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阳光透过 117 寝室的窗户，落在楼华空荡荡的书桌上，那里还放着他没带走的吉他拨片，而手机屏幕上，楼华的微博粉丝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曾经的你》完整版片段在西瓜台播出后，不过三天，粉丝数就从赛前的 80 万冲到了 120 万，评论区里，“求音源”“循环 10 遍不腻” 的留言刷得飞快，甚至有粉丝剪了楼华比赛的混剪视频，配文 “从校园歌手到星歌声黑马，楼华值得”。
小渊刚打开平板准备整理盖娅星的结晶参数，就看到楼华发来的截图，后面跟着一串兴奋的表情包：
“小渊！你看！粉丝破百万了！夏音音乐公司刚才私信我姐，想跟我签全约！我姐拒绝了，说等我决赛结束再考虑！”
“恭喜，你姐考虑得很周全，先专心备赛。”
小渊回复道，指尖划过屏幕，又点开《爱阅读》App 的后台数据 ——《红楼梦》（前大观园时代）上架已经三天，首页 banner 和弹窗推广没断过，点击量却只有 6 万，付费转化率更是低到 2.8%，评论区里，“人物太多记不住”“豪门日常太无聊，不如看爽文” 的吐槽占了大半。
他正看着，楼丽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焦虑：
“小渊，这数据也太差了，要不要搞个‘免费阅读 3 天’的活动？再不行，我找几个文学博主推推？”
“不用，再等等。”
小渊想起楼得发的身份，心里已有了主意，
“丽姐，你先别着急，过两天应该会有转机。”
挂了电话，小渊刚把盖娅星的结晶能量参数整理好，杨伟就抱着一摞资料冲进寝室，脸上带着兴奋：
“渊哥！李院士夸我了！说我负责的创世纪超算通讯模块测试很成功，还让我跟着参与碳基芯片的适配调试！”
他把资料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
“你看，这是 2 台服务器的测试数据，通讯延迟比预期低 30%，全靠你给的分布式架构图。”
小渊接过资料，快速扫了一眼：
“不错，不过要注意服务器的散热，用液冷别用风冷，碳基芯片在高温下容易出故障。”
他顿了顿，想起后续要通过超算处理盖娅星相关数据，却不能暴露秘密，便换了个蓝星能理解的理由，
“对了，创世纪超算能不能预留个高稳定性能量接口？后续可能要对接一些特殊航天或军工项目，得处理高负载数据，提前留好接口能省不少事。”
“没问题！我跟李院士说一声就行，就说为后续军工扩展做准备。”
杨伟说着，突然感慨道：“现在寝室里就剩咱们俩了，华子留台备战，我又老往中科院跑，以前咱们三个一起吃外卖的日子，感觉好久没再有过了。”
小渊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轻轻点头。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就收到了楼丽丽发来的消息，是一张截图 —— 楼得发的社交平台首页，有网友 @他：“楼老师，没想到最近爆火的歌手楼华是您儿子！难怪他的歌词里有文学感，原来是遗传了您的基因！”
小渊心里一笑，知道转机来了。
果然，没过半小时，楼丽丽就又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哭笑不得：
“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劈头盖脸就问‘楼华参加综艺怎么不跟我说’，我赶紧转移话题，给他推荐了《红楼梦》，说这书比他写的还牛，他还不相信，说要去看看。”
小渊能想象楼得发那副怀疑的样子，笑着说：
“放心，他会看进去的。”
事实也确实如小渊所料。楼得发挂了楼丽丽的电话后，半信半疑地打开《爱阅读》App，搜索 “红楼梦 龙脊”。他本以为又是那种堆砌辞藻的豪门爽文，可点开第一章 “林黛玉进贾府”，看着文中对贾府建筑、人物衣着的细腻描写 ——“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王熙凤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突然就想起自己写《江南水乡》时对水乡建筑的描写，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认同。
他越看越入迷，从 “黛玉初见宝玉” 看到 “宝玉摔玉”，连晚饭都忘了吃。妻子王岚喊他吃饭时，他正对着屏幕里 “宝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那句话发呆，嘴里还念叨着：“这龙脊写人物太绝了，连眼神里的熟稔都写出来了。”
直到深夜，楼得发才看完已更新的章节，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起手机给楼丽丽发消息：
“你推荐的《红楼梦》确实不错，这龙脊是谁？豪门里的那些弯弯绕，写得比我还透彻，我都忘了问楼华综艺的事了。”
楼丽丽看到消息，赶紧截图发给小渊，配文 “搞定！我爸彻底被《红楼梦》吸引了”。
小渊看着截图，嘴角露出微笑。他刚放下手机，幽核就提示：
“夏芯纳米激光舱已完成调试，首片碳基晶圆明日可进入雕刻阶段。”
同时平板里也弹出了盖娅星的紧急通讯请求 —— 张越的声音带着焦急：“小渊先生，我们刚开采的一块星核结晶，取出后突然碎裂了，检测显示是内部能量不稳定，这可怎么办？”
小渊让幽核立即分析结晶碎裂的原因，很快得出结论：
“张越主任，是开采时的温度太高了，星核结晶内部的高维能量在高温下会活跃，导致结构不稳定。你让技术团队在采矿臂上加装温度传感器，把开采时的温度控制在 450K 以下，再用负压吸盘代替机械爪，应该就能解决。”
“好！我这就安排！”
张越的声音松了口气。
挂了通讯，寝室里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只有小渊桌上的平板还亮着，屏幕上交替显示着夏芯激光舱的参数、盖娅星的采矿数据，还有《红楼梦》后台缓慢上涨的点击量。
小渊伸了个懒腰，想起楼得发深夜还在看小说的样子，想起楼华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想起杨伟抱着资料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忙碌又充实的日子，比在冥界时多了太多踏实的暖意。
次日一早，夏芯国际的纳米激光舱里，首片碳基晶圆被缓缓送入舱体。0.01 纳米的超细激光像一根无形的针，在晶圆表面刻出细密的三维电路纹路，舱内的实时成像仪同步监控着每一道刻痕，一旦发现偏差，就会自动调整激光轨迹。
凌耀祖盯着监控屏，看着电路纹路一点点成型，激动地给小渊发视频：“你看这精度，比蓝星最先进的光刻机还高 10 倍！”
小渊看着屏幕里的电路纹路，轻声说：“爷爷，辛苦您了。等激光雕刻完，就送生物灌注舱，凝胶的配方我已经发您了，记得在低压环境下填充。”
挂了电话，他打开《爱阅读》App，看到《红楼梦》的点击量已经突破 15 万，评论区里多了不少 “看了楼得发老师推荐来的”“原来豪门小说也能这么写” 的留言。他知道，《红楼梦》的爆火，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