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叔踢了刀疤一脚。
把这人处理了。
几个手下把刀疤拖走。
方侗有些疑惑:你不会把他……
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彪叔大笑。
怎么可能,我可是守法公民。
那种野蛮事我可干不出来。
就是送他去吃牢饭。
光抢南红这一条,就够他挨枪子了。
我觉得你更像**。
彪叔一脸严肃。
准确来说,我是个正经商人。
......
宏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费家父子慌了神。
费毅脸色发白。
爸,刀疤被抓了,事情肯定瞒不住。
咱们怎么办?
费一民眉头紧锁。
事情完全失控了。
没想到彪叔和周开务会插手。
方侗那小子居然攀上了彪叔。
这下糟了。
想到要面对彪叔和周开务的报复,费一民头疼欲裂。
他突然有些后悔。
太冲动了!
该死的,方侗居然把彪叔和周开务拉上了船。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撕破脸。
现在彻底没法收场了。
费一民为人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但确实有几分本事。
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即便同时得罪了周开务和彪叔,他依然镇定自若。
倒是费毅慌得团团转。
爸,这下怎么办?
费一民呵斥道:慌什么?我在尚海打拼这么多年,花了那么多钱养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局面?
周开务和彪叔在南红投了多少钱?不就死了几个保安?我赔他们十倍就是。人命值几个钱?他们犯不着为这个跟我翻脸。
我也不是好惹的。真要鱼死网破,我拼了命也要拉他们垫背。都是一个圈子混的,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事?周开务和彪叔心里有数。
麻烦的是方侗那个小兔崽子,他肯定会在法庭上死咬不放。
费一民打发走儿子,拨通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号码。
喂,领导,是我,小费!
您可得救救我,有人要整我,群众里有坏人!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费一民许下不少承诺。挂断后,他脸色明显好转。
另一边,方侗三人找回南红后,就近找了家茶餐厅休息。
方侗揉着肚子笑道:从早上饿到现在,快前胸贴后背了。
周开务招呼服务员:泡壶好茶,再上几样招牌点心。
几人边吃边聊起来。
方侗看了看彪叔和周开务。
周开务沉声道:“费一民不是好对付的,需要谨慎行事。”
彪叔点头附和:“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
方侗听了,心里一阵愕然。
原来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全是演给他看的。
他还以为这两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有什么好等的?先把费一民送进去,再慢慢收拾他那个没用的儿子。费一民一倒,宏达集团没了主心骨,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周开务轻咳一声:“阿源,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方侗眉头紧锁:“这事能有多复杂?”
“首先,你说要把费一民弄进去,这就不现实。他背后有人保着,只要肯花钱,走正规程序很难动他。”
彪叔接着说道:“况且我们证据不足,光靠人证定不了他的罪。刀疤的供词也不可靠,他在警察面前可不会像对我们这么配合。”
“另外,阿源,你一直有个误解。你是不是觉得费一民的实力远不如我和周老弟?”
方侗下意识点头:“难道不是吗?论资产,你们都是百亿级别;论人脉和地位,你们也比他强。怎么看都是你们更胜一筹。”
“不对,不能这么算。所谓的身家只是对外公开的数字。费一民五十亿身家是几年前的事,宏达集团这几年发展迅猛,他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不比我差多少。”
你刚进入尚海资本圈不久,对这里面的门道还不熟悉。
方侗心头一震。
周开务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但略加思索后,他仍然坚持己见。
就算如此,凭你们两家的关系网和资金实力,再加上我的谋划,对付费一民易如反掌。
彪叔抿了口茶,暗想阿源到底年轻,还是太急躁了些。
老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
要是把费一民逼上绝路,他拼死反扑。
我们也会吃亏,对付费一民要讲究策略,循序渐进。
周开务表示赞同。
彪叔说得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方侗当即否决了这个方案。
我从现在到明年年初必须凑够七百亿!
哪有闲工夫跟费一民耗?
再说了,收拾一个费一民需要这么费事吗?
我不同意。
照你们这么办,费一民还能逍遥快活很久。
这结果我绝不接受。
我一直认为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这种话纯属扯淡。
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那叫屁话!
费家我收拾定了,神仙来了也拦不住!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我非要动费家不可!
周开务和彪叔相视无言。
这架势明摆着劝不动了。
彪叔沉吟片刻。
阿源这么说,想必已有打算?
