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娄霖一愣，看着冒烟的原型机，有些手足无措。
陈拙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娄霖赶紧关闭电源，迅速检查了一下线路，略显尴尬地抬头对陈拙说：
“老师，可能是这台原型机闲置太久，感应模块老化了，我马上更换备用件，很快就好。”
陈拙微微颔首，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一脸平静的秦无恙。
娄霖手脚麻利地更换了几个元件，再次启动仪器。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无恙，我们再来，你别紧张，全身放松，准备好，1，2 ，3！”
话音落，启动按钮刚摁下——
嘭！
一声更响的闷爆声传来，这次连侧面的指示灯都炸碎了一个，更浓的黑烟从接口处滋滋冒出。
研究室里其他几位同事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看了过来。
陈拙眉头紧锁，快步走近。
他和娄霖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仪器故障……”陈拙沉声道，眼中精光闪烁，“小娄，把极限阈值调高三倍……不，十倍！”
“十……十倍？”娄霖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陈拙确认的眼神，才深吸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地在控制台上输入了新的参数。
极限阈值从之前的200，调到了2000。
第三次测试开始。
研究室里几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块最大的显示屏。
上面的数值刚开始还缓慢爬升，很快便如脱缰野马般疯狂飙升！
50……100……200……500……1000……
数值最终在一个令人窒息的高度缓缓停下。
1832！
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只剩下仪器冷却系统运转的微弱嗡鸣。
普通未经训练的人，精神力数值通常在20-30之间。
即便是衍力属性与精神感知相关的方外人，能达到70-80已属优秀，过百者便是凤毛麟角。
而秦无恙……竟然达到了惊人的1832！
娄霖和周围的研究员们张大了嘴，看着那个数字，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国骂脱口而出。
“卧槽！”
“我……我他么看到了什么？！”
秦无恙自己取下头盔后倒表现得比较淡定，表情没什么变化。
精神力也就是常说的神识，这项数值高的人，有着强大的信息处理和思维运算能力以及精湛的衍力操控和运用能力。
有时也会有强大的意志和超凡的感知和洞察力，智商普遍较高。
秦无恙从小就过目不忘，对发生在身边的很多经历都在脑中有清晰的记忆。
再复杂的事情，他也能根据现有的线索和信息将其处理完毕，或者推理到他能做到的最优程度。
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一种很了不起的天赋，可出生自带此项bUFF的秦无恙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早就习以为常。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1800多到底是高还是低，对于精神力数值并无量化概念。
只是看到旁边几位研究员那眼珠瞪得溜圆，嘴巴张得都快能塞下鸡蛋的惊愕表情，秦无恙也猜到这测试结果怕是有点夸张。
他偏过头，轻声问旁边的娄霖：
“小娄，这结果……达标了吗？”
娄霖僵硬地缓缓转过头，瞠目道：
“无、无恙……几个月前，我悄悄找悟空也来测过，你知道他是多少吗？”
“不知道。”
娄霖伸出五根手指。
秦无恙略微拧眉，“五百？”
“五……没有百。”娄霖苦笑一声，“他是低得吓人，你这是高得吓人！『红星』机甲的驾驶舱神识共鸣达标线是128，你看你超了多少！”
陈拙强心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咽了口口水。
“先别急别急，严谨！做科学一定要严谨！再继续测一下无恙其他人格的神识强度，看有没有变化。”
娄霖这才回过神来，心底又一次佩服起老师的周密。
秦无恙也很配合，依次唤醒苏无恙、关无恙、叶无恙和王无恙进行了测试。
结果极其稳定，都在1800-1850这个范围内波动。
娄霖小心脏怦怦直跳，问道：
“还有两个人格……不试一下吗？”
秦无恙摇了摇头。
“老五和老七就算了，有其他几个人格的测试结果，足够证明切换人格不影响神识强度了吧？”
陈拙怔怔地看着屏幕，又缓缓转头看向秦无恙，苍老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彩，那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激动与狂喜。
他重重拍着秦无恙的肩膀，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好！好！好！无恙，这远超常理的精神力……你简直就是『红星』机甲最完美的试驾人选！简直像是我们为你量身定做！
“等『红星』初号机完成整体调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就是它的第一任驾驶者！”
看到自己神识数值高的离谱，秦无恙泰然自若。
但听到能够成为华夏第一任试驾自主研发机甲的人选，他内心还是有些波澜，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的荣幸，一定尽力，陈老，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拙似乎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闻言只是挥挥手，目光仍黏在测试数据上：
“行，你先回去，有事我再联系你。”
就在秦无恙转身，脚刚迈出去门口的刹那，一个身影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不行啊！老师！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娄霖抬头大喊，眼镜都快滑到了鼻尖，眼中闪烁着一种研究员特有的近乎狂热的求知光芒。
“他精神力1832！1832啊！这不让我们研究一下？”
秦无恙脚步一顿。
嗯？
研究我？
陈拙被这动静吸引，终于从数据上移开目光，见状不由失笑，替秦无恙解围道：
“好了小娄，别难为无恙了，他情况特殊，或许是他多年的人格分裂才导致他精神力这么高，阴差阳错造就了这空前绝后的神识强度。”
娄霖却不肯松手，转而用近乎恳求的目光仰望秦无恙：
“无恙，求你了！就采个样！一点点就好！血液样本200cc，毛发囊根20组，还有口腔黏膜上皮细胞刮片！我保证！最快速度分析完基因序列和神识能量载体特性就行！”
秦无恙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娄霖，哑然失笑。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行，我答应你，你先放手，只要不解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