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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平线上的鱼肚白漫过船舷时,康罗伊的指节在望远镜筒上压出了青白的痕迹。

差分机μ的纸带仍在颤动,那有规律的脉冲波让他想起去年在普鲁士军事期刊上见过的草图——螺旋桨叶片经过特殊铣削,目的是降低气泡噪声。

“海狼I型。”他低声说道,在他的声音被海风撕碎之前,詹尼已经从差分机前直起身来,发梢上沾着的机油在晨光中泛着暗褐色。

“史密斯!”康罗伊转身时,舰队指挥官已经抱着航海图在五步之外等候,皮靴跟磕出清脆的响声。

这位在特拉法尔加海战中失去两根手指的老海员,此刻盯着康罗伊手里的纸带,缺了指甲的指节下意识地叩着腰间的铜哨——那是他当年在“胜利号”上当见习军官时的老物件。

“它不敢浮出水面。”康罗伊把望远镜塞给詹尼,詹尼立刻举起来对准左舷,睫毛在眼下投下颤动的阴影。

“夜之眼衍生装置。”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白金汉宫密室里,维多利亚捏着圣殿骑士团密信时的冷笑,“用精神干扰让船员发疯,比鱼雷更隐蔽。”

史密斯的喉结动了动:“要改变航向吗?”

“不。”康罗伊从制服内袋里抽出一张折角的电文纸,边缘还留着玛丽用蜡笔涂鸦的小帆船,“我们要让它觉得自己赢了。”他把纸递给通讯兵,通讯兵立刻奔向电报房,靴跟敲在甲板上的声音像急促的鼓点。

“告诉各舰,旗舰差分机核心过热,三小时后停机检修。”

詹尼的指尖在差分机按键上停住了:“假消息?”

“他们想要的是瘫痪的猎物。”康罗伊望着海平线,那里的涟漪正以更快的频率扩散,“等它靠近……”他没说完,史密斯已经猛拍船舷:“明白!”转身时军大衣扫过缆桩,带落两截麻绳,汤姆弯腰去捡,却被康罗伊按住肩膀——贴身护卫的手掌还留着昨夜擦拭配枪的枪油味。

“准备鱼雷艇。”康罗伊说,汤姆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被擦亮的燧石。

当“归途一号”尾部的拖缆开始绷紧时,太阳刚爬上桅杆顶端。

改装声呐装置沉在水下三米,由差分机驱动的共振音箱发出的声波,完美模拟着锅炉停机前的嗡鸣声。

詹尼守在差分机前,每按一次按键,纸带上的波峰就矮一截——那是在降低“故障”的可信度。

“两海里。”观测手的喊声像裂帛一样响亮。

康罗伊已经能看见水面下的黑影了,像一条翻着白肚的巨鱼,尾鳍搅起的暗流在船侧掀起细碎的浪花。

“稳住。”他对炮手长说,炮手长正咬着引信,汗水顺着络腮胡滴在炮膛上。

潜艇的螺旋桨声突然变急,水下传来金属刮擦礁石般的刺耳声响——它加速了。

詹尼的手指在差分机上快速舞动,纸带上的脉冲波骤然密集,像被踩乱的舞步。

康罗伊摸向胸前的布鸟护身符,那是玛丽用碎布头缝的,针脚扎得他皮肤发疼。

“蜂鸣协议γ!”他的吼声混着蒸汽阀开启的尖啸,整支舰队的蒸汽笛同时炸响。

17.3赫兹的声波撞碎晨雾,康罗伊看见詹尼的耳环在颤动,史密斯的铜哨被震得从腰间跌落,汤姆的配枪枪套在腿侧晃出残影。

水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潜艇的指挥塔先浮出水面,接着是锈红色的艇身,像一头被抽了脊骨的巨鲸。

它的螺旋桨还在疯狂旋转,却把自己往船侧的暗礁区推——声波反向谐波正撕裂艇壳的应力结构,金属扭曲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汤姆!”康罗伊话音未落,鱼雷艇已经如离弦之箭射向敌艇。

汤姆站在艇首,短刃在阳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那是詹尼用差分机废料为他锻造的,刀身上还刻着“忠诚”二字。

潜艇舱盖“砰”地弹开,三个戴铜面具的人跌了出来。

中间那个举着一根黑沉沉的权杖,康罗伊的太阳穴突然刺痛——和爱丁堡地下教堂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汤姆的飞镖几乎同时射出,精准地钉入那人颈侧,权杖“当啷”一声落地时,另外两人刚举起短枪。

