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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铁厂的铁皮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康罗伊的靴跟碾过满地碎煤渣,火星子随着脚步迸溅。

詹尼提着防风灯走在前面,灯影里二十个木箱像沉默的士兵列成方阵,箱身“纺织机械零件”的字样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这是给海关的障眼法,真正的货物在三天前就该启封,可他特意压了船期。

“温度监测仪显示3.2摄氏度。”詹尼的指尖拂过第一个木箱的铅封,黄铜锁扣上结着薄霜,“从伦敦到纽约的跨洋航程,铅箔至少挡下了七成电磁干扰。”她抬头时,防风灯的暖光漫过她眼下的青影——这是连续六夜守在电报房对时的痕迹。

康罗伊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羊绒边缘还沾着费城总部机房的焦糊味:“梅隆的人确认过沿途铁路?”

“每段铁轨下都埋了信号屏蔽石。”詹尼抽出随身携带的铜柄小刀,刀尖挑开铅封,“连匹兹堡到这里的运货马车,车轮都换了橡胶胎——您说过,差分机怕的不是子弹,是走漏的电波。”

锁扣崩开的脆响惊飞了几只夜枭。

康罗伊俯下身,亲手掀开箱盖。

三层铅箔在灯影里泛着冷光,最内层包裹的金属造物在掀开的刹那嗡鸣起来,像是沉睡的兽类被唤醒。

詹尼的呼吸突然轻了些,她解开手套,指尖悬在主模块上方两寸处:“频率共振......和总部的‘阿尔比恩’完全一致。”

“启动。”康罗伊的声音很低,却像敲在铸铁上的锤。

工程队的机械师们立刻围上来,扳手与螺丝的碰撞声里,詹尼从提包里取出便携终端——那是她用三个月时间改良的差分机缩微版,表盘上的指针随着主模块的启动开始旋转。

当第七个模块的信号灯全部亮起时,终端突然发出蜂鸣,绿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同步率99.7%。”

“现在,”詹尼将终端递给康罗伊,指尖还带着模块散热的余温,“我们有了七个心跳。”

康罗伊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喉结动了动。

三个月前在伦敦,他站在巴贝奇的实验室里,看着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抚过差分机齿轮:“七台联动能做什么?

或许能让火车准点,让工厂转得更快......但年轻人,真正的力量在它们连成网的那天。“此刻七个模块的心跳声透过地面传来,像某种隐秘的鼓点,他能听见整个东海岸的铁路网在这鼓点下开始震颤。

铸铁厂外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

詹尼的手瞬间按在终端的加密键上,康罗伊却已经认出那辆黑色福特的轮廓——费城警察局的标志在车灯下若隐若现。

“奥唐纳的人。”他对詹尼挑眉,后者这才松开手,指腹上印着终端的压痕。

詹姆斯·奥唐纳裹着警长大衣跨进铁门,风卷着他领口的铜哨绳呼呼作响。“哈里斯的人查到了。”他把一张照片拍在木箱上,两个穿粗呢大衣的男人在照片里笑得生硬,“财政部的眼线,挂着铁路安全顾问的牌子,这两天在查您调度站的员工档案。”

康罗伊的拇指摩挲着照片边缘:“他们看到了什么?”

“我让护卫队演了场戏。”奥唐纳从口袋里摸出根雪茄,咬掉烟头时露出白牙,“三百节车厢从巴尔的摩到华盛顿,用您的差分机调度。

那两个家伙站在调度室里,看着屏幕上的红点像蚂蚁搬家似的爬,其中一个最后说......“他模仿着对方的波士顿口音,”这哪是管火车?

分明是调兵。“

康罗伊笑了,笑声混着铸铁厂的回音:“您这是给财政部递刀子。”

“但他们会先掂量刀子有多沉。”奥唐纳拍了拍康罗伊的肩,警徽在灯光下闪了闪,“您要的是忌惮,不是信任。”他转身走向汽车时,大衣下摆扫过满地煤渣,“对了,霍华德的电报在您办公室,芝加哥期货市场的玉米期权涨疯了——您那位经纪人,把假戏唱得太真。”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报价板在查尔斯·霍华德的视网膜上投下红绿光斑。

他捏着咖啡杯的手稳得像精密仪器,听着交易员们的喊叫声在头顶炸开:“玉米看涨期权!

