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传来杨腾的怒吼，主持人这才回过神，可林杰早已不在台上。
“糟了！”
主持人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表演完直接离场？
三分钟后，林杰被重新请回舞台。这一次，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充满敬畏与钦佩。
哗哗哗！！！
如雷的掌声几乎掀翻屋顶，五百多名观众彻底疯狂，尖叫与欢呼此起彼伏。
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
......
林杰嘴角微扬，这都是基本操作，淡定。
齐天大圣......
大章伟刚要说话，突然觉得直呼其名不太妥当，改口道：
齐天大圣老师，您好。
......
林杰觉得挺有趣，娱乐圈果然是社会的缩影。
只要展现出真本事，自然能赢得尊重。
大老师好。
请问这首歌......是您的原创吗？
大章伟最关心的还是歌曲本身，他非常喜欢这首歌。
嗯，算是吧。
这个世界没有原唱者，林杰就顺理成章地认领了。
请问这位......齐天大圣......老师！
巫奇闲清了清嗓子，按照节目流程问道：
我们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
不认识？
巫奇闲愣了好一会儿，又问：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到底是男是女？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笑声，这也是观众们好奇的问题。
是，这到底是男是女？
要是男的，怎么能唱这么高的音？要是女的，这身高体型又不太对。
林杰的回答很巧妙：
你猜。
我猜......
巫奇闲嘴角抽搐，这怎么猜得出来。
以前他总能一眼看穿歌手身份，现在连性别都分不清了。
节目组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
“巫奇闲老师，别被表象骗了。”
Ella适时插话：
“节目组会准备些小道具迷惑大家，比如**，再比如增高鞋垫！说不定她其实是女生，只是垫了增高垫呢？”
这番话让众人恍然大悟。
对！
怎么没想到这茬？
大家纷纷看向节目组，你们也太损了吧，居然玩这种花样？
……
目睹全过程的林杰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可真是天才。
……
“我明白了！”
巫奇闲突然拍案而起：“你就是王妃！！别装了！！要不是你，我巫奇闲从此退出歌坛！！”
经典巫奇闲式发言虽迟但到。
“很遗憾，虽然我很欣赏王妃老师，但我确实不是。”
听到林杰回答，巫奇闲愣住：
“不是？”
见主持人点头确认后，他又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这脸皮厚度也是没谁了。
“各位老师请注意，现在还剩30秒提问时间。若无法确认身份，齐天大圣将直接晋级！”
主持人话音刚落。
现场陷入死寂。
这特么......
到底何方神圣？
乐坛能飙高音的女歌手...张亮影？韩弘？谭伟伟？
林杰自己都没想到。
一首歌而已......
居然让所有人纠结起性别问题。
喂！你们倒是......
别光猜女的！男的也考虑下行不行？
“3！”
“2！”
“1！”
“时间到！”
主持人话音落下，四位评委才从纠结的表情中回过神来。
“很遗憾，四位评委老师未能猜出齐天大圣的真实身份，本场比赛结束，齐天大圣顺利晋级下一轮！”
“靠，到底是谁！”
“太折磨人了，现在连节目都不想看了，就想知道这人是谁！”
“同意同意！”
“别拖到下一期节目组！给点线索也行！”
“就是就是！”
“导演呢？策划呢？出来解释一下！”
……
现场彻底沸腾了。
观众们情绪激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要不是保安拦着，他们恨不得冲上舞台掀开林杰的面具。
林杰并不知道，他的首场表演已经征服了全场观众。
以至于接下来的两场比赛，观众们心不在焉，嘴里还不停念叨：
“那个齐天大圣到底是谁？”
“我服了，不会是女的吧？应该是女的吧？”
……
在林杰之后登场的两位补位歌手，听到这些话，简直欲哭无泪。
……
娱乐圈是个现实的地方。
黄博曾说过，当你红了，身边全是好人，每个人都会对你笑脸相迎。
此刻的林杰正是如此。
刚来时，连普通工作人员都对他爱答不理。
原先冷若冰霜的面孔，如今堆满了谄媚。
老师需要喝水吗？
面具重不重？我帮您拿。
七嘴八舌的奉承声中，林杰略显不适。他理解这是圈内的生存法则，却仍觉别扭。
不必了。他婉拒道。
众人仍不罢休：刚才那首《大鱼》简直天籁！听得我灵魂都在颤抖！这辈子值了！
肉麻的吹捧让林杰起鸡皮疙瘩。他终于明白为何黄晓明会唱出闹太套——长期被这般吹捧，任谁都会迷失自我。
监控室里，杨导正抓着对讲机咆哮：什么？林杰走了？！
他急得直跺脚。原定林杰只是临时替补，合约仅签一期。谁知一曲《大鱼》惊艳全场，观众都在期待揭面时刻。
如果下一期节目看不到他，观众们肯定要炸锅，到时候节目组全体跪地求饶都不一定能平息众怒！
想到这，杨腾后背直冒冷汗。
必须找到他！
绝不能让这小子溜了！
可等他冲到门口，林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杨腾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全完了。
这次彻底搞砸了。
都怪我！当初看他是个新人就没当回事，现在人家心里憋着气呢，这事儿办得太不厚道了！
导演您别自责了，谁能想到他这么厉害？这期节目一播，绝对能霸占热搜榜！咱们节目肯定要爆！
......
