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伏在陆宁背上连扣扳机,三发 ** 将垂死的刘**彻底送入地狱。濒死之际,刘**终于看清树影间那道持弓的身影——青年背着负伤的战友,冷峻的瞳孔里凝着对生命的漠然。
陆宁?!
惊雷般的吼声炸响在十米外。雷战三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老狐狸的枪械甚至滑落在地。他们死死盯着那个曾被视作废物的纨绔,此刻却像见证神话降临。
最震撼的莫过于雷战。当自己束手无策时,竟是这个他屡屡嘲讽的青年救了安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混合着羞愧与震撼的复杂情绪在胸腔翻涌——陆宁这 ** ...真 ** 是个怪物!
————
突围!现在!
陆宁劈开灌木丛低喝。血腥味 ** 着每个人的
阮成雄面容扭曲地低吼着,心中对陆宁充满仇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但同时也涌起一阵恐惧,对陆宁产生了畏惧。
“你们已被华夏军方包围,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突然,天空中传来洪亮的声音,伴随着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响彻四周。华夏军方的驻疆部队终于抵达。
“快撤!华夏军方的主力到了!”
“撤退!”
敌方毒枭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停留,迅速向密林深处逃窜。阮成雄咬牙切齿,却也只能无奈撤退。
看着四散奔逃的匪徒,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只是伤亡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不多时,数架直升机在头顶悬停,士梹们迅速降落,展开救援行动。
“我先送你上去。”陆宁背着安然来到一架直升机旁,抓住悬梯攀爬而上,将她安全送上飞机。
随后,陆宁返回地面,与众人一同搜查现场,寻找残余毒贩,同时救助伤员。
“这么多人中箭身亡?”
“太强了!还有人被一拳打断脖子!”
赶来的部队看到现场情况,不禁感到震惊,望向手持大雷音弓的陆宁时,眼中充满敬畏,不知这位传奇梹王究竟是何方神圣,实力竟如此恐怖!
天色渐暗,夕阳西沉,密林中的光线愈发昏暗。
陆宁独自行动,施展潜行术,快速向远处追击。然而,足足追了一个小时,他仍未发现敌人的踪影。显然,他们在阮成雄的带领下藏匿了起来。
热带雨林地形复杂,想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最终,陆宁只能选择撤退。
……
晚上九点十分,河口市表面平静如常,暗地里却暗流涌动,整座城市都被惊动。
河口市医院门前停着十多辆汽车,仔细一看,这些车的车牌全是特殊号段,其中更有白色军牌,属于军方专用!
医院内一片忙碌,气氛凝重,几乎听不到任何喧哗声。医生和护士匆忙穿梭于各个楼层,神情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惶恐。
急救室门口聚集了众多人员,若有熟悉新闻的市民在场,能立刻认出其中几人的身份——市长、 ** 书记、市局局长,以及驻疆部队的营长、司令员,还有南部战区的上校!
他们全部第一时间赶到,此刻神情肃穆,静静等待着结果。
病房内,陆宁静静守在安然身旁。她腿上的伤最重,几乎伤及骨头,其余地方倒无大碍,简单包扎即可。
牺牲了一位同志,其他五人都救回来了。陆宁轻声说道。
安然眼神一暗,嗓音沙哑:都怪我暴露了行踪,才会导致任务失败......
别自责,陆宁摇头,敌人太狡猾,伤亡在所难免。
见安然仍低头不语,陆宁不再多言。有些心结,终究要自己解开。
晨光微熹时,陆宁发现安然正侧卧在邻床,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看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安然眉眼弯弯,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陆宁不置可否。
江南市那个神秘高手也是你吧?
藏得真深!安然鼓起脸颊,我还以为是境外特工呢。
当时就告诉过你们,陆宁失笑,是你们不信。
安然耳尖泛红,耍赖道:才没有这回事!
反正你们也没真把我当丈夫。
谁说的!安然急得撑起身子,她们是为了任务,但我......我和她们不一样!
陆宁挑眉:哪里不一样?
——
哪里不一样?陆宁追问道。
安然绞着被角,声若蚊蝇:以前是任务,现在......不是了。
陆宁心头微动。难道就因为那次相救?这转变未免......
安然突然抬头,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陆宁一时怔住。
“你!”安然气鼓鼓地瞪着陆宁,觉得他是在装傻,咬牙道:“你就这么烦我吗?”