五手!

十手!“玻璃幕墙外,华尔街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吹得打转,而他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第三家壳公司的名字——”中西部农产品贸易行“,墨迹未干,就被他划掉,改成”五大湖运输联盟“。

“霍华德先生!”跑单员举着纸条挤过来,“明尼苏达的伐木场回电,说您派去的分析师已经到了,现在正站在伐倒的红松前拍照。”

霍华德将咖啡一饮而尽,杯子底重重磕在桌上。

他知道那些照片会怎么传到西蒙·卡梅伦的办公桌上:成排的伐木机,堆成山的木材,戴草帽的工头举着量尺比划——全是他花大价钱搭的布景。

真正的战略重心在东边,在那些被差分机精确调度的火车皮里,在每段铁轨下悄悄埋设的信号中继器里。

“给木材联盟的电报发了吗?”他问跑单员。

“按您说的,用‘长期低息贷款’做诱饵,他们的代表明天到纽约。”

霍华德扯松领结,窗外的阳光突然刺得他眯起眼。

他想起康罗伊在伦敦说过的话:“资本的迷雾要够浓,浓到对手看不清你的剑在哪里。”现在,芝加哥的玉米期权是雾,明尼苏达的伐木场是雾,真正的剑藏在七台差分机的心跳里,藏在铁路网的每一根枕木下。

当康罗伊回到费城总部时,办公桌上的电报机正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

詹尼靠在椅背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终端还攥在她手里,屏幕上七个绿色光点仍在跳动。

电报纸缓缓吐出,最末一行字让康罗伊的瞳孔微微收缩——

“梅隆:匹兹堡铸币厂的老霍奇松口了。”

他将电报折成小方块,塞进怀表夹层。

詹尼在睡梦中动了动,手无意识地勾住他的手腕,像抓住某种锚点。

康罗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发间还沾着铸铁厂的铁锈味。

窗外,一列火车的汽笛划破夜色,那列火车的调度表,此刻正躺在七台差分机的齿轮间,随着它们的心跳,走向某个注定改变时代的清晨。

梅隆的雪茄在水晶烟灰缸里烧出第三截白灰时,《流动性互助宪章》的羊皮纸在烛火下泛着蜜色。

康罗伊的指尖停在墙面投影的动态地图上,七团暖黄光斑正随着差分机齿轮的转动缓缓交融——布法罗的金流如河,辛辛那提的银点成雾,匹兹堡的铜色漩涡正将三者绞成新的脉络。

“两小时响应。”托马斯·梅隆的指节叩了叩地图上匹兹堡的光斑,他喉结动了动,这是这位老银行家紧张时的习惯,“去年冬天,宾夕法尼亚第一银行被挤兑垮台用了四小时十七分。”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连四分钟都等不到。”康罗伊转身时,椅背在橡木地板上划出半道浅痕,“您看,”他抬手指向地图边缘新亮起的红点,“纽约的准备金池已经和伦敦分行打通。

当巴尔的摩的储户开始排队,利物浦的英镑会先于恐慌抵达。“

梅隆突然笑了,皱纹里浸着老牌资本家的狡黠:“您这哪是银行联盟?

分明是给整个东海岸的钱袋子上了把差分机锁。“他抓起鹅毛笔在宪章末页签上花体”梅隆“,墨迹未干就推给康罗伊,”下个月股东大会,我会告诉那些老古董——和康罗伊先生赌,输的人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墙上传来轻叩声。

詹尼的指尖抵在控制室的玻璃隔板上,她发间别着枚珍珠发夹,是方才拆信时不小心别上的。

康罗伊朝梅隆点头示意,转身时闻到若有若无的茉莉香——那是玛丽·斯图尔特常用的信纸熏香。

“查尔斯顿的信。”詹尼将牛皮纸信封递给他时,指腹擦过他掌心的薄茧,“照片在夹层里。”

