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尾声的阳光斜斜照进王江小区凌小渊的房间,长桌上摊着六份印着 “奥数省赛模拟卷” 的纸张,凌小渊坐在桌尾,手里捏着计时器,对面的杨伟正埋着头,笔尖在草稿纸上唰唰飞,连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视线都没察觉。
“还有十分钟,最后一道数论题要是没思路,先检查前面的填空。”
小渊看了眼计时器,声音轻得没敢打断杨伟的专注 —— 这是寒假里的第三次模拟赛,前两次杨伟总在数论题上卡壳,今天倒是破天荒写得顺畅,连最难的几何构造题都提前半小时解完了。
杨伟 “嗯” 了一声,笔尖顿在草稿纸的 “同余定理” 推导步骤上,眉头皱了皱,又突然舒展开,在卷面上快速写下解题过程。小渊的目光刚落回他的侧脸,手腕上的幽核突然轻轻震动,弹出一行淡蓝色提示:
【检测到杨伟当前基因活跃度 15%,核心序列与盖娅基因匹配度临时提升至75%,触发条件:高阶数论逻辑推导】。
他心里一紧,指尖悄悄点了点幽核,调出更详细的数据 —— 从杨伟开始解最后一道题到现在,基因活跃度从 8% 稳步上升,尤其是写到 “模运算简化” 步骤时,匹配度突然跳了两个百分点。
“高阶数理逻辑真能激活这段基因?”
小渊盯着数据嘀咕,又想起之前幽核显示的
“盖娅星人平均智商高于蓝星人”,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难道这段相似基因,本来就和智商以及思维活跃度相关?
蓝星人和盖娅星人除了这小段基因,其他序列几乎一致…… 小渊指尖在桌沿轻轻敲着,要是两者原本就是一个族群,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开,才导致基因出现细微差异?那杨伟的基因突变,会不会是某种 “返祖” 现象?他正想得入神,杨伟突然把笔一扔,长长舒了口气:
“终于写完了!最后一道题的‘剩余定理’应用,我居然没绕弯子!”
小渊赶紧收起思绪,拿起杨伟的试卷批改。前面的填空和解答题几乎全对,只有组合题扣了 5 分,数论题步骤完整,最后一道压轴题更是得了满分,总分 110 分(满分 120)。
“不错啊,比上次多了 15 分,排名能到第二。”
小渊把试卷推过去,
“数论题的‘模运算简化’用得比我教的还灵活,怎么突然开窍了?”
“可能是昨天你用‘分糖果’举例讲剩余定理,我晚上做梦都在分糖果!”
杨伟挠着头笑,又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我总觉得解难题的时候,脑子转得特别快,就像…… 突然多了个‘解题加速器’似的。”
小渊心里一动 —— 这会不会就是基因激活的直观感受?
他刚想追问,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凌耀祖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进来,身上还沾着点车蜡的味道:
“乖孙子,杨伟,歇会儿喝口热的!我刚给奥托打完蜡,顺便把你们热了牛奶。”
“谢谢凌爷爷!”
杨伟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奥托现在亮得能当镜子用了吧?上次我路过院子,还看见王奶奶问您是不是买新车了!”
“那可不!”
凌耀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这时幽核突然发出急促的 “嘀嘀” 声:【检测到高危通讯!祝亚文、纪凌岳、陈默在宝驰 4S 店杂物间密谈,涉及 “东升集团”“章雷”“王宏” 等关键词,同步录音已开启】。
“我去趟厕所。”
小渊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到走廊尽头,调出幽核里的同步画面 —— 杂物间里,祝亚文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东升集团的保安服,正是之前被开除的章雷;纪凌岳坐在旁边的纸箱上,脸色难看;陈默站在角落,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面包,眼神发慌。
“章雷那边我搞定了!”
祝亚文的声音透过录音传来,带着点急功近利的亢奋,
“给他塞了 2 万块,让他明天去东升集团闹事,就说‘被开除没给赔偿金’,闹得越大越好!”
纪凌岳皱着眉:“闹大了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要拿的资料在凌智,你在东升闹干嘛!”
肯定有用!
祝亚文又得意的说道,
“我查过了,王宏后天要去凌智汽车当值班领导,他是东升的老员工,章雷一闹,他肯定得回东升处理!只要王宏走了,凌智厂里就剩保安和陈默,还有个技术部的小组长王涛 —— 保安一般不进办公室,到时候我让陈默想办法支开那个小组长,他就能趁机拷贝凌智汽车的资料!”
陈默赶紧点头,又有点不安:“万一…… 万一支不开王涛怎么办?上次我碰 b 区设备,差点被抓着。”
“废物!”
纪凌岳踹了他一脚,
“支不开就说‘设备故障,让他去仓库拿零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移民西国?”
陈默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祝亚文又补充:
“我已经跟章雷说好了,明天上午十点闹,到时候王宏肯定在凌智交接班,一听说东升出事,保准往回赶。陈默你记着,王宏一走,就去技术部的电脑上拷贝资料,重点是‘只能系统和新材料制作工艺’,施密特催得紧!”
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幽核提示:【祝亚文已删除和章雷的转账记录和通讯记录,陈默已离开杂物间,前往凌智集团】。小渊靠在墙上,指尖在幽核屏幕上划着 —— 祝亚文这招 “调虎离山” 够蠢,却偏偏戳中了要害:王宏在的领导值班室有凌智各个重要地点的监控,他一走,东升的防护确实会薄弱;更麻烦的是,陈默要是真能支走王涛,说不定能拿到新材料的资料,那凌智的混动生产线就有风险。
“小渊,怎么去这么久?” 杨伟的声音从走廊那头传来,他正站在会议室门口,手里拿着模拟卷,“你要不要看我刚才整理的错题?我把数论题的步骤又写了一遍。”
小渊收起幽核,脸上露出笑容:“好啊,回去看看。” 走回会议室的路上,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 祝亚文想 “调虎离山”,那他就 “将计就计”,正好把章雷和陈默一起抓个现行。
回到会议室,凌耀祖还在跟杨伟聊奥托的 “装饰计划”。
小渊坐在旁边,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边用幽核给超级凌发指令:【【1. 实时监控这几人的动向,明天上午九点起重点跟踪;2 .根据凌智汽车现有的车机系统和新材料工艺,制作一份以假的资料,明天要用。3.通知王宏和凌哲,告诉他们陈默一伙人的计划,让王宏明天将计就计,去东升集团,凌哲带些信得过的人提早躲在凌智公司待命。】。
超级凌很快回复:【指令已接收,正在生成错误资料。】。小渊看着屏幕上的回复,嘴角勾了勾 —— 祝亚文和纪凌岳以为自己布了个好局,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超级凌的监控里;陈默想靠这点小动作移民西国,怕是要彻底落空了。
“小渊,你发什么呆呢?”
杨伟推了推他的胳膊,
“这道组合题的‘极端情况分析’,我还是有点没搞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呗?”
“好。”
小渊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图,心里却在盘算 —— 明天先把凌智这颗毒牙拔了,至于施密特这条大鱼放着先,还能钓到更多小鱼,还有纪凌岳还和祝亚文,一次拿下太多估计施密特会马上跑路,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