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厉晟的话,侨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凌听她爸的生日?
和凌听认识这么多年,只知道父母的祭日她会回去,没听说生日也会去。
“季政尧咋说的?”
侨银看向厉晟,眼里都是不满。
“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都挺好的。”
厉晟邦侨银顺了顺汗湿的短发,有些心疼了。
“他不知道咋回事?”
侨银冷笑,“萧妍妍三番两次的去找凌听,他敢说他不知道?”
侨银敢保证,凌听突然的离开,和那个萧妍妍肯定脱不了关系。
“这个......”
这个厉晟还真没听季政尧说过。
“滚一边去。”
侨银担心凌听,一把推开死死抱着她的厉晟,拿起电话就给林薇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林薇的声音传了过来。
“表姐,这两天有凌听的消息吗?”
侨银虽然认识林薇,但平时不怎么联系。
突然半夜打电话给人家,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在一起呢,不用担心。”
林薇的声音有些哑,明显是被她电话吵醒的样子。
“她没事吧?”
侨银紧张的问。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林薇沉吟片刻,对侨银说。
“那好,我等她回来。”
说完,侨银就挂断了电话。
她有预感,凌听应该是做了某种决定。
没准......
没准就是和季政尧分手。
“咋样?”
厉晟没听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从侨银的话语中可以猜到,那个表姐应该和凌听在一起。
“滚出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侨银狠狠瞪了一眼厉晟,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厉晟本以为带回重大新闻,侨银就会忘了他们吵架的事。
没想到。
没想到他不但记着,好像还更生气了。
不过他到底是季政尧的朋友,出了房间以后,赶紧就给他发了消息。
季政尧喝的太多,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厉晟的消息,赶紧给他打了过去。
“你说凌听和她表姐在一起?”
季政尧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对厉晟问。
“我不知道是谁的表姐,只知道你女朋友应该和她在一起。”
厉晟拎着刚买的小笼包,快步的往楼上走去。
侨银昨天晚上生气没吃饭, 今天早上必须给弄点顺口的。
小笼包是她的最爱,必须安排了。
“好,我知道了。”
季政尧挂断厉晟的电话,想了想,给姚秘书打了过去。
他要知道林薇的电话,确定凌听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姚秘书办事能力强,很快找到了林薇的电话号码。
季政尧直接拨了过去。
林薇接了,但对他的态度不是特别好。
和上次他打老沈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凌听没事,再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林薇只对季政尧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季政尧的心更乱了。
他总觉得,这次凌听回来,他们就要结束了。
“你真的不想和季政尧在一起了?”
p市凌听的家里,看着一直在打扫卫生的凌听,林薇抱着手站在门口问。
“嗯,是的。”
凌听自从来了以后,一直在打扫屋子,现在,只剩下一个房间了。
“到底因为什么?”
虽然对季政尧不了解,但依着林薇看人的眼光,觉得他还算不错。
最起码对表妹是真心的,比那个秦楠好很多。
“表姐你别问了,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想清楚了。”
凌听投了投手里的抹布,蹲在地上擦地板。
这两天凌听一直没有睡,脑子不停运转,把和季政尧在一起的利弊都想清楚了。
季政尧还会往上走,这是无可厚非的。
可她就不一样了,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大出息。
身份不对等,就算再爱,那也不会长久。
更何况季家根本就不接受她。
凌听没有父母,本身就自卑,真的受不了季政尧他妈。
想到以后得婆媳矛盾,她就害怕的不得了。
再说......
再说季政尧也不一定能坚持下去,毕竟,他和萧妍妍也挺亲密的。
想起那些他们搂在一起的照片,凌听眼眶发红,擦地的动作更快了。
“行吧,你自己做决定。”
林薇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呢?”
她的事情已经办完,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等几天回去。”
她的假期还有,等心情平复了在回去。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林薇叹口气,转身拖着行李箱回去了。
听到关门声后,凌听跌坐在地上,鼻子发酸,突然就哭了起来。
哭够了,重新站起来,投好抹布后继续打扫卫生。
就这样,凌听用了五天的时间,一个人把父母的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看着干净整洁的家,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凌听弯了弯唇角,买了两束花,就往墓园去了。
她要去看看爸爸妈妈,和他们说说心里话。
到了墓园以后,凌听小心的擦拭着父母的墓碑,自言自语的,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当然,也提起了季政尧。
她说季政尧很好,很帅,全方位无死角的夸奖了他。
说他对自己很好,好到和爸爸妈妈一样。
可她不能确定,两个人能否好好的走下去,所以提前当了逃兵。
“爸妈,你们能理解我的做法吗?”
凌听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墓碑上父母年轻的容颜,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因为没有你们,我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害怕。”
“害怕一旦失败,身后连个人都没有。”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凌听突然笑了,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爸妈,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与错,但我心里真的好疼啊。”
凌听按着胸口的位置,靠着墓碑哭的泣不成声。
她舍不得季政尧,但又不得不和他分开。
她深爱季政尧,但又不确定,他是否只爱她一个。
她怕他如上流社会那些公子哥一样,这边交着女朋友,那边却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父母的教育告诉凌听,她不能给季政尧做外面的女人。
凌听在墓园待到了下午,回到家以后就一头栽到了床上。
她病了,病的几乎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