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属下真的不知啊!”阿穆伦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定是那妖修神通广大,或是……或是另有隐情!
属下愿接受任何探查,哪怕是抽魂炼魄,也绝无怨言,只求城主明鉴!”
“抽魂炼魄?”风非凡冷哼一声,“若你早有准备,抽魂炼魄又能查出什么?本座没兴趣再看你表演了。”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的阿穆伦,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只剩下绝对的冰冷与无情。
“阿穆伦,涉嫌勾结外敌,泄露机密,致使本座身陷险境,罪证确凿(他单方面认定的),罪无可赦!”
“不一—!城主!冤枉!属下冤枉啊!”阿穆伦发出凄厉至极的哀嚎,试图扑上来抱住风非凡的腿,却被一旁的一号面无表情地用枪杆挡住。
风非凡根本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传遍大殿,也通过阵法,传向了不眠城中央广场。
“传本座令:原不眠城总管阿穆伦,即刻处死!形神俱灭!”
“其所有血亲、门生、故旧、乃至近期与其有过密切往来者,无论是否知情,一律连坐,尽数诛绝!鸡犬不留!”
“将其所有罪状,公之于众!将其尸骸,悬于城门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连坐!诛绝!鸡犬不留!
这命令,比之前的搜魂清洗更加残酷百倍!这意味着,不仅仅是阿穆伦一个人要死,所有和他有牵连的人,无论妇孺老幼,无论是否无辜,都要为他那“莫须有”的罪名陪葬!
“城主!不可啊!”水镜忍不住出声,脸上露出不忍,“如此牵连,恐伤及太多无辜,动摇根基啊!”
“无辜?”风非凡猛地转头,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水镜,“在本座的安危面前,没有无辜!
动摇根基?哼,杀光了,换下一批更听话的,根基才会更稳!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水镜脸色一白,不敢再言。
很快,命令被冷酷地执行下去。
不眠城中央广场,再次成为了血腥的刑场。只是这一次,被押解上来的,不再仅仅是黑石卫或修士,还有许多面带惊恐、茫然无助的普通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懵懂无知的孩童,有手无寸铁的妇人……他们都是与阿穆伦有着或近或远关联的人。
阿穆伦被废去修为,如同死狗般拖到刑场中央。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着“冤枉”,却已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风非凡甚至没有亲临现场,只是通过大殿内的水镜法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行刑。”他淡淡开口。
下一刻,刀光闪烁,法术轰鸣!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瞬间响彻广场,鲜血如同溪流般染红了地面。一颗颗头颅滚落,一具具尸体倒下。
阿穆伦在绝望中被一道死气射线洞穿眉心,连魂魄都被瞬间搅碎,形神俱灭。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广场上尸积如山,血腥气冲天而起,连盘旋的秃鹫都不敢轻易落下。
所有不眠城的居民,无论”归附的蛮人还是黑石卫,都被这残酷至极的景象吓得瑟瑟发抖,心中对那位从未露面、却下达如此恐怖命令的城主,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经此一役,不眠城内,再也无人敢提及阿穆伦之名,甚至无人敢与身边的人过于亲近,生怕哪一天会被莫名其妙地牵连。
处决完毕后,风非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挥了挥手,对木影和水镜道:“清理干净。
总管一职,由水镜你暂代。本座看你麾下那个叫墨辰’的年轻人,机灵能干,提拔上来,协助你处理庶务。”
他甚至懒得去缅怀阿穆伦以往的功劳,直接像更换一件损坏的工具般,指定了替代者。
“是,城主。”水镜低头领命,心中一片冰凉。
风非凡重新坐回王座,指尖死气缭绕。他用最血腥、最无情的方式,宣泄了自己的愤怒,也用阿穆伦及其所有关联者的性命,强行掐灭了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无论是否存在)。
他不在乎是否杀错了人,不在乎是否造成了冤屈。在他的逻辑里,自身的绝对安全与统治的稳固,高于一切。
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被彻底铲除,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不眠城,在血泊中,完成了一次残酷的权力更迭与内部肃清。
而风非凡的宝座,似乎也因此,被染上了一层更加浓厚、更加令人心悸的暗红色彩。
风非凡这十年来积攒了不少死气值,大概有七十七万左右,加上这些年抢来的东西和系统交易后有一百七十万死气值。
用五十万突破到金丹末期,剩下的用一百万升级死灵法袍到虚化十五分钟,已经是最长时间了,无法升级了。
还有二十万,把死灵戒指存储量从七百升级到了一千,虽然提升不多,但是每天都有一千死气值啊!
不眠城中央广场的血腥气,即便经过数次彻底的清洗和净化,似乎依旧顽固地萦绕在每一寸砖石缝隙与空气之中,成为一种无声却无处不在的警示。
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悬于城门、早已风化干瘪的阿穆伦残骸,如同最狰狞的图腾,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不眠城居民的灵魂深处。
风非凡以最酷烈、最不容置疑的铁血手段,用阿穆伦及其所有关联者的鲜血与魂魄,强行浇灭了内部可能潜藏的叛乱火种,也彻底掐断了关于他身份能力泄露一事的追查。
过程是否冤屈?是否有错杀?他不在乎。在他看来,用一部分人的牺牲,换取绝大部分人的恐惧与服从,换取统治根基的瞬间稳固,这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原本因高速扩张而难免滋生的些许骄纵、因权力重新分配而暗流涌动的各种小心思,在这场毫无道理可讲的残酷清洗面前,顷刻间烟消云散。
所有归附的部落首领、新提拔的各级管事、乃至最底层的黑石卫士卒和劳役,行事都变得前所未有的谨小慎微,效率却反而奇高。
没有人再敢结党营私,没有人再敢私下非议,甚至连彼此间的正常交往都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划入某个“关联”的范畴,步了阿穆伦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