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嘶吼着甩出手中的娃娃,那娃娃在空中突然膨胀数倍,布面裂开无数缝隙,涌出浓稠的黑雾,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安安脚尖在地面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三米,看着这突然变大的布偶,忍不住吐槽道“真丑!”
那黑雾见他躲开,一个转身,朝着安安撕扯而来。
“哎呦不错哦,定位了是不..”
既然躲不了,那就不躲啦,安安打了一个响指、一粒星光凭空出现,在他手指尖萦绕几圈后,化作无数金光。
金光从他指尖迸发,如利剑般刺穿黑雾。那些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巨型娃娃也“噗”地瘪了下去,变回巴掌大小的破布团,掉在地上滚了两圈。
黑袍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骨刃,刃身泛着青黑色的寒光,显然淬了剧毒。
只见他双刀在手,几个翻身、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刀花。
“喝,好刀法...”安安挑眉,“南疆养魂术,配上苗疆骨刃,你这是把邪术玩出花样了啊。”
他话音未落,黑袍人已欺至近前,骨刃带着破空声刺向他心口。
安安不闪不避,直到刃尖距胸口不足寸许时,才猛地抬手,一层微不可察的光幕隐现、化作屏障。
“当~”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看呆了黑袍人,只见骨刃上的黑气如同活物般试图钻进他的皮肤,却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挡在外面,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不可能!”黑袍人失声惊呼,这骨刃是用百具横死之人的指骨熔炼而成,沾着的尸毒连恶鬼都能腐化,竟然无法传统这少年半丝,莫非这人有刀枪不入申通?
安安手指捏住刀刃,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坚硬的骨刃竟被他生生捏断。
他反手一掌拍在黑袍人胸口,对方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工厂的铁柱上,喷出一口黑血。
“说吧,谁派你来的。”安安缓步走近,脚下踩着那截断刃,“是想自己招,还是让我用搜魂大法帮你回忆回忆?”
黑袍人挣扎着爬起来,青铜面具下的眼神充满怨毒:“你以为能从我这里问到什么?主人早就给我们下了禁咒,一旦泄露秘密,立刻魂飞魄散!”
“禁咒?”安安嗤笑,“在我面前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他屈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入黑袍人眉心。对方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青铜面具“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竟是一张布满符咒的脸,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啊!”黑袍人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住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
“跑腿的?”安安蹲下身,指尖戳了戳他脸上的符咒,“能接触到养魂术核心,还敢说自己是跑腿的?你当我傻?”
金光在黑袍人眉心不断游走,他的意识正在被强行剥离。
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停止了挣扎,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狂热,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主人……会替我报仇的……”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膨胀起来,皮肤下爆出无数血点。
安安眼神一凛:“想自爆? 问过我了吗?”
“砰!”
一声闷响,黑袍人竟自爆了!血肉横飞中,一道细微的黑影从尸骸中窜出,朝着工厂外疾驰而去。
“想跑?”安安冷哼一声,金仙的威压释放,空间顿时定住,时间也开始倒流。
这就是大罗金仙的申通,逆转时空。
‘啊,这是...“
黑影原本已经跑远,突然被一股力量拉回到已经血肉横飞的肉身中,不过片刻,肉身也恢复如初。
大惊失色的黑袍人还想跑,安安直接甩出捆仙绳,将他捆的结结实实,同时施展法术,禁锢了黑袍人的三魂七魄,原本活跃符咒直接被封印住。
他抬头望向天空之中的气运金龙,忍不住吐槽道:“老板,你是不是在偷懒啊,这些鬼都这么嚣张了,你都没点反应..”
气运金龙一片沉浸,没有理他,感觉无趣的安安打了个哈欠。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放开,放开我,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黑影虽然惊骇安安的手段,但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神通,还想这用自己主人来威胁对方。
“你主人是谁倒是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怕不怕,要不要放了你呢?”
“打死,我也不说...”
“哦,呵呵,你太天真了,你造吗,其实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听没听过搜魂大法啊..”
什么搜魂大法?我只听过移魂大法,那不是星爷电影里的么,可那是三十娘对二当家,我可是男的,你别过来啊...
真龌龊,我这搜魂大法,顾名思义,就是进入你的脑子里,将你的记忆全部展现在我面前,你可想好了哦,你现在不说,等下我自己来找,可是什么都能看到,就连你八岁偷看隔壁寡妇洗澡,我都能看到嗷...
啊,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变态...
安安假装恶人,搓着双手,留着口水,不断的走近黑袍人...
“再走近一步,我就咬舌自尽!”黑袍人突然硬气,舌头一伸,摆出一副“宁死不辱”的样子。
安安脚步一顿,眨眨眼,居然真的停下了。
“咬舌?”他摸摸下巴,“你咬啊,我又不拦着你。不过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三魂七魄都被我钉住,舌头掉了也死不了,顶多以后说话漏风。到时候你主人听见你‘嘶嘶嘶’地汇报,说不定嫌你丢人,直接把你回炉重造。”
黑袍人脸色一青,舌头僵在嘴里,咬也不是,收也不是。
“再说了,”安安蹲下来,拿断刃当扇子给他扇风,“
“咬舌自尽这种戏码,早八百年就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
“各位观众,请看....”他“啪”地打了个响指,捆仙绳上突然长出一片细小的金色倒刺,像活物般轻轻扎进黑袍人的皮肤,却不流血,只带来一阵钻心的麻痒。
“这叫‘问心刺’,专扎元神魂魄,你现在还没元神,不过不要紧,魂魄,也是大大的痛嗷。。”安安笑眯眯地解释,
“每扎一下,你就得回答一个问题。撒谎一次,刺就多长一分,直到把你扎成刺猬为止。”
黑袍人浑身一抖,脸上的符咒又开始蠕动,却不敢再嘴硬。元神是每个修真者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在鸿蒙塔上千万年,安安是早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是,不代表别人受得了。
果然,听到这个,黑怕热脸都吓得垮掉了。
“好了,第一个问题,”安安竖起一根手指,“你主人是谁?”
黑袍人张了张嘴,似乎想硬撑,但捆仙绳上的倒刺立刻往里钻了一寸。
他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