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昏迷中,她恢复了从前的记忆。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
听完解释,他终于放下心来。
那就好。不过这事应该通知舅舅和外公吧?
他们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放心,我刚给他们打过电话,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门铃响起。崔明从猫眼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两人,连忙开门。
谁知两人进屋就直奔美静母亲。白发苍苍的外公更是一把抱住女儿:
太好了!总算想起来了!
姐你终于记起来了!这些年我们踏遍千山万水...
只要有一丝线索就去寻找,却次次失望...
得知美静母亲恢复记忆时,外公和舅舅的欣喜溢于言表。
就在两人激动得语无伦次时,美静母亲突然张开双臂抱住父兄:
对不起,忘记过往让你们担忧...
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好吗?
老人颤抖着摇头:傻孩子,是爸爸的错...
当年若非引狼入室,怎会让你小小年纪流落异乡...
# 重写
你的运气确实不错,遇见了美静的父亲,是他悉心照料你、为你治病。
要是他还活着该多好,我们一定会报答他的恩情。可惜他已经不在了,但有美静在身边也很好。
美静是他生命的延续,我向你保证,往后我们也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好好照顾美静。就像小时候照顾你那样。
美静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旁的崔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别这样哭,外公他们会多想的。美静赶忙擦干眼泪,走到两位长辈面前。
谢谢外公、舅舅,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四口相依为命。要是舅舅能找个舅妈回来,那就更圆满了。这话说得舅舅满脸通红。
崔明觉得这是值得庆祝的团圆时刻,提议去聚贤楼聚餐。老板与他是至交好友,见他们到来立即亲自迎接,特意安排了雅致的包间,让他们尽情享用美食。
就在温馨的家宴进行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闯了进来,站在崔明面前冷冷地说: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吃喝。
美静顿时怒不可遏: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儿撒野!这是我们的地方,马上给我出去!
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音未落,美静已卷起袖管朝他挥拳。
崔明却猛然横臂阻拦:冷静点美静!先问清楚——这人是谁?为何口出狂言?总得弄明白再动手,是不是?
美静胸膛剧烈起伏着,终于压下怒火,却仍用刀锋般的目光剜向对方:你究竟是谁?凭什么对我们恶语相向?
王安雅——这名字耳熟吧?
听到这个名字,美静眼底倏然燃起憎恶的火焰。没错,就是那个阴险女人的名字。
王安雅我们当然认得。美静从牙缝里挤出冷笑,她本可以安分守己享清福,偏要勾结外鬼算计我们。证据确凿关进去的——怎么,你想替她出头?她忽然逼近半步,莫非...你就是她养在外头的小白脸?
这句话刺得男人脸色骤变:是也好,不是也罢!今天不把王雅雅交出来,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转身欲走,崔明却闪电般截住去路:连名号都不敢报就敢来威胁?不说清楚,休想离开! 说罢扬手一招,阴影里立即闪出几名黑衣保镖。
美静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本该是欢宴的夜晚,偏被这疯子搅局。更可恨的是崔明明明安排了安保,竟让这疯狗闯进来败坏兴致。
转眼间,黑衣人已将那男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临走时他嘴里还念叨着:
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走着瞧。
说完便放声大笑。等那人离开后,
美静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总觉得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她连说话都心不在焉,崔明察觉后问道:
怎么了?
美静忧心忡忡地说:
可能是受那个男人影响,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崔明明白她是被吓到了,温声安慰道:
别担心,有我在。今晚回去多留个神,
我会升级安保系统,排查所有保安背景。
不可靠的会立即清退,你尽管放心。
这番话终于让美静安下心来。
回家后,崔明却辗转难眠。
隐约听到窗外有动静,
他鼓起勇气查看,外面却空无一人。
就在他以为多心时,
突然传来母亲的尖叫声。
他赤着脚冲上二楼,
只见母亲惊慌地跑出房门,
一个持刀男子正紧追不舍。
美静一把护住母亲,厉声质问: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
那人狞笑道: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被你们陷害入狱?
