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最后一个周末,燕州的寒风刮得正紧,可西瓜台演播厅里却热得像蒸笼——《夏国星歌声》总决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台下坐满了观众,荧光棒挥舞成一片星海,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又兴奋的气息。
楼得发和王岚坐在观众席的前排,手里都拿着手机,紧张地盯着舞台。王岚穿了件红色外套,嘴里念叨:“红红火火,祝我儿子夺冠!”
楼得发虽然嘴上没说,但手机已经调成录像模式,手指紧紧攥着,手心都出了汗——这大概是这位文人这辈子最“追星”的一次。
后台,楼华穿着白色衬衫,手里攥着《故乡的云》(参考了费翔的《故乡的云》)的曲谱,深吸一口气。小渊和杨伟坐在旁边,杨伟拍着他的肩膀:“华子,别紧张,就当在寝室阳台弹给我们听,你肯定能行!”
“放心吧,我不紧张。”楼华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坚定,“有你们在,我一定能夺冠!”
小渊看着他,轻声说:“加油,唱出自己的故事就好,我们相信你。”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楼华抱着吉他,一步步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他坐在高脚椅上,调整了一下吉他的背带,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故乡的云》的前奏缓缓响起,简单的旋律带着淡淡的乡愁,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的芬芳……”
楼华开口唱道,声音干净而真挚,带着恰到好处的沧桑。他想起高中时偷偷唱歌被父亲骂,想起失恋后躲在寝室角落的日子,想起为了比赛留在西瓜台备战、好久没回的家,想起小渊和杨伟的鼓励、母亲的默默支持,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融入了歌声里。
唱到副歌部分“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漂泊”时,楼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神望向舞台下的父母,满是眷恋。
台下的观众瞬间被打动,纷纷打开手机手电筒,星星点点的光海在黑暗里摇晃,像一片温柔的星海。
楼得发看着舞台上的儿子,眼眶突然红了——他第一次发现,儿子的歌声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故事,这么多未说出口的情感。
一曲终了,吉他的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舞台上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评委席上,李文杰率先站起来鼓掌:“这首歌被你唱活了,没有华丽的技巧,全是发自内心的真挚,‘归来吧归来哟’那句的情感递进,把游子对故乡的眷恋唱得淋漓尽致,这就是音乐最动人的力量。”
最终,楼华以全票支持的成绩,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夏国星歌声》年度冠军!
当主持人举起他的手,高声宣布“本年度冠军——楼华!”的那一刻,楼华激动得扔掉吉他,跳起来挥拳。
台下的王岚忍不住捂住嘴哭了,楼得发也站起身,用力鼓掌,脸上的骄傲藏都藏不住,连平日里的文人矜持都抛到了脑后。
颁奖时,楼华接过冠军奖杯,对着话筒哽咽道:“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我的家人——爸妈,谢谢你们一直包容我的梦想;谢谢我的好朋友杨伟,每次都来给我加油;更要谢谢我的创作老师‘荣耀’,是他把这么好的歌交给我,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我。荣耀老师,谢谢你!”
台下的小渊和杨伟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后台,楼华刚走下来,就被楼得发和王岚围住了。
王岚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儿子,你太厉害了!妈妈为你骄傲!你唱‘归来吧归来哟’的时候,妈妈都想起你小时候在家唱歌的样子了!”
楼得发也走上前,笨拙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感慨:“儿子,好样的,没给爸妈丢脸。以前是爸太固执,不该反对你唱歌,你有天赋,也肯努力,以后想唱就唱,爸都支持你。”
这是楼得发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肯定他的梦想,楼华的眼睛瞬间红了,哽咽着说:“爸,妈,谢谢你们。其实我每次练歌的时候,都特别想家,特别想听听你们的声音。”
王岚擦干眼泪,笑着说:“傻孩子,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妈已经决定了,我旗下的20家商场,以后全放你的歌,尤其是这首《故乡的云》,让所有人都听听我儿子唱的乡愁!”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着,小渊和杨伟悄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足了相处的空间。
杨伟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太好了,华子不仅夺冠了,还彻底得到了家人的认可,这下算是圆满收官了,比我自己拿了科研奖还开心。”
小渊点点头:“是啊,他为了音乐坚持了这么久,这份认可和冠军,都是他应得的。”
两人刚走出演播厅,小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凌耀祖发来的视频通话。
接通后,屏幕里立刻出现凌耀祖兴奋的脸,背景是夏芯国际的纳米激光舱,舱内的碳基晶圆正缓缓送出,上面的电路纹路细密而规整。
“小渊!告诉你个好消息!首片碳基晶圆的电路雕刻彻底成功了!”凌耀祖把镜头对准晶圆,“你看这精度,0.01纳米的激光轨迹,偏差连0.001纳米都不到,蓝星上根本找不到第二台设备能做到!下个月就能启动生物灌注舱测试,1纳米碳基芯片量产指日可待!”
小渊看着屏幕里精美的电路纹路,笑着回复:“爷爷,恭喜您,辛苦技术团队了,注意让大家劳逸结合,别太拼。”
“拼也值啊!”凌耀祖笑得合不拢嘴,“现在整个夏芯都憋着一股劲,就想早点看到1纳米芯片量产,到时候咱们就能让那些国外的芯片巨头都追着咱们要技术!”
挂了电话,小渊看着远处演播厅璀璨的灯火,心里满是感慨。
楼华的夺冠,是梦想的开花结果;夏芯芯片的突破,是科技跨越的坚实一步;《红楼梦》在文人圈的爆火,是文化传承的意外之喜;盖娅星采矿舰的顺利推进,是双星协作的重要铺垫。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因为他紧紧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最踏实的生活节奏。
回到燕大时,夜色已经渐浓。楼华被父母接回了家,要好好庆祝一番,小渊和杨伟并肩走回117寝室。
寝室里还残留着上次吃火锅的淡淡香味,楼华的吉他靠在墙角,几张签名照散落在书桌一角,一切都像在无声诉说着刚才的热闹与圆满。
杨伟坐在书桌前,翻出创世纪超算的测试报告,笑着说:“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华子夺冠,芯片雕刻成功,接下来就等着下个月创世纪超算搭建完成,再加上盖娅星的传送测试,咱们的‘大事’都在一步步推进,感觉就像开了挂一样。”
小渊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收到了楼丽丽发来的消息:“我爸刚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会儿夸楼华唱得好,一会儿问‘荣耀’老师愿不愿意出《红楼梦》实体书,还说要亲自写序言呢!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跟出版社对接。”
小渊回复:“谢谢楼老师的好意,实体书的事年后再敲定吧,我先把《红楼梦》第二部剩下的章节发给你,让编辑先排版。”
发送完消息,小渊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心里格外通透。
楼华的夺冠不是结束,而是他音乐之路的新起点;碳基芯片的量产不是终点,而是蓝星科技突破的序章;双星协作的道路或许漫长,但只要每一步都走得扎实,就没有抵达不了的远方。
夜色渐深,117寝室的灯还亮着。杨伟在整理超算的最新数据,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格外清晰;小渊在平板上核对盖娅星星核结晶的参数,幽核同步标注着“传送测试准备进度30%”。
空气中满是踏实而温暖的气息,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忙碌、有挑战,但只要彼此扶持、心中有光,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无论是守护身边人的平凡日常,还是推进双星协作的宏大计划,他们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