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恶心?晚上吃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恶心!”
夏思溪无语的瞥了一眼白景铄。
这家伙每次吃自己做的菜,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恶心,现在倒好,见到新鲜的带血的大雁倒是嫌弃。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真是货真价实的少爷,在家里就没有进过厨房吧!
白景铄此时的心中,全是宁媛见到自己的大公鸡,欣喜若狂的佩服自己的模样。
夏思溪注意到白景铄周围没有猎到的物品。
这家伙是想在宁媛面前露一手吧!
“怎么样啊?白哥哥,今天的收获在哪里?”
夏思溪阴阳怪气。
“思溪妹妹,别着急啊,一会就让你看!”
白景铄卖了个关子,夏思溪捂嘴偷笑。
瞧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该不会真猎到什么大型动物了吧?
不,应该不会。
就拿白景铄总是被自己欺负来说,他要是有好的身手,早就该反抗了。
哎!一会该不会是看他的笑话吧。
秦声和宁媛进了休息区。
“秦公子和媛媛的收获如何?”
白景铄摇着扇子凑到了二人跟前。
“还行,不算是空手而归。”
秦声把兔子扔在了夏思溪的大雁旁。
“这是你们二人射到的大雁吗?”
白景铄刚要和秦声解释是夏思溪捕获到的,没想到自己被夏思溪踩着自己的脚就避开了他,上前和秦声说话。
“秦公子,这个是我捕获到的,不是和白哥哥一起抓的。”
“哦,思溪妹妹果真厉害,白公子说你擅长射击,我刚开始就很期待你能捕获到什么动物,现在想来我还真是不如你的收获大,抓了只兔子就回来了,没遇到别的什么东西。”
夏思溪热情的和秦声聊着猎物,白景铄识趣的绕到了宁媛身边。
“媛媛抓到了什么好东西?”
宁媛也把兔子扔在了大雁旁边。
“只看到一只兔子,就顺手抓了回来。”
白景铄拿着扇子拍着手说道。
“那也很不容易了,你是第一次捕猎,能有收获就很厉害了。”
宁媛心里确实挺喜欢白景铄这个人的。
虽说他是个生意人,平常说起话来也比较市侩,但是总对自己那么赞赏有加,她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她甜甜的笑容快要融化白景铄的心了。
“是吗?白公子,真有人空手而归吗?”
白景铄顺势用折扇推着宁媛的后背,在休息区挑了个位置坐下。
“那是自然,你听我和你说。”
“公子请说。”
宁媛那求知若渴的眼神,膨胀了白景铄的心,成功激发出他的骄傲来。
“一般情况下,刚进入猎场的人,有的人会因为过于紧张,而错过猎物,猎物不是从面前直接跑掉,就是因为他的紧张动作拘谨,而被吓跑。”
“哦,原来如此。”
白景铄转了一圈眼珠子,又有了新的想法。
“但是,以我对围猎的了解,你们不应该只打了兔子回来。”
宁媛疑惑的看着白景铄。
他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可是自己这一路上,就遇见了兔子,别的也没有了啊。
“白公子有什么想法?我很想听。”
白景铄打开了折扇,扇着扇子,扇子的风轻轻吹着宁媛的发丝。
一阵阵栀子花香,飘到了白景铄的鼻子里。
好香,他有些沉醉在这香味里面。
原来是宁媛身上的味道,怪不得大堂内也有这种香气。
他吸了吸鼻子,想把好闻的味道都吸满胸腔。
宁媛看着他奇奇怪怪的样子,疑惑这人是怎么了?
“公子何故如此?”
白景铄一时间忘了在宁媛跟前,他回过味来的时候,正好和宁媛的那双丹凤眼对上。
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沉醉在里面,好想进去探究其一二。
“我刚才鼻子有些痒,可能是动物身上的毛发弄的痒。”
宁媛浅笑,继续听白景铄说话。
“我刚才有个想法是,你们都是修道的人,一个人只是打了兔子回来不奇怪,要是两个人同时打了兔子回来,很有可能是里面的巨型动物在躲着你们。”
宁媛听着白景铄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自己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一个猛禽巨兽,是有点不正常。
明明自己绕了远的地方。
“白公子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进了猎场以后,特意绕到很远的地方,去看看那边有什么动物,可是连个狼叫都没有听见。”
白景铄点点头,他一向对自己琢磨事情的本事很是满意。
琢磨人心、琢磨事情,对自己来说就是顺手的事情,是那么多年做生意养成的习惯。
难得宁媛会慢慢听自己讲这些东西,要是换成一般女子或者是夏思溪。
她们要么是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要么是和自己对着干。
眼前的女子确实很特别,要是她能是自己的老婆就好了。
婚后也能有人说说话,解解闷。
“难得你能听我说话,还能听得懂,一般女子不在意这些事情。”
宁媛的眼里满是对白景铄的赞赏。
“怎么会?白公子说的道理浅显易懂,她们是真听不明白?还是不感兴趣?”
白景铄心知肚明,自己同那些女子说话,那些女子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都是看在自己的钱的面子上,才和他聊聊无关紧要的天。
那些人胸大无脑,对自己而言,只能算的上是自己享乐的玩物,玩的次数多了,就是无聊又无趣的存在。
“媛媛很少接触一般女子吧!”
白景铄的话把宁媛问住了。
自己确实是没怎么接触过一般的女子。
不了解她们的生活,不了解她们的想法,不了解一般女子的处境。
可这些东西,是次要的吧,每个女人的想法都是大差不差嫁个如意郎君。
就好像施诗那样的女子。
一般女子应该也是如此。
“是很少接触,一般女子是不是都想着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婚后相夫教子这样?”
白景铄看着宁媛的单纯、天真。
这样的女人,要是入了这九州的人群中,体会世道艰难,出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还是会这样无害的和自己交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