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鼻端尽是刺鼻的焦糊味,耳边不是北平城的叫卖声,而是一阵接一阵的炮火轰鸣。天灰得像被墨汁泼过,街角的老槐树被弹片削去半边,剩下的枝叶还在颤。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我熟悉的北平,这是狼烟四起的北平。可奇怪的是,我脑子里却有一串冷冰冰的数字:等级195。
“祥子,你愣着干啥?”一个穿着破军装的高个子拍了我一下,他的脸黑得像锅底,却带着点笑意。我认出他来——是当年和我一起拉车的老韩。只是他现在背着一把步枪,腰间还挂着手榴弹。
我咽了口唾沫,“老韩,这是哪儿?咱不是在北平城吗?怎么……”
“北平城?你怕是睡糊涂了吧。”老韩指了指远处的城墙,“那是咱的阵地,鬼子在城外。咱得守住!”
我这才看见,城墙上火光闪烁,机枪的哒哒声像雨点砸铁皮。我低头一看,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驳壳枪,沉甸甸的。心里却犯嘀咕——我一个拉车的,哪会开枪?可奇怪的是,手指一扣扳机,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打中了远处一个正猫着腰的日本兵。
“好家伙,祥子,你这枪法比咱连的神枪手还准!”老韩瞪大了眼。
我也愣了,“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行字:技能——百步穿杨,等级195解锁。
炮火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味。我看见一个年轻的小兵被弹片擦中,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裤腿里涌出来。我冲过去,一把将他拉到掩体后。
“哥……哥,我还不想死。”他的声音发抖。
我咬了咬牙,“撑着,咱还得回家呢。”说完,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那是我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急救药剂”,瓶子上写着等级195专用。倒在他伤口上,血竟慢慢止住了。
“祥子,你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老韩凑过来问。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像……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装了个账本,啥都有。”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一个汉奸的声音在喊:“城里的抵抗军听着,皇军优待俘虏,放下武器投降……”
老韩啐了一口,“狗汉奸!祥子,咱冲不冲?”
我看了看城墙,又看了看身边这些脸上带着稚气的兵,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热血。当年我拉车,是为了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如今,我握着枪,是为了守住这片土地。
“冲!”我大喊一声,驳壳枪在手中喷出火舌。不知为何,我的脚步轻得像风,子弹一颗接一颗地击中目标。敌人的机枪手倒了,炮位哑了,我们冲上了城墙。
城墙上,一个日本军官举着军刀向我扑来。我侧身一躲,军刀从我耳边划过,我抬手一枪,他的胸前炸开一朵血花,倒在地上不动了。
老韩拍了拍我的肩,“祥子,你真是个英雄!”
我喘着气,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这只是开始,狼烟北平,还等着我去拯救。
我知道,我的等级195,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