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狠狠地撞到了一根柱子上,车头损毁严重。
昔然有所准备,在车撞过来的时候,他拽着何以安快速往旁边掠去,恰巧躲开了撞击。
因为刚好跳进旁边汽车的缝隙里,导致陶泓深没有看见两人的身影,陶泓深以为两人被撞到了,整个人瞬间进入了疯魔状态。
“安安!”
一边咆哮,一边跑到车头的位置,却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陶泓深刚想趴地上看车底,就听见何以安的声音。
“深哥,我们没事!”
陶泓深抬头看见两个完好无损走出来的人,撑着他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快起来,看看这车里的人你们认识不?”
昔然踢了陶泓深一脚,提醒他查看驾驶座上已经晕过去的司机。
刚才昔然拉着何以安往这个方向走,就是算好了的。站在这个位置,只要司机想要撞人,那就一定躲不开这根柱子,撞上柱子,司机也别想逃跑了。
她跟着云峰和秦羽练了这么长时间,带着何以安躲开的自信是有的。
陶泓深看到何以安没事,理智开始回笼,起身走到驾驶位那边,伸手拨开了遮挡的气囊,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段泽熙!”
“什么,是他?”
何以安听见陶泓深的惊呼声,也凑上去看。
“有仇?”
昔然看见刚才那车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可不是什么意外。
“嗯!愚蠢的情敌,他喜欢深哥,求而不得就来害我,结果被深哥整破产了。”
“那就交给警方处理吧!”
车里面的人悠悠转醒,看着了站在面前的人,看向何以安的目光尤其的憎恨。
“可惜啊!又让你逃过一劫!”
听到段泽熙咬牙切齿的声音,何以安的愤怒只多不少,“段泽熙,你这个神经病,我什么时候惹过你,你非要弄死我不可?”
“他喜欢你,就是惹了我啊!”
“我们先走吧!”
昔然不想听疯批说话,那是毫不讲理无法沟通的,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他拉着何以安先走,按原计划去跟林佳慧他们汇合。
“他也是港城圈子里的人,以前喜欢深哥,就总是往深哥的身边凑。后来他看出了深哥总跟我在一起,他吃醋了,就老针对我。”
何以安絮絮叨叨地说着,“我那时候还在上中学呢,也根本不知道深哥对我有意思。就觉得姓段的是个疯子,我从没惹过他,他却总是为难我。”
“深哥知道了之后,就一直警告他,但是他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
“有一次,他故意别我的车,导致我坐的车翻了。那次我伤的重,身上好几处擦伤,左腿还骨折了。”
“那次深哥也真生气了,对段家的公司进行一系列的商业打压,谁来求情都没用,直接把段家搞破产了。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昔然摇摇头,遇上这样的疯子,真是够倒霉的。
“他欺负你,段家人也不约束他?”
何以安摇摇头:“我家本来就不显赫,我妈以前跟深哥的妈妈是闺蜜,两人年纪差不多;但因为我妈难孕,生我比较晚,才让深哥大我那么多。
我妈去世的早,我爸后来娶了我后妈,家里人不太管我。
舒阿姨看见我可怜,所以把我接到她家,还让深哥多照顾我。我上中学的时候选择住校,段泽熙其实不知道我是在深哥家长大的。”
所以,段家人应该也觉得何以安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中学生,他们这些豪门欺负一下也无所谓,并没有把陶泓深的警告放在眼里。
豪门圈子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不相信陶泓深会为了一个出身普通的中学生跟他们段家撕破脸。
段家人错估了陶泓深对何以安的情义,也错估了陶泓深爸妈对何以安的爱护,纵容段泽熙一再欺辱何以安,导致了陶泓深愤怒起来不留情面,连段家一起收拾了。
陶泓深在等待警察到来,现场调监控取证,这次,他想让段泽熙在里面待一辈子。
安安好不容易度过死劫,在他们最放松的时候,段泽熙就给了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若非昔然机智,早一些察觉到了危险,后果绝对是他不能承受的。
陶泓深后知后觉明白昔然的那句话的意思,“散开!别聚在一起。”,如果几个人聚在一起,车冲过来的时候,他估计不知道先救哪一个。
他拉走了风险系数最高的安安,在危险来临时也能灵巧地带着安安躲开。
想到这里,陶泓深对着驾驶座上那半死不活的段泽熙狠狠道:“你还真是不知道悔改!”
“呵!他倒是好运,这样都没能要他的命!”
陶泓深想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下来,被老和尚阻止了。
“他现在伤的很重,随时可能丧命,别让他死在你手里,脏手!”
陶泓深作罢!
“整垮段家的人是我,你有怨有恨冲我来啊!”
“呵呵!”段泽熙有气无力地歪斜着身体,“我就是冲你去的啊!你不是喜欢他吗,让他死在你面前,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不是吗?”
修然老和尚拉着陶泓深退开了一些距离,这个段泽熙不停作死,他怕陶泓深会没忍住上去给他两拳,把人嘎了。
“确实是。可惜你没有成功,而且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陶泓深的威胁,段泽熙毫不在意,“陶总,这里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港城。我只是操作失误不小心撞上了一根柱子而已,又没伤着谁,顶多赔点损害公物的钱就可以了。你还能告我杀人啊?”
陶泓深讥诮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
“许叔,你看中的儿婿差点被人开车撞死了呢!”
“你说什么,昔然出了什么事?”
听到许哲霖咋呼的话语,陶泓深已经想象到了许哲霖跳起来的画面了。
“他没受伤,多亏他自己躲的快。”
“是谁要伤他?”
许哲霖明白,如果真的是意外,陶泓深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都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不是针对他的,是冲我爱人来的,只是他们刚好在一块。若不是昔然反应快,两人都不会有幸运。我在这边没有什么人脉,严惩凶手的事,就拜托许叔了,算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的合作,我多让你一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