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女装梦。
暮空回了家,再换上那身纯白的衣服,在镜子面前摆出各种姿势。
还挺好看的,如果自己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就好了。
肯定要天天精进学习的啊。
就是这次穿衣没有别人帮忙,穿好后感觉到处都很难受,白丝在腿中间的位置有褶皱夹层,无论怎么扯都消除不掉,上边这俩玩意儿也拧巴,明明都已经塞到胸衣里面了呀,怎么感觉就和别人帮忙给穿的不一样。
可恶,到底是哪个步骤出错了。
还有这裙子,不是套上就行的嘛结果貌似没到位置呢,里面的纱要放在哪儿,当时竟然没发现这竟然是两层的?
费劲的要命,偏偏还不敢用力扯,这些布料轻薄透气,一看就好贵的样子。
也是奇怪,明明精灵族的骨架细,基本穿不上人类尺码的衣服,就连上次见大公爵时雪枫给的那一身也是特地选的修身型,还在外面罩了皮袄和大衣做遮掩,怎么这一身就如此契合呢?
莫非狡诈的雪枫姐早就计划好了,提前备好就等着自己上门呢是吧,还有玖莓姐竟然也被策反,啊好气!!
暮空气哼哼躺到床上。
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两个小姐姐扒光强行换上女装,简直是奇耻大辱!
躺了一阵,耳朵尖突然一弹,从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的夜景商业街的动静中分辨出熟悉的脚步。
马上一跃而起,想着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迎接奴隶归来。
最终还是决定叉起腰,用最普通的样子等待。
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让他提前看看,习惯一下罢了,反正过几天到了雪枫姐的婚礼上,他也看得见。
只是藏在后腰蜷起的手指间微微颤抖。
她能听到小哥向炎泉打招呼,脚步沉重的上楼,踩着木质地板咯吱咯吱地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下。
怎么特码还不进来!?
暮空想要上去帮忙主动开门了。
终于西恩找到钥匙,拧开锁芯的同时便听到熟悉的问候:“哟~”
“小空。”他抬起头,看见小精灵的装扮,眨眨眼,再用力眨眨眼。
“怎么样?”暮空掐在后腰的手指要扣进肉里了。
“挺好看,你……怎么突然……”
西恩结结巴巴的,语速放缓拖延时间,大脑经过缜密快速的分析,已经得出最靠谱的结论:
事出反常必有魔,自己的小精灵是从不会主动穿女装的,想这样那样也从不会用这种曲线的方式——她都是很直白的以暴力手段为主。
所以……这是又被她的恶魔君主影响了?
暮空来回扭腰,知道自己的耳朵发烫应该很红,赶紧拿出事先预备好的说辞:“雪枫姐要和瓦力完婚了,找我去做一天的伴娘,她跟咱们关系那么好,而且你也知道,哎……我没办法拒绝啊。”
她摆出一副很难办的样子,咧起嘴。
“哦,原来是这样。”西恩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再度打量少女:“真的很好看,你自己选的?”
“怎么可能!我能选这种不方便的衣服?”暮空用力高踢腿做展示,甩出凌厉的风压,她现在已经接近十级,在逐渐熟悉气劲外放的感觉。
只不过无法将气甩出太远,威力也不大,还好这种情况会随着等级提升逐步改善。
在门口的西恩只能感觉到一阵香风拂面,然后看到小精灵因为这一招展示彻底走光,裙摆都被掀起盖在头上。
他忍不住笑意:“嗯,确实是这样。”
如果是她来选,一定会挑那些简单利落的装束吧,可惜这是在婚礼上。
不过雪枫竟然会选她来当伴娘,看来这些大贵族们是真的将她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啊。
暮空将裙摆放下来,扬扬下巴:“哼,还没完呢,瓦力挑了你当伴郎,跟我同一天。”
“欸可是我现在很忙呀?”西恩连忙拒绝。
年后就要出发去阳戟了,接着就有好长时间回不到实验室,他还打算在那之前将研究搞出一个阶段性成果呢。
少女呲出牙齿,鼻子皱起来:“不能拒绝!”
管你忙不忙,工作就是要劳逸结合,长时间超负荷运转迟早给你累到再起不能,到时候大家都遭罪。
正巧借着给人当伴郎的名头,休息个一两天吧。
“那、那好吧……”西恩看到小精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真不能拒绝,否则就要被以物理手段强制执行了。
他想了想:“那我就告诉梅林和莱莱放假两天?”
暮空点头:“嗯,别说咱们去给小公爵帮忙的事。”
莱莱还不知道咱的身份呢,被她看到发现,不得传播的全世界都知道,娘们都是大嘴巴。
至于梅林就更不行了,他要是看到师母穿着这种衣服,那自己以后都无法在他面前抬头了。
“喔对了,你可以让莱莱准备年后出发去阳戟了,公款旅游哦?”暮空又换了个姿势。
“没问题,”西恩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两家关系这么好,若是自己真能领个奖回来,也能给金沙湾长脸,瓦力没理由拒绝。接着又皱眉上下打量小精灵:“你在那扭来扭去干嘛呢,衣服穿着很难受?”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空气一冷。
这是……杀气?又说错什么话了啊,关心你都不行吗!?
暮空的声音森寒下来:“看看这身衣服,你就没其他别的想法吗?”
你的觉悟很危险啊,同志!
西恩谨慎保持一个足够戒备的距离,脑浆都快熬干了,也没找到其他描述:“就、衣服很好看?”
“现在呢?”暮空干脆将一只脚踩到床上。
“啊呃……要不你先别扭了,感觉好怪。”西恩只能实话实说:“真的猜不到了,要不你就告诉我呗……”
不撒谎的好孩子一定能得到真诚的反馈。
而且小精灵这么姿势僵硬的扭着,就……
暮空彻底垂下眼皮,深吸一大口气:“槽!!”
她一跃而起,以不可思议的灵敏跨过小哥维持出的安全距离,踩在床边的脚在空中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压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