杨腾听得心口发闷，现在只能等录完节目，亲自去佳兴天下登门赔罪了。
......
喂，蜜姐。
便利店门口，林杰咬着冰棍，语气悠闲。
录完节目了？
电话那头杨蜜声音带着倦意，但听到是林杰来电还是打起精神。
表现怎么样？
还行吧。
这三个字让杨蜜瞬间脑补出新人首秀紧张失误的画面。
肯定是演砸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敷衍？
没关系，来日方长。第一次上节目难免紧张，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呢。
......
林杰挑眉，这女人是不是想岔了？
对了，我在东方商厦谈新剧合作，你要不要过来？
反正人生地不熟，林杰叼着冰棍应道：成，我现在过去。
打车来到东方商厦。
抬头望去，大楼直插云霄。
杨蜜说过她在十八楼。
林杰刚迈步往里走，突然一道黑影迎面撞来，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他倒没什么，黑影却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疼死了！谁！走路不长眼吗？”
穿着JK制服的少女揉着脑袋爬起来，嘴里还不停抱怨。
林杰忍不住笑了：“哟，专业碰瓷？”
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反倒先骂人。
他正想教训两句，少女看清他的脸后，眼睛突然一亮：“哇！你不是那个……老男孩吗？”
“啪！”
林杰弹了下她的脑门：“老男孩你个头，我才十八。”
不过他也挺意外，自己已经这么有名了？走在路上都能被认出来？
“十八？”
JK少女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他，突然笑出声：“脸皮真厚。”
林杰：“……”
粉丝什么的还是消失吧。
也是，这丫头看着才十五六岁，怎么可能听懂《老男孩》。
他转身准备进大厦。
“哎！你是这里的员工？”少女凑过来好奇地问。
林杰摇头：“来找人。”
“找人？”少女眨眨眼，“这里非员工要预约才能进的。”
还有这规定？
林杰正要给杨蜜打电话，少女突然拍拍胸口：“不过看在你是我偶像的份上，我可以带你进去！”
“你？”
“怎么？看不起人？这栋楼是我爸的！”
林杰一时语塞，没想到随手遇到的女孩竟是富家千金？
喂，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呀！
不远处，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朝林杰招手，鼻尖微皱的模样透着娇憨。
......
杨蜜端坐在十八楼的会客室里。
她正与浙省电视台台长洽谈新剧播出事宜，指尖无意识轻叩着真皮沙发扶手。
台长，关于这部剧的收视群体......
佳兴的剧确实制作精良。台长推了推金丝眼镜，但贵司作品偏重年轻市场，与我们台的定位存在差异。
播出时段和价格都可以协商。
杨蜜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随着点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
休息室内弥漫着草莓棒棒糖的甜香。
大叔你在等谁呀？少女晃着双腿，游戏手柄的彩灯在她眼底投下斑斓的光点。
小孩子别瞎打听。
林杰第三次拨出无人接听的电话，目光扫过满屋的进口零食和复古街机。这间堪比豪华游戏室的接待室，竟比他在佳兴传媒的办公室还要气派。
“哦～我懂了，是对象对不对？原来你对象在咱们台里工作呀！快说说看嘛，说不定我还能让我爸给她升职呢！”
“别闹，一边待着去。”
林杰摆摆手，突然又好奇地问：“话说你爸在台里做什么的？”
“台长呗。”
小姑娘随口一句，惊得林杰瞪圆了眼睛。江浙卫视的台长？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电视台，他参加的《蒙面歌王》就是在这播的。要知道，节目能不能顺利播出，全得看电视台的脸色。
“大叔，玩不玩拳皇呀？”
小姑娘故意岔开话题。她把林杰当偶像，可不想因为父亲的关系让林杰对自己另眼相看。
“你会？”
“开玩笑，我可是江浙拳皇一姐！”
林杰的好胜心被勾了起来：“行，来一局。”
......
选人界面亮起。
“要不要让你三个角色呀？”
小姑娘得意地晃着双马尾，脑袋昂得老高。
这态度直接把林杰逗乐了：
“就你？”
“哼，待会输了可别耍赖！”
......
对战开始。
林杰选了东丈，小姑娘锁定八神庵。
毕竟是童年最拿手的游戏。
想到刚才小姑娘嚣张的模样，林杰决定好好教训她。
东丈的旋风腿压得对手节节败退。
突然——
“吃我这招！”
摇杆猛地一转，东丈的必杀技直接将对手轰飞。
K.o！
“有两下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