“水弹!”史密斯的吼声里带着笑意。

侧舷速射炮喷出的水柱像无形的巨手,将两人掀翻在甲板上。

他们的面具被冲飞,康罗伊看见其中一个左脸有道蜈蚣似的疤痕——和去年在利物浦码头痛击的圣殿骑士团刺客,是同一种刺青。

汤姆的靴子碾过湿滑的甲板,短刃抵住最后一人咽喉时,康罗伊已经钻进潜艇控制室。

航海图被固定在操作台上,红色铅笔标出的港口让他瞳孔微微一缩:波士顿、哈利法克斯、纽约湾,每个标记旁都写着“补给点”。

“不是拦截。”他转身时,詹尼正举着油灯凑近海图,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光影,“是侦查。”

“他们要登陆北美。”史密斯的声音像被冻住的铁链,“用这些潜艇打前站。”

汤姆押着俘虏过来时,那三人已经醒了,却都咬着牙不说话。

康罗伊摸了摸他们颈侧——和权杖操作者一样,都有针孔状的疤痕。

“圣殿骑士团的精神控制。”他对詹尼说,詹尼点头,指尖轻轻划过自己腕间的银镯——那里面藏着铅锡衬里,是她专门为这种情况设计的。

“关入铅锡舱室。”康罗伊对汤姆下令,护卫点头,押着人走向底舱。

俘虏经过詹尼身边时,其中一个突然嘶吼,声音像刮过玻璃的指甲。

詹尼的银镯微微发烫,她却只是握紧康罗伊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鸟护身符传了过来。

夕阳把海面染成血红色时,康罗伊站在舰桥,望着逐渐被拖走的潜艇。

詹尼递来热可可,杯壁上还留着她的指印。

“他们还会来。”她说,声音轻得像海雾。

康罗伊喝了口可可,甜腻的热流漫过喉咙。

他望着铅锡舱室的方向,那里的阴影里,传来模糊的撞击声——是俘虏在踢舱壁。

“会的。”他说,把杯子递给詹尼,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但下次,我们的牌会更硬。”

海风掀起他的大衣下摆,露出里面别着的怀表。

表壳背面新刻的“威斯克之问”在夕阳下闪着微光,和铅锡舱室里传来的最后一声闷响,一起被卷入渐起的夜雾中。

铅锡舱室的铁门在汤姆的靴跟下发出闷响时,康罗伊正用银匙搅动冷透的红茶。

詹尼设计的隔音层过滤了大部分撞击声,但他仍能捕捉到最微弱的喘息——那是被精神控制的俘虏在意识裂缝中挣扎的痕迹。

三天前他站在舱室外,听着里面的叫骂逐渐变成呜咽,便知道故乡之声的声波正像温水煮蛙般软化他们的防御。

他们的脑内被植入了神经锚。詹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指尖轻点差分机打印出的脑波图,蓝色墨迹在a波紊乱区标出刺目的红点,圣殿骑士团用疼痛记忆做锁,可再坚固的锁,也抵不过对童年谷仓炊烟的怀念。康罗伊转头时,看见她发间别着的矢车菊——那是今早玛丽硬塞给她的,花瓣边缘还沾着晨露。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武汉的旧书店后巷,也总飘着热干面的香气。

舱室监控镜突然亮起。

最年轻的俘虏正蜷缩在角落,膝盖抵着下巴,额头抵着冰冷的铅板。

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重复某个遥远的音节。

康罗伊放下茶杯,瓷器与木桌相碰的脆响惊得詹尼抬头。就是现在。他说,声音轻得像翻书。

汤姆推开门时,年轻舵手的脸已经哭花了。

他的指节抠着裤缝,把羊毛呢料扯出细密的褶皱:我...我听见妈妈在叫我收晒在篱笆上的床单。他的声音带着汉诺威乡下特有的卷舌音,铁砧计划...弗里德里希·缪勒上校说这是为了德意志的荣耀,可荣耀不该让我连教堂的钟声都忘了。

康罗伊没说话,只是示意詹尼递过纸笔。

舵手写家书时,笔尖在亲爱的玛蒂尔达后面停顿了三次,每次都划掉重写。

詹尼的差分机在隔壁舱室嗡鸣,她悄悄对康罗伊比了个已植入的手势——追踪码藏在爸爸的老怀表修好了这句话的逗号里,皇家邮政的分拣员永远不会知道,这枚逗号会在普鲁士情报站的译码机里炸出烟花。