陆宁一脸无奈,摊手道:“我可没说过烦你,你别乱想。”
起初,陆宁确实对她们没什么好感,态度冷淡。但经历了东海大学那件事后,他对她们的看法有了些转变。虽然谈不上多亲近,但至少不再反感,毕竟他发现她们是真心关心他的安危。
至于安然……之前面对敌人时,她不顾危险替他吸引火力,说不感动是假的,自然更不会讨厌她。否则,他哪会这么耐心地和她说话。
这时,安然又气呼呼地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装听不懂!”
她盯着陆宁,质问道:“你是不是只喜欢苏去芸?”
陆宁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你纠结的就是这个?”
安然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陆宁想了想,认真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只要你不提离婚,我是不会主动分开的。”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道:“既然是夫妻,有些话就不必多说了。”
安然有些茫然:“可你和她们也是夫妻,我和她们不一样!”
“……”陆宁叹了口气,解释道:“她们只是名义上的,但你不一样,我会把你当作真正的妻子。现在明白了吗?”
安然眼睛一亮,终于懂了,欣喜地点头:“嗯!明白了!”
陆宁不滥情,但也不会傻到拒绝真心对他好的人。无论是苏去芸还是其他人,只要她们是真心实意,他都不会刻意推开。那样做既不能证明自己专一,也不能算对她们好,只会显得愚蠢。
“好好休息吧。”陆宁站起身,帮她调整好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些,随后说道,“我去给你买早餐。”
安然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仍望着那儿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蜜的笑。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也庆幸自己比其他人更早迈出了这一步。
……
走出医院,陆宁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苏去芸。她刚得知消息,一脸焦急地冲过来,见到他便连忙问:“陆宁,你没事吧?”
陆宁笑着摆摆手:我看起来像受伤的人吗?
苏去芸长长舒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脸上绽开笑容:太好了!对了,你要去哪儿?
买早饭。
我也没吃,一起吧。
两人结伴前往早市,买了些早点回到医院,却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在吃早饭了。陆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趟是白跑了。
想想也是,这么多伤员住在这儿,怎么会没人负责三餐?
…………
陆宁无奈地对苏去芸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在医院住几天照顾安然。
好吧。苏去芸神情有些黯然,但也明白陆宁说得在理,那我先走了,回头东海见。
路上小心。目送苏去芸离开后,陆宁转身上了三楼,回到安然病房。
白跑一趟。看到安然正在吃饭,陆宁有些郁闷。
我实在太饿了!安然不好意思地解释,随即招呼道:快来一起吃,我都给你盛好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陆宁拉过椅子坐下,拿起筷子。他这才发现自己也饿了——昨晚消耗太大,又忙了一整夜,难怪安然饿成这样。
叮铃铃——
饭吃到一半,手机突然响起。陆宁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哪位?
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声音:陆宁!
是我。陆宁眉头一皱。
对方发出充满恨意的低吼:我弟弟栽在你手里,你也别想好过!你妹妹,你的女人,所有你在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死得比我弟弟更惨!陆宁,咱们走着瞧!
咔嗒一声,电话挂断了。
陆宁脸色骤变,将手机扔到一旁,陷入沉思。
安然没听见通话内容,但察觉到陆宁神色不对,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陆宁沉声道。
见他不愿多说,安然也没再追问,只是心里隐隐不安。
吃完饭,陆宁离开医院,告诉安然要去之前住的酒店取东西。
他确实去了酒店,但取东西只是个借口。
——
——
酒店房间内,陆宁敲开了苏去芸的房门。她正盯着电视发呆,见到来人立刻眼睛一亮。
你怎么来了?苏去芸雀跃着迎上前。
办点事,顺路看看你。陆宁顿了顿又叮嘱,这几天尽量别出门。
虽然不明就里,她还是温顺地应下。陆宁陪坐片刻便起身离开,走廊壁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电话那头的男声虽未表明身份,但那股阴冷的腔调像毒蛇吐信——除了四眼蛇不作他想。弟弟被捕的仇,对方显然要算在自己亲近之人头上。其他姑娘尚能自保,唯独苏去芸和陆雨是软肋。
听筒里癫狂的诅咒仍在耳畔回响。从金言锡的情报可知,这对兄弟自幼在军营摸爬滚打,过命的交情如今化作淬毒的恨意。
必须除掉四眼蛇。陆宁指节捏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