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四合院的门廊下擦着洋车,心里琢磨着这几日的古怪遭遇。自从那一声“等级201”的提示在耳边炸开,我的力气像是涨了几倍,身子骨轻得像能飞起来,可脑子里却越发糊涂。虎妞最近神出鬼没,常和几个穿西装的人低声商量事,我一靠近,他们就收了声,笑得有些假。今儿个一大早,她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个小布袋,往我怀里一塞,说:“祥子,送这个去东四十条,找一个戴灰围巾的人,记住,只认围巾不认人。”我掂量了一下,布袋沉得很,边角硬硬的,像是铁家伙。我抬头问她:“这是什么?”她眼一瞪,“问那么多干什么?拉你的车去!”说完扭着腰回屋了。
我叹了口气,把布袋塞进坐垫底下,拉起车就往东四十条跑。街上的风带着股子焦糊味,远处隐隐传来炮声,像闷雷似的。路边的小摊少了,几个卖馒头的小贩缩在墙根,眼神里全是慌。巡逻的日本兵步子比往日快,腰间的刺刀晃得人眼晕。我低着头,专拣小巷走,可心里那股不安像鼓槌一样敲个不停。
正拐进一条胡同,就听背后有人喊:“喂,洋车夫!”我心里咯噔一下,没回头,脚下更快。那人却追了上来,一把拽住车把,我这才看清,是个穿短褂的汉子,眉骨上有一道刀疤,眼神像鹰一样。他冲我笑,可那笑里没有半分和气,“哥们儿,这车借我用用。”我一甩手,“凭什么?”他的笑容立刻收了,“凭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枪口正对着我胸口。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可奇怪的是,心口并没有发怵,反而有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耳边忽然又响起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检测到威胁,是否进入战斗模式?”我没吭声,可双手已经握紧了车把。刀疤脸见我不动,眯了眯眼,“给脸不要脸!”他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抬车把,车杆像长矛一样直戳他胸口,他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我趁势抬脚,一脚踹在他手腕上,“啪嗒”一声,手枪掉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双手一用力,把车整个提了起来,像举着一面大盾,朝他狠狠砸去。刀疤脸被砸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想爬起来,我已经扑过去,揪住他衣领,把他按在墙上。他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恐,“你……你是个什么怪物?”我咧嘴一笑,“拉车的。”
我把他拖到胡同口,塞到一堆破麻袋后面,捡起地上的手枪,掂量了一下,又塞回他怀里,“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刀疤脸连滚带爬地跑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耳边的声音又来了:“战斗胜利,等级提升至202。”我愣了一下,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娘的,这是闹哪出?”
我不敢耽搁,继续往东四十条赶。到了那儿,果然看见一个戴灰围巾的男人站在一家药铺门口,不停四处张望。我把车停在他面前,低声说:“灰围巾?”他眼睛一亮,“东西呢?”我把布袋从坐垫下抽出来,递给他。他接过去,手有些抖,掀开一角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好,好!辛苦你了,兄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塞给我。我愣了一下,“这是……法币?”他点点头,“这年头,大洋不好使了,拿着这个,能换不少东西。”
我刚要走,他忽然拉住我,“兄弟,你身手不错吧?”我心里一动,“怎么说?”他压低声音,“我们这儿缺个能打的,最近日本人查得严,兄弟们都不敢露头。你要是愿意,来帮我们一把,钱不是问题。”我犹豫了一下,“你们是做什么的?”他眼里闪过一丝光,“抗日的。”
我还没答话,就听身后有人喊:“祥子!”我回头一看,是虎妞,她正踩着高跟鞋,扭着腰朝我走来。她看了看灰围巾男人,眉头一皱,“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刚要解释,她已经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别跟他掺和,那群人都是疯子,早晚得被抓。”我皱眉,“那你让我送的是什么?”她瞪了我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我心里越发糊涂,可转念一想,管他呢,先把钱拿到手再说。我回到灰围巾男人面前,“活儿我接了,不过得先说说,具体要我干什么?”他笑了笑,“很简单,保护我们的人,顺便……帮我们送点东西。”我点点头,“行,不过我有个条件。”他挑眉,“说。”我指了指自己的车,“我的车,得跟着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当然。”
就这样,我成了他们的“保镖”。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跟着他们东奔西跑,送过信,护过人,也和日本兵打过几次照面。奇怪的是,每次遇到危险,我脑子里那个声音就会响起,告诉我该怎么做,甚至还会教我一些奇怪的招式。有一次,我们在胡同里被几个日本兵堵住,我正想冲上去,耳边忽然响起:“技能‘旋风冲锋’已解锁,是否使用?”我想都没想,大喊一声:“用!”只见我脚下一蹬,整个人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手里的车把像两把大刀,左右挥舞,几个日本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撞得人仰马翻。等我停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伤,而那些日本兵已经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灰围巾男人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你真是个神人!”我笑了笑,没说话,可心里却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拉车的祥子了。
可有一天,我送完东西回到四合院,却发现虎妞正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争吵。那男人四十多岁,脸上带着一股杀气,虎妞站在他面前,毫不示弱。我刚想上前,就听那男人冷笑道:“你以为你藏得住?北平就这么大,迟早得落到我手里。”虎妞咬牙,“你休想!”那男人忽然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车夫?”虎妞点点头,“没错,他可是等级202的高手。”那男人笑了笑,“高手?我倒要见识见识。”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军刀,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紧,可还没等我出手,耳边的声音又来了:“检测到强力敌人,是否使用必杀技‘雷霆一击’?”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就在那男人的军刀快要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猛地一跃,双手紧握车把,像一道闪电似的劈了下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军刀被我震得飞了出去,那男人也被我劈得后退了几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咧嘴一笑,“一个拉车的。”
那男人愣了半晌,忽然笑了,“好,好!我喜欢有本事的人。小子,跟我干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皱了皱眉,“你是谁?”他拍了拍胸脯,“我姓赵,是这北平城防司令部的副司令。”我心里一动,刚想说话,虎妞却一把拉住我,“别听他的!他就是个汉奸!”赵副司令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虎妞冷笑,“胡说?你帮日本人做事,还敢说自己不是汉奸?”赵副司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虎妞,“你想死吗?”
我猛地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枪夺了过来。赵副司令挣扎着,“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作对吗?”我瞪着他,“不管你是谁,欺负她就是不行!”说完,我把他推到一边,拉着虎妞就往外走。赵副司令在后面大喊:“你们给我等着!”
我和虎妞一路狂奔,直到出了城,才停下来。虎妞喘着粗气,“祥子,你可真傻,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我笑了笑,“知道,一个汉奸呗。”她瞪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打得过他?他手下有几百号人呢!”我挠了挠头,“那又怎么样?我可是等级202的高手。”虎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是,你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祥子了。”
我们找了个破庙暂时住下。晚上,我躺在稻草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这梦是真的,我真的穿越到了这个狼烟四起的北平,真的成了一个“等级202”的高手。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我知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那些欺负老百姓的人得逞。想到这儿,我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哪怕拼了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