美静立刻明白,
这定是那个女人派来的爪牙。
美静此刻怒火中烧,怎么也料不到自家宅院里竟藏着那女人的走狗。
眼前这男人她认得,是家中干杂活的帮工,平日不过修剪花草、清扫院墙罢了。
谁能想到他竟和王安雅暗通款曲?若说这两人没苟且,她 ** 都不信。
我奉劝你别白费力气。她冷声喝道,定罪的不是我们,是法院判的!怎么?你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别忘了你端的是谁的饭碗!工资是谁发的?是王安雅吗?她指尖重重戳向地面,是我们家!现在扔了刀,我权当没这回事——最多赶你出门。可要再执迷不悟......她眼神骤然凌厉,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
男人浑身一颤,盯着手中尖刀如梦初醒,当啷一声丢开,扑通跪倒:我鬼迷心窍了!求您高抬贵手,要是离开这儿......全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美静太清楚鳄鱼眼泪的把戏。前一刻可怜巴巴,转脸就能咬断人喉咙。她侧身护住母亲低语:快找崔明。见母亲仍踌躇,又补了句:他十分钟准到。
果然,电话挂断不到十分钟,院外已传来急促刹车声。美静望着匆匆赶来的崔明,暗自讶异:这人究竟住得多近?
崔明已回到家中,发现那人仍跪在地上,便询问缘由。
美静未加修饰,将经过如实告知。崔明听后怒不可遏,指着那人斥道:你简直鬼迷心窍!那女人能安什么好心?不过是想利用你们罢了。你以为她是真心待你?痴人说梦!她只当你们是工具,你竟还执迷不悟!
那人悔恨交加,却解释不清方才怎会如中邪般行事。此刻纵有万般懊恼,也只能认下这桩糊涂事——若说出实情,旁人怕要当他疯了。为免节外生枝,他唯有将满腹疑窦深埋心底。
崔明训诫良久,见其确有悔意,终将人打发走了。
那男人走后,宅院重归宁静。美静的外公与舅舅整宿未归——他们正在庄园处理要务,偌大别墅里仅剩母女二人,谁料会生此变故。
美静严令佣人守口如瓶,莫让外公知晓今日 ** 。仆人们心知肚明:往后这宅邸的主人,终究要落在大 ** 手上。
待诸事妥当,美静转向崔明:怎来得这般快?母亲打电话不过十分钟。
崔明赧然道:我其实一直在外守着,接到电话便立刻赶来了。
美静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已经支离破碎许久,偏偏崔明寸步不离地守着,连眼睛都没合过。他喉咙发紧,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
“妈,您先回房歇着。”他嗓音微哑,“我带崔明去隔壁客房安置。”
母亲沉默着转身离开,仿佛外界纷扰与她无关。可崔明杵在客房门外,死活不肯踏进一步。
美静拧眉,挥手招来佣人。“拿被子来。”她指节叩了叩门框,“顺便把这儿收拾干净。”
两人隔着半步距离僵持,空气凝滞得连佣人都频频侧目——往日叽喳如麻雀的小祖宗,今晚竟闷得像块石头。
十分钟后,佣人利落地铺好床褥。“可以休息了。”她们匆匆退下,美静却径直踏入房间。
“机灵点儿。”她扫视一圈,压低声音,“保不齐还有漏网之鱼。”
崔明张了张嘴,却被她倏然贴近的鼻息堵了回去。少女猫似的蹿出门缝,临走还回头冲他龇牙一笑。
他杵在原地,心情像打翻的调色盘。如愿住进这里该高兴,可空荡荡的床榻连个能搂的抱枕都没有——
算了。他把自己摔进被褥。横竖天一亮外公和舅舅就回来,趁早溜走总好过面面相觑的难堪。
第二天清晨,崔明醒来时发现屋内只剩自己。趁着美静的外公和舅舅还没回来,他决定先行离开。
继续留宿在别人家总归不太妥当。正当他要推门而出时,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见到崔明蹑手蹑脚的模样,两人立即皱起眉头。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崔明刚要解释,美静闻声走了出来。
外公,舅舅,你们回来啦。
听到美静的声音,两人顿时把崔明晾在了一边。脸上堆满笑容,态度截然不同。
他们快步走到美静面前关切地问:听说昨晚出事了?快告诉我们具体情况。
美静有些不悦:我特意嘱咐他们别声张,就是不想让你们操心。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她轻叹一声:好吧,既然都知道了,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三人坐在沙发上,美静客观地叙述了前夜的遭遇。听完讲述,两人顿时怒火中烧。
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绝不能轻饶,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老人说完便径直走向书房打电话。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崔明。崔明无奈地苦笑着——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说了半天才想起他来。
美静有些歉意地走到崔明身边。
我来帮你
抱歉啊,刚才太激动把你给落下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崔明瞥了他一下,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