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淼淼木小喜正式在徐家担任武学师傅。
沈淼淼教完,沈淼淼再教。
木小喜她教不了一点,她是炼丹师。
所以木小喜的活也在沈淼淼的头上。
沈淼淼教着徐商陆剑术的基础十三式。
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徐商陆有模有样的拿起木剑学了起来。
徐忍冬的小黑猫,每天都会过来,慵懒的趴在屋檐上,眯着墨绿色的瞳孔看着徐商陆练剑。
它脖子上挂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平安锁,平安锁上面还有它的名字玖玖。
红绳据说是徐忍冬特意打的。
看够徐商陆学剑,黑猫玖玖步伐轻盈的离开了。
它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孤单的徐忍冬。
徐商陆每天都如约而至,同沈淼淼练剑,无论风吹雨打,永不缺席。
徐商陆学的很认真,不喊苦也不喊累。
沈淼淼问过徐商陆,为什么学剑。
徐商陆目光真诚又带着希望:“据说这个世界上有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修仙者,我要去修仙界,我要拜一个厉害的师傅,我要救我弟弟,我要我弟弟能活过二十岁。”
徐忍冬现在的命全靠医师拿汤药吊着。
徐忍冬这体弱是在娘胎就落下的,为了让徐忍冬多活几年,徐父徐母连年在外面奔波,找稀世药草,找绝世神医。
沈淼淼摸了摸徐商陆的头,“会的,你一定会的。”
……
就这样,在徐商陆日日夜夜的练剑中,年关将至,徐父徐母顶着一身风霜回来。
徐父徐母刚下马车还未进家门,徐商陆就跑出来给徐母一个拥抱。
她坚强开口:“娘亲,我今年拜了一个剑客师父,我在很努力的学剑,我一定会去修仙界,我一定会找到可以救阿弟的方法。”
徐母抱着徐商陆,红着眼睛,声音颤抖道:“是娘亲没用,找不到救忍冬的办法。”
徐父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好了好了,进去吧,风雪大,等会冻着你俩了。”
徐忍冬自从冬天来了,就再也没踏出过房间。
他身体好的时候,偶尔会坐在窗边看徐商陆练剑。
他的眼底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他的房间整日整夜的烧着碳。
每天的汤药不停的送进房间里。
玖玖在冬天也没什么精神气。
一天下来,比徐忍冬睡的还久。
徐忍冬的举止变得越来越没有规律,常常失眠,食欲不振,身体逐渐消瘦,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衰弱。
消瘦肩胛已撑不起锦缎华服,指尖因气血不足泛冷白。
他剧烈的咳嗽。
他掩唇呛出几点朱砂溅雪,绡帕一掩咳声碎玉,唯余唇际残红如胭脂沁冷瓷。骨节透白处裂出冰纹,似经年玉器乍现暗伤。
徐商陆和徐父徐母在门外听到这剧烈的咳嗽。
良久,才平复心情推门进去。
徐商陆笑着开口:“阿弟,你看,爹娘回来了。”
徐母上前心疼的摸着徐忍冬的脸:“瘦了,忍冬你瘦了。”
说着说着,徐母抱着徐忍冬哭了出来。
“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用,是娘亲没用。”
徐忍冬安慰的拍拍徐母背:“没事的,娘亲,忍冬从没怪过娘亲,娘亲给了忍冬生命,忍冬很感谢娘亲,娘亲和爹已经为了忍冬吃了很多苦了。”
就连人高马大的徐父也红了眼眶。
徐商陆握紧拳头,她年后就出发,去寻找修仙界。
……
过年那天,
徐家给佣人放了假,让佣人自己在后院过年。
徐家四人忙碌起来,
徐忍冬写完春联,徐父站在梯子上贴着春联。
下面指挥的徐商陆:“歪了,左边一点。”
徐父拿着春联手一移,
“多了,多了,再右一点点。”
徐父微微移了一点。
“对,正了。”
徐父贴好春联。
徐商陆拿着毛笔在福倒了的四方红纸上,最下面写了一排小字:徐忍冬一定会长命百岁。
徐母擀面剁肉包了饺子。
包好的饺子里藏了几枚铜钱。
最后,在一阵阵的烟花爆竹声下,徐家四人一猫围坐在饭桌前。
桌子上摆着一大碗饺子。
徐母拿起碗给大家分饺子。
分完饺子的四人一猫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徐忍冬吃出一枚铜钱。
徐商陆也吃出一枚铜钱。
最后一枚铜钱被玖玖吐了出来。
大家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连徐忍冬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晚上守岁,
徐商陆躺在徐忍冬的床上,摸着玖玖光滑的皮毛。
徐忍冬在一旁看着书。
……
午夜,
热闹了一天的徐府安静下来。
身体不好的徐忍冬早就睡下。
徐商陆坐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门被打开。
一阵冷风吹进来。
徐商陆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
看到门开了。
下地,走过去关门。
关好门,徐商陆转过身,看了一眼徐忍冬,就打算往软榻走去。
却发现软榻上面坐着一个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皮肤苍白,双眸如深渊般漆黑,泛着刺骨寒光,瞳孔收缩时像野兽锁定猎物?。
当他凝视徐商陆时,仿佛有冰冷的蛇顺着脊背爬上来。
徐商陆脊背冷汗直流,这个男人很危险。
男人低沉阴冷?的开口:“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有个玄品水灵根,不错,可以做本少主的炉鼎。”
说完,将徐商陆吸了过来。
他病态又温柔的抚摸着徐商陆的脸。
又凑在徐商陆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香甜的处子。”
徐商陆白着脸,双手挣扎着:“放开我!”
“你没听见她说话吗?放开她,你这个变态!”
沈淼淼一剑劈来。
黑袍男人不慌不忙的夹住沈淼淼的剑身:“区区筑基初期也敢来逞英雄,怕是不知道怎么死。”
黑袍男人手上用力,想要夹断沈淼淼的剑。
直接反被沈淼淼削了两指去,“区区筑基初期打的就是你筑基巅峰,这里是幻境,最多投射出十分之一的战力而已,还炉鼎,你给老娘死!”
沈淼淼几招下来,就把黑袍男人扎了个对穿。
黑袍男人捂着伤口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玄冥教的少主,你杀了我,玄冥教会全体追杀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爷爷,不孝孙,死吧。”沈淼淼一剑抹了这个变态少主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