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白芸示意两位导演跟上，三人朝着更幽静的海域游去。
随着深入，海水的颜色渐渐由明亮的湛蓝转为柔和的青碧色调，像是有人在水面覆了一层薄纱。
这片水域明显比刚才路过的区域安静许多，水流温柔地抚过皮肤，带着微微的凉意。
两位导演跟着白芸缓慢前行，不时惊讶地来观察周围的景色。
“慢一点，先让眼睛适应光线。”白芸回头提醒道。
他们眯起眼睛适应光线变化，忽然发现前方泛着朦胧的光芒。
就在前方不远处，十几条半透明的生物正悠然自得地在水中舞动，它们的身体呈现出独特的玉石质感，既不像普通鱼类那样鳞片分明，又与水母的柔软质感截然不同。
“天哪......”李导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些生物纤长的身躯如同飘动的丝带，透明的鳍翼舒展开来时泛起珍珠般的色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们头顶那对淡金色的犄角，每当转向不同的角度，就会散落出星星点点的光粒。
王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光点，却惊奇地看着它们穿过掌心后消散无踪。
“太美了......”李导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机，接连按下快门。
“这些都是什么生物？”
“这是云痕角兽，它们是海中具有灵性的生物之一。”白芸微笑着解释。
她说着伸出手指，一条格外纤细的云痕角兽立刻调转方向，亲昵地蹭了上来。
白芸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在接触时变得更加顺畅活跃。
见到这一幕，李导也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指。
谁知那条云痕角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尾巴一摆就优雅地游走了。
李导：“......”
好家伙，看人下菜碟啊。
“这......”李导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还挺认人的？”
王导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可能你发色太前卫，吓到人家了。”
白芸忍着笑解释道：“它们性格比较怕生，一般不接近陌生人的。”
一旁的王导倒是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游客。
他发现不少人都拿着小袋子在喂食这些美丽的生物，而那些被喂食过的云痕角兽则会围着游客轻柔地转圈，像是在进行某种特殊的互动。
“小芸，他们喂的是什么？”王导指了指一对正在喂食的小情侣。
白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特制的海藻球，是专门为云痕角兽准备的零食。”
她顿了顿，补充道：“只要喂食它们，就会获得特别的回馈，这也是我们这里的特色体验项目之一......”
她神秘地笑了笑，引得两位导演更加好奇。
“海藻球在哪里买？”李导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芸指向不远处的一块珊瑚礁：“就在那后面。”
三人朝她指的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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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礁后方，一只绿毛龟正优哉游哉地趴在一块平坦的沙地上。
它的旁边巧妙地摆着一个小巧的木质小桌，尺寸甚至还没它的甲壳大，上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包密封的绿色小球，包装上赫然标注着“10元\/袋”。
最有趣的是摊位旁还摆着一个防水二维码立牌，看起来完全是自助购物的架势。
这只被唤作小五的绿毛龟正慢条斯理地嚼着一颗海藻球，绿豆大的眼睛惬意地眯成一条缝。
它被龟丞相安排在这里卖海藻球。
不得不说龟丞相安排的这个差事真是太合它心意了！
它可以一边吃一边卖！
它慢悠悠地嚼着海藻球，爪子还不时拨弄一下桌上的存货。
直到阴影笼罩了它的小摊位，它才慢悠悠地抬起头。
“海藻球~十元一袋~自行扫码付款~”它的声音慢吞吞的，眼睛甚至都没完全睁开。
白芸游到摊位前，看着已经空了大半的货架笑道：“小五，生意不错啊，还不到一个上午就快卖完了。”
听到白芸的声音，正偷偷往嘴里塞第二颗海藻球的小五浑身一僵。
它绿豆大的眼珠心虚地转了两圈，慢吞吞把啃了一半的球往龟壳下藏。
但因为它动作实在太慢，这个“藏匿”行为显得格外滑稽。
“白大人~你来啦~我没偷吃哦~！”
它眨巴着小绿豆眼，明明嘴边还沾着海藻碎屑，却一本正经地装无辜。
白芸忍不住笑出声：“我当然相信你。”
她指了指桌上的存货：“给我两袋。”
“白大人要用我的海藻球~？”
“嗯，就当是封口费了......”白芸意味深长地说。
小五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脑袋用力地上下晃动：“好~~”
小五的小短尾巴立刻欢快地摆动起来，爪子哆哆嗦嗦推过来两包完好的海藻球：“谢~谢~白~大~人~”
说着突然转头警惕地瞄了一眼旁边的两位导演：“他~们~不~会~告~状~吧~？”
李导和王导全程看得目瞪口呆，活了这么大岁数，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做生意的乌龟，而且还是个会中饱私囊的小滑头。
王导忍不住正趴在沙地上与小五平视，近距离观察这只会做生意的乌龟。
被突然点名，他赶紧摆手：“不会不会！”
结果动作太大带起的水流把小五摊位的价格牌冲歪了。
小五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盯着王导，慢悠悠用爪子扶正牌子，又不知从哪摸出块小贝壳写上“禁止触摸”四个字，啪嗒一声摆在二维码旁边。
顿时惊呆了两位导演。
小五被他们炽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突然用两只爪子捂住脸，慢悠悠地扭捏道：“你~们~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
那副害羞的模样活像个被围观的小姑娘，惹得白芸笑出了声。
两位导演对视一眼，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