫成了大波浪的卷发,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冬季套裙,戴上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墨镜,整个人就如一支惹眼的红玫瑰,与之前那清纯脱俗的白合花,是判若两人。
香兰望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连她都觉得极其陌生,因为从出生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打扮过,这是第一次,环视了房间一圈,眼神中竟有一丝留恋和不舍,最后她拿出梳妆台上的眉笔,匆匆忙忙的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几句话后,便背起背包,头也不回的准备迈步离开。
正在这时,那只白色的博美犬——雪儿,从外面一下子蹿了进来,欢快的在香兰的脚边打着转,还不停的摇摆着那短小的尾巴,香兰弯腰抱起它,将它温柔的抱在怀里,不停的用手抚摸着它那如白雪般光滑柔软的毛,眼中竟有点微微的酸涩,她努力忍住心中的那一份难受,声音略带吵哑的说:“雪儿,对不起,我不能带上你,这里才是你的家,而我不属于这里”。
说完,将脸颊贴在了雪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心中一片苦涩,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滴温暖透明的泪水从墨镜的镜片后滑落了下鄂,滴在了雪儿的鼻子上,雪儿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安静的依偎在主人的怀里,似乎也感受到了离别的凄凉,从鼻子里不停的发生难过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