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方侗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神秘,周身仿佛笼罩着迷雾。
她苦思冥想,却始终猜不透方侗的来历。
方侗的出现彻底颠覆了张博芝的认知。
我实在猜不到,求你告诉我吧。
方侗收起笑容,正色道:好吧,既然你诚心发问,我就告诉你。
其实我是一位王子。
张博芝顿时恍然大悟。
哈!我就知道!
你这么年轻,又能让李家臣以礼相待,肯定是某 ** 室成员。
你是哪个国家的王子?
方侗信口说道:魔仙堡,那里的人都叫我游乐王子。
我有个严厉的母亲,不许我早恋,所以离家出走了。
张博芝的表情瞬间凝固。
魔仙堡王子?
早恋?问题少年?这都是什么。
世界上真有这种地方?
她幽怨地嘟囔:你真不正经,逗我好玩吗?
方侗认真点头:确实好玩。
没人说过你胡说八道的样子很气人吗?
方侗递过一杯香槟:来,喝杯酒消消气。
干杯!
两人畅谈甚欢,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深夜,豪华游轮驶回港口。
派对结束,狂欢的人们陆续上岸。
盛宴散场,无人过问海上之事。
方侗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十分。
你怎么回去?
秋风微凉,张博芝不自觉地拢了拢双臂。
她眼神游移,轻轻晃了晃脑袋。
科尼赛克的车门无声滑开。
方侗优雅地抬手示意。
要不去我那儿?
张博芝抿着嘴唇迟疑了几秒。
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家猫会翻跟头。
张博芝立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哪个姑娘能对会翻跟头的猫咪说不呢?
......
深夜的海滨别墅外,浪花轻拍着礁石。
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房间里铺上一层银纱。
方侗托起张博芝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平日里活泼外向的张博芝,此刻却显得笨拙生疏。
折腾许久都没能解开方侗的皮带。
方侗喘着粗气暂停动作。
那是按压式的。
张博芝红着脸终于解开束缚,软绵绵地倒进方侗怀里。
......
翌日晌午,方侗才从睡梦中醒来。
宿醉的眩晕感仍未消散,他揉着太阳穴走下楼梯。
简单梳洗后,佣人端来了早餐。
方侗边吃早餐边查看手机消息。
果然,扬蜜的几个聊天群又是99+未读。
扬蜜和糖焉都在群里抱怨工作太忙,抽不开身来港岛。
森木俱乐部的群里,周开务和彪叔关心着他的近况。
想到做空雷土照明的计划,方侗在群里提了一句。
毕竟都是自己人。
我打算投150亿做空雷土照明,二位有兴趣跟投?
时机不等人,尽快给我答复。
还没用完早餐,两人的回复就来了。
雷土照明?是吴苍江的那家公司吗?
“周叔认识吴苍江?”
周开务盯着手机屏幕,神色略显复杂。
“老吴是我朋友。”
方侗明显怔了怔,下意识抓了抓头发。
这...
做空交易虽在 ** 平台操作,但势必波及雷土照明。
影响不容小觑。
以方侗此次操作为例。
若做空成功,本就低迷的雷土股价必将雪上加霜。
没有企业乐见被做空。
方侗的窘迫转瞬即逝。
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
你朋友与我何干?
何况雷土照明注定崩盘,趁机获利天经地义。
周开务显然没料到。
“阿源怎么盯上雷土了?”
彪叔插话:“专程跑港岛就为这事?”
方侗直言不讳。
“筹划已久,非一时兴起。
二位要不要参与?”
群聊骤然沉寂。
片刻后周开务率先回应。
“雷土基本面良好,不具备做空条件。
老吴前阵子还炫耀,他们今年市值有望翻番。
虽有夸大之嫌,但财报数据确实亮眼。”
方侗暗忖:他总不会坦白自己欠下巨额赌债吧?
“所以您拒绝?”
周开务陷入两难。
一边是晚辈邀约,一边是多年交情。
一时难以决断。
怎么说呢?
他实在无法相信雷土照明会被做空。
但方侗过去的经历又不断提醒他,或许该信任方侗。
犹豫许久,他在微信群里打下一行字:
“这次我就不参与了,阿源你也放弃吧。”
方侗没多说什么,转而问起彪叔的意见。
“彪叔怎么看?”
彪叔的办公室里,八名投资顾问正疯狂搜集雷土照明的所有信息。
“快点!到底什么情况?雷土集团有没有做空的可能性?现在就要答案!”
一群金融精英忙得团团转,许久才给出结论。
“我们评估,做空雷土照明的成功率不到3%。恕我直言,建议您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这家公司是行业龙头,公认的巨头,没那么容易被撼动。即便有可能成功,也需要巨额资金支持,我们恐怕没这个实力。要知道,雷土照明的老板吴苍江可是华国富豪榜第六名,单凭这一点,就能看出做空的难度有多大。”
虽然措辞不同,但核心意思一致——雷土照明这块硬骨头,啃不动,赶紧撤!
