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贾梅纳暴动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一封加密电报就从帝都发出,送到了马小云的手中。电报上只有简短的八个字:首恶必办,以儆效尤。
马小云站在北海港总督府的露台上,手中紧握着这封电报。远处,恩贾梅纳感化院的废墟还在冒着缕缕青烟。他知道,这一次,必须采取前所未有的严厉手段。
电报传令:所有参与暴动的首恶分子,立即押解至天竺大陆。次要分子,就地处置。马小云的声音冷若寒冰。
这道命令很快得到执行。快十万名被捕的叛乱分子被分成两批:三万次要分子被就地处决,他们的尸体被悬挂在通往恩贾梅纳的道路两旁,形成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尸墙。
而剩下的两名首恶分子,则被押往蒙巴萨港,准备运往遥远的炎黄大陆。
在押解途中,许多叛乱分子竟然还保持着一种天真的乐观。
上次抓捕,他们只是把我们关进新的感化院,前部落勇士马库斯对同伴说,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这种想法在叛乱分子中相当普遍。他们记得两个月前的一次小规模暴动,参与者只是被转移到其他感化院,继续从事劳动。在他们看来,这次虽然规模更大,但结局应该不会相差太多。
最多就是多关一段时间,另一个叛乱分子附和道,总比死了强。
他们甚至还在私下讨论,到了新的地方要如何争取更好的待遇。没有人意识到,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何等残酷的命运。
蒙巴萨港,两百艘运输船已经准备就绪。这些船只原本是用来运送货物的,现在被临时改造成了囚船。
每船装350—400载人,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押解总指挥赵刚下令。
囚犯们被铁链锁在一起,十人一组,押上运输船。船舱被改造成了临时的牢房,通风极差,空间狭小。
为什么要送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马库斯问看守。
看守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船队启航的那天,晴空万里。许多囚犯甚至还为能够离开非洲而感到兴奋。他们趴在船舷上,好奇地打量着浩瀚的印度洋。
听说天竺大陆很富裕,一个年轻囚犯天真地说,也许我们在那里能过上好日子。”
船队首先抵达天竺大陆的加尔各答港。在这里,囚犯们被押下船,在天竺劳工的注视下游街示众。
看!这就是叛乱的下场!监工们用各种语言高声宣布。
天竺劳工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些衣衫褴褛的非洲同胞,眼神复杂。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曾经经历过类似的命运。
马库斯注意到,天竺劳工的眼神中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恐惧。这让他第一次感到不安。
他们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们?他问身旁的同伴。
同伴摇摇头,仍然抱着天真的幻想:也许只是因为我们长得和他们不一样。
在加尔各答短暂停留后,囚犯们再次被押上船,这一次的目的地是炎黄本土。
三个月后,船队抵达天津港。囚犯们被押下船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繁华的港口、高大的建筑、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里就是天神居住的地方吗?一个囚犯喃喃自语。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在炎黄城帝都郊外新建的刑场内,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审判正在进行。精通各部落语言的通译,将法官的判决准确地传达给每个囚犯。
尔等犯上作乱,罪无可赦。依《炎黄律》,判处极刑,以儆效尤!
当判决书被宣读时,许多囚犯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他们看来,这很可能只是一种恐吓手段。
行刑当日,刑场周围人山人海。不仅有大炎黄的官员和百姓,还有特意从天竺和非洲召来的观刑代表。
马库斯和他的同伴们被押上行刑台时,还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直到他们看见刑具,才终于明白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第一种刑罚是车裂。五辆牛车朝着不同方向拉动受刑者的四肢和头颅,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身体被硬生生扯成数块。
第二种刑罚是凌迟。刽子手用特制的小刀,将受刑者的肉一片片割下,要割满三千六百刀才允许断气。
第三种刑罚是炮烙。受刑者被绑在烧红的铜柱上,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在整个刑场上空。
当第一个受刑者的惨叫声划破长空时,囚犯们才终于醒悟过来。
他们真的要杀死我们!马库斯惊恐地大叫。
然而,为时已晚。囚犯们被铁链牢牢锁住,根本无法逃脱。
刑场变成了人间地狱。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观刑的百姓中,有人掩面不敢观看,有人兴奋地呐喊,更多的人则是面无表情。
来自非洲的观刑代表们吓得浑身发抖,有些人甚至当场失禁。他们明白,这是杀鸡给猴看。
极刑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每天都有数百名囚犯被处决,他们的惨状被详细记录,并通过新式的照相技术保存下来,传往各地做警示。
马库斯在第五天被押上行刑台。他选择的刑罚是斩首,这是最痛快的一种。当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时,他最后看到的是一片血红的天空。
有些囚犯试图反抗,但都被迅速镇压。更多的人在绝望中精神失常,他们大笑、大哭,或者呆呆地望着天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刑场周围,商贩们做起了生意。他们出售食物、饮水,甚至还有望远镜,方便人们更清楚地观看行刑过程。
这场史无前例的极刑,确实达到了预期的震慑效果。
消息传回非洲大陆,原本蠢蠢欲动的其他部落立即收敛。感化院中的囚犯变得异常温顺,工作效率明显提高。
在天竺大陆,劳工们的反抗情绪也显着降低。监工们发现,现在只需要提起非洲叛匪的下场,就能让最桀骜不驯的劳工低头。
就连朝堂之上,主战派的声音也压过了主和派。大臣们意识到,皇帝和马小云这次是铁了心要用最严厉的手段维护统治。
三个月后,最后一名叛乱分子被处决。这场持续了整整一个季度的极刑,终于落下帷幕。
刑场被彻底清洗,但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附近的居民说,在夜深人静时,仍然能听到冤魂的哭泣。
马小云在给皇帝的奏折中写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此次严惩,可保非洲五十年太平。
确实,在此后的数十年间,非洲大陆再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暴动。殖民统治看似坚如磐石,帝国的发展日新月异。
然而,在表面的平静之下,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埋藏。幸存的非洲人将这场大屠杀牢牢刻在集体记忆中,通过口耳相传,一代代地流传下去。
但在此时此刻,在炎黄历四十五年的这个秋天,炎黄帝国的权威确实通过这场血腥的镇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从非洲草原到天竺平原,从南洋群岛到西域戈壁,所有被征服的民族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反抗,就意味着毁灭。
而这个教训,是用八万条非洲土着生命换来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