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之前带他们过来的那个人又来了,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把塑料袋交给夏清元,“给里面那些人吃。”
夏清元看了眼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是些没有营养的零食,“他们都是病人,我说过要有肉,至少要有蔬菜。”
那人冷哼了一声,一脸你爱吃不吃的样子,“冷库那边没有多少东西了,他们不吃就滚蛋,赶紧拿给他们去吧。”
夏清元皱着眉拽过袋子,“今晚必须要有肉,那个阶段已经进行到最后了。”
“这事儿你得跟李老大说去。”
夏清元实现往后一扫,“白小北,和我一起去发食物吧。”
白小北点了点头,太佑谦跟了上来,“多一个人要快一些”,他直觉夏清元不是个好人,经过之前白小北在安置所被抓走的事情,他恨不得把小北黏在他身上,不脱离他的视线一步。
夏清元不介意多一个人,更何况自己还是对方的粉丝,但也正是因为太佑谦是明星,给人的印象好像生活起居都是靠别人,他总是下意识地找白小北干活。
夏清元:“你会干这些?”
太佑谦轻笑了一声,尽管他脸上没有妆容,嘴唇还有些发白,可依旧十分的帅气,“我只是当过明星,不代表什么都不会做。”
白小北:“平时还是有钱照顾我多一些。”
夏清元提醒道:“如果他们认出你来,你可能会要麻烦一点。”
太佑谦说:“没什么麻烦的,这么多年在机场被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应付的过来。”
金发财小声的嚼舌根,“感觉有钱哥把北哥当成他养的小狗了,不对,当儿子了,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看在眼里,太佑谦虽然嘴毒爱美,说话吓死人,弱鸡,但对白小北真是好的没话说。
谁要是敢说白小北的坏话,或者是对白小北做点什么被他听见看到了,估计这一路都别想好过了,就好比余扬,天天被追着羞辱。
郭小果打趣道:“你还真别说,跟对媳妇似的。”
这种有些偏执的占有欲,只有白小北受得了。
周盛眼里流露出似是赞扬的目光,“他很珍惜身边的人。”
九队的其他人愣了一下,扭着脖子看说出‘神奇’话语的副队。
一直没有吭声,听着他们嚼嚼嚼的余扬朝夏清元说:“我也要去。”
夏清元头都不带转的,伸手在背后竖了个中指,一样竖中指的还有太佑谦,只有白小北转过头来,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尽管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余扬心情大好,舒适的叹了口气。
九队的其他人退后了几步,在背后蛐蛐队长估计有什么隐藏受虐狂属性,都被竖中指了还哼着小曲呢。
走进塑料箱的隔离中心,一排的花床单上躺着十来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就有小明的妈妈。她躺在角落里,面朝着墙。
夏清元先走到她身边蹲下,将塑料袋里最能充饥的东西一个巧克力味的小面包拿给她,还拿了一包果干和坚果。
女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了过去,将果干还给他,“给小明吃,他最爱吃甜的。”
夏清元没有拒绝,收了起来,“他想来看看你。”
女人摇了摇头,眼泪流了下来,“别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别让他来这边,就让他待在那边,告诉他我很好。夏医生,拜托你照顾好他,他是个好孩子,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夏清元点了点头,“我会的,你好好休息病才会好。”
太佑谦被认了出来,一个小孩高兴极了,一瘸一瘸的走到他身边,要他签名。
其他人也围了上去,像看珍稀动物一样。
太佑谦全程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跟他们说要好好养病,听他们说话。
他们把这里的食物发完,塑料袋里还剩下几包薯片,夏清元说:“里面还有人。”
用纸箱隔出来的区域旁边还有一条小路,白小北和太佑谦跟着他拐出了纸箱的区域,穿过货架往里走。
白小北:“小明的妈妈得了什么病?”
夏清元:“不出意外的话是癌症并发症,没有医疗机器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白小北没有再说话。
这个仓库的设计似乎不是规则,白小北觉得一直往深处走,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终于,他们走到一扇很厚的铁门前。
“冷库?”
夏清元:“嗯,过来搭把手。”
白小北帮他把冷库门推开,冷气幻化成白色的烟雾遮住的他的双眼,他的疑惑更深,“温度这么低,里面会有人?”
太佑谦警惕了起来,“你在打什么哑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夏清元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在墙边摸索着找到一张桌子,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打开检查了一下。
“还在这里的电路系统是独立的,没有断电,这就是你们要找的活性物质。”
白小北走过去一看,黑色铁壳箱子链接着一根电源线,里面是一个泛着蓝光的长方形透明箱子。
箱子没有的打开,里面有一团白色的物质在绿色的水里,细看之下像棉花的白球还在轻微的颤动。
白小北:“活的?”
“活性物质自然是活的,他依靠培养皿活着,距离培养皿变成透明色还有一个星期。”
“变成透明会怎么样?”
“就意味着失去了活性,不能用了。”
一个星期从祖国的最南边走到最北边,这样的时间估计就算是余扬都不能保证。
太佑谦:“余扬带着一颗丧尸脑袋,你可以提前实验。”
白小北:“对,就在安置所,还活着的脑袋,任由你怎么弄都可以。”
“已经变成丧尸的脑子对活性物质的实验没有用,看来北城没有收到苍山实验所发出的最后一条讯息”,夏清元将箱子合起来,“我从安置所出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实验。”
他看向他们的身后,白小北满脸疑惑的转了过去,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不是因为冷库里低到零下的温度,而是因为,白雾散尽,一个个显现出来的铁箱子。
白小北和太佑谦相互看了一眼,发出疑问,“这是......什么病人?”
‘病人’被关在仓库用来运输物品的笼子里,蜷缩起来靠在铁架子边上,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从超市里找出来的短款睡衣,血迹变成黑红色的干痕印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皮肤也呈现出不自然的青黑色,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死寂沉沉的模样和身上颜色鲜艳,还有些可爱图案的睡衣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