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这次出差,离家两个月之久,这是自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和林知一分开这么长时间。
收拾行李一刻不想停歇,只想回去见他想见的人。
可无论如何赶时间,回到镇上时也到了下午,去孙逸哲家里取了停放在他家的自行车,捆好箱子骑到公交车停靠点等林知一。
穿着林知一给他做的羊绒大衣,里面搭高领羊绒针织衫,长身玉立,容貌俊美,引得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头张望。
有大胆的女孩子佯装不认路,来到时清身边:“这位同志,你是本地人吗?”
“我想去供销社,不认路,能麻烦你给我带带路好吗?”
时清:“我不是本地人。”
那姑娘看着他身边的自行车,哪个外地人会在本地买自行车:“同志是在等人吗?”
“嗯,等我的爱人。”时清神色柔和,她来了。
那姑娘感觉有被侮辱到,既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买自行车?现在干脆冒出个爱人。
“你都不是本地人,还有自行车?还有爱人?你骑着自行车跨省还是跨市带着你爱人来这里约会?”
林知一停在他们边上,刚好听到这句话,笑了声,引得那姑娘羞恼回头瞪她。
林知一笑着给那姑娘解释:“他以前不是本地人,他的爱人是我,我是本地人。”
人家真有爱人,那姑娘突然脸色爆红。
她看着林知一的穿着和长相,不好意思开口:“我,我就是问个路。”
话落人就跑了,这撬墙角,撬人家正主头上了。
林知一笑着看时清,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手,有点冷。
“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手都是冷的,不是给你收了袄子带上了吗?怎么不穿?”
“穿脏了,没洗。”他洗了,但他是男人,男为悦己者容,他想穿得好看点,他知道她喜欢看他这样穿。
吃过晚饭后,时清去洗了澡,换上林知一给他做的居家棉质睡衣,躺在床上等在洗澡间泡澡的林知一。
等来等去,没等到人,却听到家里来了客人,见林知一回屋披了件大衣就往外走。
“赶了一天路,累了就先休息。”
时清有点懵,她不想他吗?
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吸引力。
拖上拖鞋出了房间,看着坐在客厅里学习的几个人,孙小梅他认识,另外那个是谁?
他平时不太跟女同志接触,这是本村的?
他走过去坐在林知一旁边。
赵文菊跟他打了个招呼:“时同志出差回来了。”
时清礼貌点头:“嗯。”
他又转头问林知一:“一一,这位是?”
林知一捏了捏他的手,不冷:“她叫赵文菊,跟你一样是下乡插队的知青,来我们家跟嫂子一块学习的。”
“你先去睡,不用等我。”
原来是有好学生要学习。
“我不困,我去拿本书,跟你们一起学。”
等时清拿着书坐下,赵文菊抬头看了眼时清手里的书,那书封面文字花里胡哨的,她一个也不认识。
几人学习的时候除了问问题,其他时候都非常安静。
炭盆里在加了两次碳都烧得差不多之后,林知一抬手看了下手表。
“时间到了,都收了吧,明天再继续,早点回去休息。”
她话刚说完,孙小梅就麻利收好书本,回房,只有单身人士才懵懂无知。
她是过来人,人时清那么长时间没跟小姑子在一起了,小别胜新婚,耽误人家亲热,那怨念都要化作实质了。
等到赵文菊提着灯走后,时清关了所有门,把林知一抱上床,扯过被子盖好两人。
被子里捂着几个橡胶热水袋,暖呼呼的不冻脚。
林知一翻身进时清怀里,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时清轻轻回应,渐渐加深。
被推高的裙子上盖了林知一平时加盖在棉被上的兔毛毯子,让她没感觉到冷。
后来的林知一看不清绑在架子床上的纱帐是什么颜色。
无论什么颜色最后都搅合进了彩色的旋涡,不停旋转。
时清呵护她也欺负她,总要看她流着眼泪哭出声。
过度的肾上腺素冲击过后,是极度的疲乏困倦。
她真的很困了。
可爱意没有止境。
不等她阖上眼,她被时清翻了个身后背贴着他抱在了怀里。
时清的声音像自雪山之巅传来:“这样还冷吗?”
林知一迷蒙着脑子摇摇头:“很暖和!”
她翻个身,还是想摸腹肌。
时清的体贴,让她现在有些上瘾的依赖:“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他看着她闭上眼睡着,关了灯。
次日早上早餐过后赵文菊就来了。
她和孙小梅两人在屋里抄笔记。
迟迟不见林知一出来,赵文菊问:“今天是周末,林同志没在家是加班去了吗?”
孙小梅压低声音说话:“还没起床呢,早餐都是时清端屋里吃的。”
“怎么还没起床,是身体不舒服吗?”赵文菊表示关心,好歹跟了林知一一个多月了。
孙小梅……累到了吧!但应该也算是身体不舒服?她朝赵文菊点了点头。
时清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知一裹着被子一块抱进怀里,喂了半杯牛奶,一个鸡蛋,小半个红薯;又把她放下睡着,亲了亲她的眼角才起身走出房间。
把林知一喝剩下的奶喝完,洗了碗筷。
来到两人学习的小桌边,给碳盆里加了点碳。
坐下:“知一还在睡觉,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孙小梅眼睛滴溜转了一下,点头:“好的。”
孙小梅不客气,有问题就直接问。
赵文菊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问过几个问题,时清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都给她解答了,跟林知一的习惯一样,会做一些延伸,讲得深入浅出,她学起来轻松很多,后面她就放开了。
看得出来,时清很厉害,人家也就考上岗位半年多点!
林知一醒来时都快吃午饭了,学习的小桌子早就收了。
打了个哈欠问时清:“信写好了吗?”
“写好了。”时清揉了揉她的毛领,趁机又蹭了蹭她的脸,林知一张嘴作势要去咬,他不闪不避,任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