当然。
好,那你就放手去做,我支持你。
方侗和彪叔达成共识,两人同时望向周开务。
周开务见状也不再犹豫。
我没意见,最烦费家那帮人。
费一民那个败家子还敢打我们家幸紫的主意。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方侗望着对面的周开务和彪叔,心里暗骂都是老油条。
怕被费一民反咬,就把我推出来当枪使。
正合我意!
费一民算老几?
我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重生后的方侗,眼界早就今非昔比。
费一民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谈妥后,方侗起身告辞。
周开务和彪叔又多坐了片刻。
年轻人想得太简单。
费一民可不是省油的灯。
先让阿源去碰碰钉子。
等他搞不定咱们再出手。
我看阿源八成要栽。
投资他在行,玩手段还嫩了点。
太轻敌了。
要是阿源的计划黄了,就按咱们的老办法慢慢磨死费一民。
就这么办!
三天后,吴三胖和郑总带着筹到的钱找上门来。
方董,差点没把我吓死。
这南红要是丢了,我也别想混了。
方侗表情微妙。
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吧?
吴三胖破口大骂。
费一民那 ** 太阴了,竟用这种下作手段。
这年头还玩抢劫这套。
呸,不要脸!
郑总跟着帮腔:真让人瞧不起!
早就听说这人没底线,果然名不虚传。
等着瞧吧,有他好果子吃。
干出这种缺德事,看以后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吴三胖眼珠转了转。
“方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方侗毫不犹豫。
“当然要**,他都骑到我头上了。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你们怎么看我?”
郑总表示赞同。
“确实该还以颜色。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过我得提醒你,费一民不好对付。
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侗心里暗恼,怎么人人都这样?
在你们眼里,我就一定不如费一民?
彪叔和周叔这么想,你们也这么想。
什么意思?
方侗觉得憋屈。
他压根没把费一民当回事。
可外人总下意识觉得他斗不过费一民。
这事儿真让人不爽。
方侗没多说,随便应付几句。
“多谢提醒,我心里有数。
还是说说南红的事吧。
按之前谈好的来。
三十四亿,南红你们尽快拿走。
不过得小心点,别再出岔子。”
吴三胖笑道:“放心,我专门安排了五十个保安。”
随后双方开始交接。
黑门基金会账户到账三十四亿。
吴三胖和郑总拿着合同,兴冲冲去提货了。
路上,两人聊起方侗和费一民的矛盾。
“老吴你怎么看?”
“我觉得方董太自信了。
他好像完全没把费一民放在眼里。”
“是,我也感觉到了。
费一民可不是好惹的。”
方董要是抱着这种心态,八成斗不过费一民。
不是还有彪叔和周老哥撑腰吗?
得了吧,他俩才投了几个钱?
为这点损失跟费一民拼命?想都别想!
彪叔和周老哥顶多搭把手,真要让他们下血本?门儿都没有。
说到底,方董太冲动了。
年轻人火气旺,脑子一热就上头。
照这么下去,非得吃大亏不可。
论投资理财,方董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要玩阴的?费一民这种老狐狸能把他耍得团团转。
所以你不看好方董?
换作是我,先忍他几年。
等翅膀硬了,再跟费一民秋后算账。
......
黑门基金会账上突然多了三十四亿。
彪叔两亿,周开务一亿,扬蜜四千万。
方侗独占三十亿六千万。
算上青原区项目的收益和本金,扣除各项开支,方侗手头现金高达四十二亿。
这数字够吓人的。
要知道这可是实打实的流动资金。
就连彪叔和周开务,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出这么多现钱。
不过方侗压根没心思管这些。
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件事—— ** 。
九月十号,尚海第一人民法院。
油田南红案开庭当天,
费毅的管家当庭扛下所有罪名。
法槌敲响时,费家父子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费毅斜眼瞟向原告席的方侗,
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能拿我何?
方侗眯起眼睛,
杀心已定。
这家人,
必须连根拔起。
他们今日敢雇人行劫,他日就敢买凶 ** !
这一家子全是疯狗!
费毅那副张狂嘴脸让曹彬直犯恶心。
呸!这杂种真叫人反胃!
缺德带冒烟,天生贱骨头。
十里八乡的猪都没他这么能嘚瑟。
没王法了,这种货色居然能逍遥法外。
方侗淡淡道:无妨,我来收拾。
曹彬急忙追问:具体怎么弄?有章程了?
场合不对,回去细说。
成!就知道你有招!曹彬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