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的宅子里,十六正在和她说着这两天徐忠的状况。
“主子,这个徐忠被那许员外狠狠的嫌弃了一顿,如今许员外派出去调查徐忠的人已经回去了,证实了徐忠说的不是假话。”
“不过属下调查到,徐忠已经恨上了许员外,许员外家也已经换上了新的管家。”
“那被关进大牢的徐管家,回来以后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秦凰听到这些很是满意,事情已经按她想的走下去了。
“既然这样,徐忠那头你就不用天天盯着了,隔一段时间去看看就行。”
“放心吧,主子,我会经常去和他联络感情的,不会让他把咱们忘了的。”
十六笑的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林公公从外面跑进来,“大小姐门外有一个客栈的小二,说是找您汇报情况。”
秦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二要和她汇报什么情况,只好让林公公把人带进来。
小三子跟在林公公的身后,不敢到处乱看,他刚得到一个新消息,不敢随便让小乞丐来这里给县主大人送信,他借口出来给客人买东西,顺道跑到这里来了。
秦凰看着眼前十四五岁的小少年,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
不等秦凰问话,小三子先给秦凰鞠躬见礼,“秦姐姐好,我是小沙哥安插在客栈里的小伙计,专门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
小三子这么一说,秦凰就知道他是谁了。
“徐忠的消息就是你给小鲨鱼传递的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秦姐姐做一些事我很开心,秦姐姐没来的时候我们饭都吃不上,如今有地方住还能吃饱饭,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秦姐姐,今天客栈里来了十多个人,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他们是从京城来的,要接那个残废的石公子离开。”
“小沙哥早就让人告诉我了,要盯着点那个姓石的公子,我觉得这个消息对秦姐姐可能有用,就赶紧跑来告诉秦姐姐了。”
“不错不错!辛苦你了,小三子,你的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处。”
小三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能帮到秦姐姐就好。那我现在就回去了,秦姐姐我会继续盯着这些人的。”
“盯着可以,但一定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别被人家察觉了再给你自己惹来麻烦。”
“知道了秦姐姐,小三子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小三子心中感动,没想到秦姐姐还关心他的个人安危,怪不得秦姐姐能被皇上赐封为县主,在秦姐姐的眼里任何人的命都是一样的宝贵。
他们这些小乞丐,在有钱人的眼里还不如一条看家狗有用。
只有秦姐姐认为他们每一个孩子都是有用的,他们再也不是人人看不起的小乞丐了。
“秦姐姐,小三子这就回去了,秦姐姐有什么吩咐就派人去通知小三子。”
“好的,辛苦小三子了。”
“林伯,你送小三子出去。”
林公公带着小三子出了花厅,给他包了一包点心,又给了小三子一块碎银子,才让这孩子离开。
小三子捧着糕点,攥着碎银子,晕晕乎乎的离开了秦宅。
花厅里,秦凰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要怎么再报复石新峰一顿。
十六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打死几位小主子爹爹的罪魁祸首。
他可是让新主子直接变成寡妇的罪犯。
新主子怎么可能让他顺利的回到京城?就是不直接杀了他,也得让他半死不活的回去。
“主子,我们在半路截杀他吧,虽然他现在不能动,可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已经向给他治伤的大夫打听过了,他的骨头已经长的差不多了,不过似乎半年以后,他也不可能站起来走路。”
“似乎以后他真的就只能躺在床上了,不知道京城的御医能不能把它碎掉的骨头接好。”
“你也说了,他的骨头都碎掉了,怎么可能接好,他就准备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主子,我出去转转,看看这些人在玉通镇都做些什么?”
秦凰挥了挥手,让十六赶紧去查。
林公公又小跑着从外面进来,“大小姐,吴捕头来了,说让您去一趟县衙。”
“她说是什么事了吗?”
“吴捕头说许员外他们抢麦种的事已经解决了。”
“看来被关进大牢的这些人,今天就能被放出去了。”
“林伯,这些天孩子们上下学你多派两个人接送,这些人被关了那么多天,一定得记恨我,小心他们对两个孩子下手。”
“要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来报复,你们不要客气,留口气在就行。”
秦凰吩咐完林公公直接走出了花厅。
秦凰来到县衙的时候,正好遇到从衙门里出来的许员外一行人。
徐管家一眼就认出了秦凰,他低着头在许员外的身边小声说道,“老爷您看,刘家村的那个女人也来了。”
许员外看着迎面走来的秦凰,忙露出一个虚伪的笑。
他急步上前,迎上秦凰,拱手道,“县主大人这是来县衙办事。”
秦凰抬头一看,不认识,不过徐管家她见过也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秦凰压根不想搭理许世财,忙看向身边的吴捕头。
吴捕头看到秦凰的眼神,大声对她说道,“县主大人,这是白云镇的许员外,是来接他儿子的。”
秦皇哦了一声。
“欧!原来去我们刘家村抢麦种的人,都是你派去的。”
许员外没想到,这个臭寡妇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厚着脸皮道,“误会,县主大人,这都是误会。”
“我们不耽误县主大人了,县主大人请。”
还是赶紧把这女瘟神送走吧,许员外做了个让秦凰先走的手势。
秦凰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抬头挺胸的先一步进了县衙门。
许有金看着秦凰那张明艳的脸,咽了咽口水,又使劲的在后面挥了挥拳头,“臭寡妇,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那一天。”
许世财回头瞪了许有金一眼,“你给我老实些,小心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爹,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有表舅舅在你怕什么?”
“蠢货,你表哥现在都还不能动,你比他还尊贵吗?”
“爹,表哥那不是野猪拱的吗?谁让他不好好的在大树下待着了非要逃跑,不然也不会那么倒霉的遇上野猪。”
“你怎么知道那野猪不是人引去的?”
许有金看着他爹瞪大了眼睛,“爹,你听谁说的?不会吧,谁这么厉害?还能把野猪引到那里去,还有就是谁能预料到表哥那个时候逃跑。”
“爹,你想的真是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懂个屁,我这几天又查了一下刘家村的那个寡妇,那个寡妇自从落水醒来以后邪门的很。”
许世财没说的是,他怀疑那臭寡妇和他们家一定有仇,不然怎么非咬着他们不放。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这臭寡妇在哪里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