周开务眉头紧锁,陷入了和周开务同样的纠结。
再三考虑后,他也选择了拒绝。
方侗并不意外。
类似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
就像考试时,有些人即使答案摆在眼前,也不敢抄。
临近中午,尚海一家高档私房菜馆内。
周开务、周幸紫和周晔一家正在用餐。
周开务盯着茶杯发呆。
尽管已经回绝了方侗,但他满脑子仍是做空雷土照明的事。
经过一番思量,他拨通了好友吴苍江的电话。
吴苍江接到周开务来电时,心中略感诧异。
周开务的询问内容竟与昨晚李家臣三人的说辞如出一辙。
......
放心,我们雷土照明运营一切正常。
老周,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关心下你那边情况,改天再聊。
周开务匆忙结束了通话。
细心的周幸紫察觉到父亲神色有异。
爸,出什么事了?
我看您今天一直愁眉不展的。
周晔立刻竖起耳朵。
作为资深职场人,揣摩上司心思是他的看家本领。
周开务长叹一声:
阿源打算动用一百五十亿资金做空雷土照明。
周幸紫筷子悬在半空,面露惊色:
做空雷土照明?
这是家什么公司?
周晔差点被茶水呛到。
连公司背景都不清楚,
这惊讶未免太浮夸了!
周开务解释道:雷土照明是国内照明行业的龙头企业。
周幸紫这才恍然:
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吴叔叔的企业吗?
没错,就是吴苍江的公司。
阿源要对吴叔叔的公司下手?
他还想拉我一起。
一旁的周晔暗自窃喜,故作关切道:
据我所知雷土照明业绩持续向好,似乎没有做空空间吧?
他难掩兴奋之情。
最乐见方侗吃瘪的他,
此刻简直心花怒放。
做空雷土照明?
真不知方侗是怎么突发奇念。
还要砸下一百五十亿巨资。
妙极了,最好赔个精光!
周幸紫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不悦。
关你什么事?
阿源行事向来谨慎,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爸,雷土照明最近是不是要出问题?
周开务摇头:没听说有什么问题,据我所知他们经营状况很好。
周紫顿时急了:那阿源这次做空岂不是要亏钱?
周开务没有回答,沉默已经说明一切。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他暗自感叹女大不中留。
吴叔到底比不上侗哥哥。
周晔在针对这件事上格外积极。爸,既然方侗...
谁准你叫他阿源?周幸紫冷冷打断。
周晔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怒火中烧。死丫头,有你后悔的时候!
爸,我在想,既然方侗做空注定失败,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做多雷土照明?
周幸紫立刻炸了毛,像护崽的母狮子般怒目而视:周晔你什么意思?就凭你也想和阿源作对?疯了吧!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周晔脸上堆笑,桌下的手却攥得发白。他故作大度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知道你和他关系好,但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作为周家人,我们理应以临江集团利益为重。
这番话冠冕堂皇:既表明要与方侗对着干,又暗指周幸紫为私情不顾大局,还彰显了自己对家族的忠诚。
周开务经验老道,没有中周晔的圈套。
周晔刚有动作,他就看穿了对方的意图。
虽然他不认同方侗做空雷土照明的决策,但也不愿与方侗正面冲突。
年岁渐长,他行事更趋稳健。
在他眼中,防范风险才是首要之务。
毕竟方侗确实有过多次以小博大的成功先例。
周开务并非全然不信,只是不愿承担过高风险。
以后别再提这种建议。他脸色沉了下来。
方侗是他认定的未来女婿。
让岳父和女婿对立,这安的是什么心?
他特意叮嘱女儿:这次你别参与,明白吗?
周幸紫随口应道:知道啦。
午饭后,周晔独自回到办公室。
门一关,他的表情立刻扭曲起来。
混账!
方侗算什么东西?
你们把他当亲儿子护着是吧?
连做空雷土照明这种昏招都使出来了,还当个宝。
你们父女俩简直不可理喻。
既然你们不作为,那就我自己来!
等我把做多的盈利甩在你们脸上,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作为临江集团高管,周晔有权调动部分资金。
他决定暗中做多雷土照明,准备一鸣惊人。
顺便让方侗难堪,证明自己绝不逊色。
与此同时,周幸紫急忙联系了方侗。
经过一番安抚,她才放下心来。
要不要和我一起做空雷土照明?
周幸紫几乎没有犹豫。
“你手上有多少资金?”
“稍等,我查一下,嗯,大约两亿。”
自从上次与方侗合作投资黄金期货后,她的可用资金增加了不少。
“好,和上次一样,你把钱转到黑门基金会的账户上,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没问题。”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待会儿还有事。”
“再见。”
方侗确实有安排。
霍振涣帮他约了向化强,周星池的事情需要解决。
下午四点,方侗带着周星池前往永盛公司总部见向家人。
初次见面,向化强和向太态度客气。
“方先生,久仰大名。”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两人对方侗的年轻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