康罗伊抽出照片的瞬间,詹尼已转身去调整南方节点的频率校准仪。

照片里,红砖墙仓库的屋顶上,第三代风力发电机的叶片在暮色中泛着银芒,叶片间隙能看见玛丽的蕾丝手套——她总爱用这种方式确认设备高度。

背面的字迹是詹尼熟悉的花体:“风暴季将至,但我的花园已有避雷针。”

“她在暗示南卡罗来纳的州议会。”詹尼的手指在终端键盘上翻飞,“上周他们通过了《电力设施管理条例》,明着是规范,暗里是要卡我们的发电站审批。”她按下确认键时,控制屏上的南方节点图标突然从橙转绿,“不过现在,”她回头时眼尾微弯,“他们的每道法令,都会先在我们的差分机里走一遍。”

电报机的滴答声突然急促起来。

詹尼的手悬在半空中,终端屏幕上跳出伦敦专线的加密代码——这是只有她和康罗伊能破译的摩斯密码。

康罗伊接过她递来的解码本,烛火在纸页上投下摇晃的影子,当最后一个字母显形时,他的呼吸顿了半拍。

“旧神沉睡,新神尚未成型,时机已至。”詹尼轻声念出,声音像浸了冰水,“是她的密令。”

康罗伊将纸条折成小块吞进喉间,动作快得像本能。

詹尼的指尖抚过他紧绷的后颈,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是三年前在曼彻斯特工厂爆炸留下的——每次他要做危险决定时,那道疤就会微微发烫。

“先处理铁轨的事。”康罗伊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奥唐纳的电话半小时前就该到了。”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警笛的尖啸。

詹尼推开窗,冷风卷着煤烟灌进来,能看见两辆福特警车正朝码头方向飙去,警灯在夜色里划出猩红的线。

康罗伊抓起衣架上的大衣时,怀表里的电报纸突然硌到肋骨——那是奥唐纳两小时前发来的:“纽瓦克支线异常通电,建议排队。”

“詹尼,把南方节点的监控调给我。”他边跑边喊,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抗议,“梅隆,麻烦让您的人盯着《费城公报》的印刷机!”

当康罗伊冲进调度室时,奥唐纳的警帽正歪在桌上,帽徽上沾着泥点。

监控屏里,纽瓦克支线的铁轨泛着冷光,一列黑色火车像条蛰伏的蛇,二十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正围着它转圈。

“硝酸钾,军用级。”奥唐纳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风噪,“登记公司是卡梅伦家的‘蓝山化工’,但货单上的签名是伪造的。”他的手电筒扫过车厢编号,“您看这个——c-715,和去年财政部查走私的那批车厢同批次。”

康罗伊的拇指摩挲着调度台的黄铜把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监控屏里,一个警察用撬棍撬开木箱,白色晶体在月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他们想让我们当替罪羊,说我们私藏战备物资。”

“那怎么办?”调度员小张的手悬在停运键上,额头渗着汗。

“把货单、车厢编号、甚至卡梅伦家的股权结构,全部整理成档案。”康罗伊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鼓点,“然后联系宾夕法尼亚国民警卫队,就说‘康罗伊贸易行发现一批可疑物资,自愿移交国家’。”他转头对奥唐纳挑眉,“顺便让您的人拍几张照片——要拍我和警卫队队长握手的,要拍硝酸钾装车的,要拍孩子们在旁边看的。”

奥唐纳在对讲机里低笑:“您这是把危机酿成蜜。”

“不。”康罗伊盯着监控屏里逐渐亮起的晨光,“是把刀,捅回他们自己怀里。”

次日清晨,《费城公报》的油墨味还未散净,头版照片里,康罗伊穿着深灰西装,正和国民警卫队队长将一箱硝酸钾搬上军车,背景里几个戴草帽的孩子踮脚张望,最前面的小女孩举着一束野雏菊。

标题是烫金的:“危机变献礼,康罗伊再赢民心。”

詹尼将报纸贴在控制室的信息墙上时,目光扫过右下角的小字:“据悉,康罗伊贸易行今日将举行东海岸铁路调度中心开业仪式。”她抬头看钟,凌晨两点十七分。

窗外,费城总部大楼的每扇窗户都亮着灯,像一串未拆封的珍珠,在夜色里静静等待着——等待那个被七台差分机心跳校准过的清晨,等待所有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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