隔离到医疗舱。康罗伊对汤姆说,后者立刻明白似的点头,他的短刃在腰侧晃了晃,刀鞘上二字蹭过舵手的肩膀。

年轻俘虏被带走时,康罗伊注意到他袖口露出半截褪色的蓝布——和汉诺威农妇给孩子做围嘴的布料一模一样。

舰队会议的长桌蒙着海军蓝桌布,史密斯的铜哨被郑重摆在自己席位前,汤姆的配枪擦得发亮,枪托抵着桌腿。

康罗伊站在舷窗前,阳光穿过他的肩章,在海图桌上投下交叉的阴影:我们击沉的不只是潜艇。他敲了敲桌上的脑波图,圣殿骑士团能操控人心,所以我们的警戒必须同时对着深海和甲板下的每双眼睛。

詹尼起身时,发间的矢车菊轻轻摇晃:每日心理评估会侧重检测a波异常——被控制者的脑波会像卡壳的留声机。她的手指划过自己腕间的银镯,铅锡衬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会教声呐组用差分机同步监测。

史密斯摘下三角帽,掌心蹭过帽檐的金线:四小时轮值制。他的声音带着老海员特有的粗粝,我让二副把值班表刻在黄铜板上,挂在驾驶舱最显眼的地方。汤姆突然伸手按住康罗伊的肩膀,他的手掌还留着擦拭配枪的枪油味:如果我怀疑...您?

康罗伊笑了,从西装内袋摸出三枚铜徽章。

徽章中心是只振翅的信天翁,翅膀下刻着二字:了望者权限。他将徽章分别递给史密斯、汤姆和詹尼,任何一人觉得指令异常,都可以启动差分机仲裁——它会比对您过去三个月的决策模式,误差超过5%就自动锁死指挥系统。

史密斯的拇指摩挲着徽章边缘:当年纳尔逊要是有这东西...他没说完,只是把徽章别在左胸,和特拉法尔加勋章并排。

汤姆把徽章塞进贴身口袋,金属扣刮得布料沙沙响。

詹尼则将徽章系在银镯链上,矢车菊的影子正好覆在信天翁翅膀上。

深夜的海风卷着咸湿的潮气钻进舱室时,康罗伊正用红笔在货单上圈出。

他听见空气流动的细微变化,头也不抬地说:哈里斯,你该换双软底鞋。

刺客联盟代表的身影从阴影里浮现,火漆密信上的蜡印还带着体温:波士顿的哈里森联络了自由之子,但斯塔瑞克买通了纽约海关。他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匕首,您的补给船会被彻底搜查。

康罗伊将货单副本推过去,指尖停在特殊材料四个字上:让他们查。他的眼睛在油灯下闪着微光,三艘补给船的底舱夹层里,确实装着旧书——不过是用钛钢纸印的航海图,农具是差分机零件铸的。

等美国人发现这些比真货还值钱...他的笑声很低,却带着刀刃出鞘的锐响,斯塔瑞克会以为自己钓到了鲸鱼,其实咬钩的是他的情报网。

哈里斯接过货单时,指腹擦过康罗伊的手背。

那是刺客特有的试探,确认对方没有隐藏武器。您越来越擅长设局了。他说,转身时斗篷扫过舱门,带起一阵风,把康罗伊的怀表吹得轻轻摇晃——表壳背面的威斯克之问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康罗伊望着哈里斯消失的舱门,伸手按了按胸前的布鸟护身符。

玛丽的针脚扎得他皮肤发疼,却让他想起女儿昨天画的画:一艘大船载着星星,驶向月亮后面的海。

他低头看了眼怀表,指针指向凌晨三点。

舱外传来詹尼的脚步声,她的裙角扫过甲板的声音像风吹过麦浪。

康罗伊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将布鸟二号计划的密函压在镇纸下。

门被推开时,他抬头望向站在月光里的妻子,她发间的矢车菊已经蔫了,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汤普森在观测室等您。詹尼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他说差分机检测到北大西洋有异常磁暴。

康罗伊站起身,将信天翁徽章别在胸前。

夜风掀起他的大衣下摆,露出里面别着的怀表。

表壳背面的刻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和远处海平线上若隐若现的乌云,一起被卷入渐起的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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