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了今夜定会热闹非凡,我与蓝相夷便回了越府之中,这大房的家主以及当家主母皆不在,故此便由二房越林汉的正妻左幽幽相伴。
这左幽幽乃是刑部郎中左进家族的远房旁支,据探得的消息所述,左幽幽与那左进家虽说亲子辈离得远,但其双方的祖母倒是关系甚好,故此两家也时常走动。
想必若非如此,这越林汉又怎可能娶左幽幽为正妻呢!
越林汉的二房虽比不上越林修的大房人口众多,可却也不少,四个姨娘,六个孩子,而这六个孩子皆为女娘。
而这左幽幽膝下只有一女,传闻乃是生嫡长女之时弄坏了身子,便一直未有所出了。而今那嫡长女也早已嫁为人妇不在家中。
我与蓝相夷坐在越府园中的高塔塔顶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整个越府犹如镀上了一层银光,朦胧而又梦幻。
蓝相夷剥开了一个柑橘,将其果肉喂入到了我的口中,接着笑着问道:“阿婉在这塔顶之上一直瞧着二房的方向,莫不是在等什么消息吧?”
我轻轻的挑了挑眉,着看了看天色盈盈笑道:“嗯,就快来了!”
果然,当我的话音刚刚落下,便瞧见不远之处有一盏灯笼晃晃悠悠的从大房的小道窜入了二房之中。
我抿唇一笑,立即起身对着蓝相夷言道:“时机到了,走!”
言罢,便从塔顶一跃而下,轻盈的踩着屋顶的青瓦朝着那灯笼的方向而去。
这灯笼果然是进了二房越林汉的书房之中,我浅浅一笑便趴在了书房的房顶之上,悄声解开了一片青瓦。
越林汉立即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只闻一女子出声言道:“汉郎,我哥哥探得了大爷的消息!”
此声乃是庄妙妙的,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蓝相夷笑了笑,继续将目光锁定在了屋中的二人身上。
越林汉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探到了什么?”
庄妙妙先是一声叹息,接着说道:“大爷今夜带着银票去了李暮的府中,可是这都一个时辰了却尚未归来。
于是我便让哥哥托人去打探消息,结果却探得大爷已然被李暮抓了起来。
大爷与薛叔贩卖私铁一事咱们都是知道的,此事若真的被定罪了,那大房也就完蛋了。
汉郎,你且得想个办法阿!“
庄妙妙此刻着急的来回走动,而越林汉大步上前将她直接揽入了怀中。
眼下的这一幕惊得我赶忙捂住嘴偷笑,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二人有染,还想着该如何做局,未曾料到他们二人果真是关系匪浅呀!
只见越林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庄妙妙的后背,柔声言道:“妙儿,别急,我那大哥若真因此事被抓,与我们而言乃是幸事!”
庄妙妙微微蹙眉道:“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怎会是幸事!”
越林汉轻轻的刮了一下庄妙妙的鼻尖笑道:“你忘了我那大哥的真实身份了?这越姓久了还真当自己就是越氏之人了?”
听到此处,我不禁瞪大了双眸,这越林修难不成非越家之人?
若他并非越家血脉,那又为何让他坐上了这族长之位?
不过,若他非越家血脉,那越家掌权一分为二便也就说的通了。
庄妙妙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问道:“你确定只要将他的身世公之于众,我们便可无事?”
越林汉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是我越家的养子而已,只要族中族老一致通过,将他踢出越家族谱便是水到渠成了!”
庄妙妙轻轻蹙了蹙眉接着问道:“我庄府倒可明哲保身,休了那薛昭昭,可就怕薛有山说些有的没的,万一他将南珠之事说出来……”
听罢,越林汉的神色暗了暗,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凛冽的笑意徐徐言道:“既然留着是个祸害,不如便杀了吧!
妙儿,此事你就别管了,近日便乖乖的待在府中,哪儿也别去。”
庄妙妙乖巧的应了一声之后,越林汉的声音便开始沙哑起来,他的手在庄妙妙的身上四处游走,轻声对她言道:“妙儿,今夜便留下吧!我想你了。”
趴于屋顶之上的我与蓝相夷在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至极。
当那娇羞的声音传出之时,蓝相夷立即捂住了我的耳朵,我抿着唇偷偷笑着,此番掩耳盗铃的行径多少有点多余了。
但是又不想驳了蓝相夷的面子,便也由他去了。
待那二人偷腥结束之后,蓝相夷才将我的耳朵松开,我缓缓的抬头看向月亮,抿唇一笑:“这时间刚刚好!”
这时,屋中传来了庄妙妙带着三分娇嗔的声音。
“汉郎,你什么时候才能将越语语和越萧鸣转到二房名下啊!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呀!你可是说过的,这越家将来都会是我家鸣儿的!”
随着庄妙妙的话音落下,书房之门便“砰”的一声倒地,只见越林修黑着脸冲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乃是越林汉的正妻左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