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里灏渊即将昏迷过去的瞬间,《不灭金身》的功法要诀在脑海中闪现。百里灏渊强忍剧痛,双手结印置于胸前,开始按照功法路线运转体内稀薄的灵力。
“皮肉可腐,金身不灭……”
随着功法运转,他体表渐渐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如同龟裂大地下的熔岩脉络。绿色药液被这些金纹吸引,竟化作丝丝缕缕的绿芒渗入体内。刹那间,更加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百里灏渊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坚持……住……”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着神经保持清醒。皮肤溃烂的速度开始减缓,新生的肉芽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生长着。旧皮脱落,新皮生成,这个过程循环往复,每一次都让新生的皮肤更加坚韧。
七天过去,第一桶药液的颜色由墨绿变为浑浊的灰白。百里灏渊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眶深陷,但双眸却亮得惊人。他艰难地爬出木桶,身上还挂着腐坏的皮肉碎片,每移动一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还有……一桶……”他喘息着看向旁边那桶新调配的药液,这次的颜色更深,气泡更加密集。大黄狗不知何时出现在水池边,嘴里叼着一株紫色的草药。
“小子,把这个含在舌下。”它甩头将草药抛给百里灏渊,“蚀骨淬体花的毒性会侵入骨髓,这‘紫心护脏草’能护住你的五脏六腑。”
百里灏渊接过草药,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他没有立即跳入第二桶药液,而是盘膝而坐,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泛着淡淡的青铜色,轻轻敲击竟发出金属般的轻响。
“炼体第一境‘皮若精革’大成了?”他惊喜地发现,随手捡起一块碎石在手臂上一划,只留下一道白痕。
大黄狗哼了一声:“别高兴太早,第二桶才是真正的考验。蚀骨淬体,重点在‘蚀骨’二字。”
休息片刻后,百里灏渊深吸一口气,再次跃入药液。这一次的痛苦远超先前,药液仿佛有生命般往他七窍中钻去。紫心护脏草在口中化开,形成一层紫色薄膜护住五脏六腑,但骨骼却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啊呃——!”百里灏渊的惨叫已经嘶哑,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正在被一寸寸碾碎重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小时候父母双亡,自己沦为小乞丐,四处漂泊,最终饿死他乡。
“不……不能放弃……”他拼命维持《不灭金身》的运转,体表的金纹越来越明显,逐渐连成一片。药液中的精华被疯狂吸收,骨骼断裂的声音与重组的脆响交织在一起。
神秘空间内的其他人早已被持续不断的惨叫声惊动,但都被大黄狗拦下,没有让他们靠近,百里灏渊正处在关键时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小佳玲两眼通红的坐在木屋前,心里祈祷着老天保佑灏渊哥哥早日完成修炼。
第七天清晨,第二桶药液终于变得清澈见底。木桶中央,一个浑身覆盖着血痂的人形缓缓站起。随着他的动作,血痂纷纷脱落,露出下面泛着青铜金属光泽的皮肤。
百里灏渊睁开双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他轻轻一跃,竟直接跳出三丈高,落地时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这就是……炼体第二境‘铜皮铁骨’?’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意一拳挥出,空气中竟响起轻微的爆鸣声。
大黄狗踱步过来,难得露出满意的神色:“不错,比预计的提前一天完成。不过……”它突然一尾巴扫来,速度快得留下残影。
“砰!”
百里灏渊条件反射般抬手格挡,竟稳稳接住了这一击,只是后退了半步。要知道,大黄狗这一尾巴足以让肉身一般的筑基一层修士受伤。
“反应速度也跟上了。”大黄狗点点头,“现在咱们可以去采那株玉髓芝了,不用怕那两条黑毛蛇了。”
百里灏渊郑重点头。
这时,小佳玲也跑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百里灏渊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发现自己的手掌虽然力量暴增,却能精准控制不伤到她分毫。这大概就是《不灭金身》的玄妙之处——刚柔并济,收发随心。
“小佳玲,乖,大哥哥还有事要做,之后再来陪你玩!”他抱起小佳玲,朝大黄狗微微一笑,“该去会会那两条黑毛蛇了。”
随后,百里灏渊和空间内的三女简单聊了一会儿,把小佳玲交给她们后,就和大黄狗一起离开了神秘空间。
回到黑水沼泽后,百里灏渊发现那三株玉髓芝果然还在,那两头黑毛蛇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和大黄狗。
“小子,咱们一人一条!”大黄狗分配道。
“好。”百里灏渊跃跃欲试的回答道,他的肉身刚突破,正好拿这黑毛蛇试试强度。
百里灏渊屏住呼吸,目光锁定前方三株泛着莹润光泽的玉髓芝。那灵芝状的通透植株在昏暗环境中散发着柔和的玉光,宛如黑暗中的明珠。
“嘶嘶——”
两条碗口粗的黑影从泥沼中昂起头颅,紫黑色的鳞片在幽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冷芒。黑毛蛇三角形的头颅上,一对竖瞳收缩成细线,猩红的信子不断吞吐,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腥臭味。
“小子,咱们一人一条!”大黄狗压低身形,金色瞳孔中战意沸腾。它粗糙的皮毛上还沾着上次战斗留下的泥浆,此刻却根根竖起,宛如钢针。
百里灏渊右手取出法器大刀,感受着刀柄熟悉的纹路。“好!”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铜皮铁骨境初成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涌,亟待一场实战来验证。
大黄狗后腿猛地蹬地,泥浆四溅,黄色身影如闪电般扑向左边的黑毛蛇。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在空中留下数道残影,锋利的爪子在蛇身上留下三道血痕。
黑毛蛇吃痛,身躯剧烈扭动,张开血盆大口朝大黄狗咬去。毒牙上幽蓝的光芒显示着其致命的毒性。然而大黄狗身形一晃,轻松避过,反身又是一爪,这次直接抓瞎了黑毛蛇的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