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北突然被吓了一大跳,不禁失声惊叫起来。他心里暗自思忖,自己的身高虽然不算特别矮,但在一米九的余扬面前,却显得像只小鸡崽一样渺小,对方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将他提起来!白小北不禁好奇,这个人到底是吃了什么才长得如此之高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北方人普遍比南方人更高大一些吗?
余扬的手劲非常大,就好像是把他从地上连根拔起一样,白小北的脚后跟几乎都离开了地面,只能用脚尖勉强点地,却并不觉得累,因为余扬分担了大部分他的体重。
就在这时,白小北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余扬抱着布袋的样子,再联想到他现在有些焦急却又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表情,他忍不住微微低下头,嘴角隐隐泛起一丝笑意。
当白小北那带着笑意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余扬最敏感的锁骨时,余扬终于按捺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吼:“是,我就是吃醋了!怎样!”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小北瞬间止住了笑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听到了这样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余扬他……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吗?
余扬环紧了两手之间的细腰,“我不想听到你再提起他,特别是你喜欢他这种话,如果再让我听到,我......”,余扬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惩罚白小北。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我就咬你手腕。”
白小北完全被余扬这霸道又幼稚的话语给镇住了,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然而,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便迅速回过神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闪开了自己的视线。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夜晚的风声在耳边轻轻吹拂。
过了一会儿,白小北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水般清澈,直直地看向余扬。
就在这时,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白小北在黑暗中精准捧住余扬的脸,惊觉他的脸好烫的同时,用拇指抚过对方坚毅的下巴,感受着对方皮肤的温度,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而低沉,仿佛带着蜂蜜一般的粘稠,“余扬,吃醋可不能咬手腕,吃醋要——”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吞进了风里,余扬不禁好奇地追问:“要什么?”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疑问就被白小北柔软的唇舌给堵回了喉咙,只化作了一声闷哼。
白小北灵活柔滑的舌尖如同一道闪电,迅速而准确地撬开了对方紧闭的唇齿,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更深的地方探索而去。
——要把吃醋的家伙给哄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余扬的瞳孔猛地放大,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热烈而直接的亲吻,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体验。他感受到白小北嘴唇的柔软和甜蜜,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感觉。
白小北的动作只在开始让人觉得娴熟,撬开双唇之后的动作就有些横冲直撞,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显得有些生涩。
余扬感受了一会儿,模仿白小北的样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吸吮着白小北的唇瓣。
在白小北愣神的瞬间,余扬悄然地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白小北手腕上的表盘硌在余扬的胸口带来一丝轻微的疼痛,但与此刻他内心如雷鸣般的心跳相比,这点疼痛根本微不足道。他的心脏似乎要炸裂开来,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紧张、兴奋、期待……
余扬搂着白小北的手越收越紧,仿佛想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朝着白小北的衣服下摆伸去,
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白小北却像一只警觉的猫一样,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在白小北几乎快要窒息时,余扬终于松开了他。
白小北的嘴唇红肿,上面还残留着一条暧昧的银丝,他的面色如晚霞一般潮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恍惚。由于刚才的激情,双脚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不由自主地往余扬身上靠去。
余扬喘息着退开半寸,呼吸在两人之间显得异常清晰,望着白小北被咬破而渗出嫣红血珠,泛着湿润光泽的唇珠,像蛋糕店橱窗里点缀上樱桃和果酱的甜美蛋糕,引得余扬喉结滚动。
他伸手抹去那点殷红,一边轻笑一边回味,“我能再吃一次醋吗?”
白小北的脸更红了,再亲一次他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他将额头抵在余扬的肩膀上,“闭嘴”,闷在布料里的声音带着恼羞成怒的颤音。
余扬顺从地抿起嘴唇,却在白小北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看着白小北耳尖腾起的红晕正顺着颈动脉向下蔓延,像实验室培养皿里扩散的红色菌落。
他舒服的将人抱在怀里,如果不是怕白小北觉得别扭,他恨不得将人的腿弯抄起来,跟抱小孩似的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回神。
焚烧场飘来的灰烬落在对方发间,他伸手拂去时故意让指尖多停留三秒——足够数清白小北睫毛抖动的频率。远处橙红的火光在天际翻涌,将两人影子揉成扭曲的藤蔓攀附在墙面。
“好软。”
明明余扬在说头发,白小北却心猿意马,想到了另外一个柔软潮湿的东西。他在心里鄙视自己:真是一点诱惑都抵抗不住,刚刚那么主动干嘛啊,明明不是这么重色的人啊,怎么就把吃不住呢,差点就......而且,现在该怎么面对余扬?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不考虑这些事,先啃上去的还不是你,白小北!
“好点了吗?”,余扬问。
白小北抵在他肩窝的脑袋动了动,发梢扫过锁骨时激起细小的电流,余扬藏在卫衣袖口里的手臂绷紧青筋,此刻自己胸膛里跳动的东西仿佛也被精准剖开,露出柔软的内核。
白小北抬起头,不光脸上身上,感觉眼睛都快要烧起来了,“我没事。”
余扬突然靠近,鼻尖几乎触到对方颤抖的睫毛:“刚才的感觉很棒——”,他故意拖长的尾音里,远处焚烧场的火光突然窜高,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白小北触电般抽手的瞬间,余扬闷笑着将人拉进怀里,任由对方的脸颊隔着卫衣布料灼烧他的伤疤。
“别说了——”
“白小北,我喜欢你。”
两人同时出声,白小北听的都有些不真切,可是这一次,至少余扬没有再说不知道。
半晌,白小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