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东侧的空地上,木桩、石锁、靶牌摆得整整齐齐,玄铁打造的刀枪剑戟靠在一旁,泛着冷冽的光。阿兽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手里扛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短刀,往场地中央一站,大嗓门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哗哗响:“都给俺站好!今天俺教你们‘保命本事’——不是让你们打架,是要练出能护着族人、挡着危险的力气和能耐!”
场地里挤了二十多个各族年轻人,有白虎族的壮小伙,有石漠部落的精悍少年,还有几个东方部落的后生,手里握着自家打造的竹箭,眼里满是期待。东方辰背着竹弓,悄悄跟身边的白虎族少年嘀咕:“你说阿兽老师会不会教飞檐走壁?”
“先练力气!”阿兽没理会他们的小动作,指着地上的石锁,“第一堂课,举石锁!俺们兽族讲究‘力从地起’,脚站稳、腰使劲,才能扛得住敌人的攻击,搬得动受伤的族人!”他弯腰抓起一个三十斤重的石锁,稳稳举过头顶,脸不红气不喘:“就这姿势,每人举十下,举不动的俺教你们发力!”
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白虎族的少年力气大,轻松举起重石锁;石漠部落的少年韧劲足,咬着牙也能坚持;可东方部落的几个后生从没练过这活,抓着石锁憋得脸通红,也没能举起来,急得直冒汗。
“阿兽老师,这玩意儿太重了!”东方部落的东方健放下石锁,揉着发酸的胳膊。
阿兽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放在石锁上:“不是蛮劲!你看,脚踩实了,像扎根的大树,腰往上顶,胳膊跟着使劲,不是光用胳膊的劲儿!”他一边说一边示范,东方健跟着学,果然把石锁举了起来,虽然晃悠,却坚持了三秒。“成了!”东方健兴奋地喊,阿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多练几次就稳了!”
接下来是武器训练。阿兽教大家用短刀劈砍、用盾牌防御,还特意把玄铁刀换成了重量轻的木刀,怕伤着学员。“劈砍要‘稳、准、狠’,但对着敌人的时候,能制服就别下死手,俺们是守护者,不是屠夫!”他挥着木刀,“唰”地劈开面前的木桩,切口平整利落。
有个白虎族少年性子急,挥刀太猛,差点砍到旁边的学员。阿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慌啥!刀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用来闯祸的!”他教少年放慢动作,瞄准了再劈,少年慢慢调整,终于准确劈开了木桩。
东方部落的学员们则练起了竹箭。阿兽虽然不擅长用弓,却懂瞄准的门道:“眼睛盯着靶心,手别抖,呼吸匀了再放箭!”他手把手教东方辰拉弓,东方辰的箭“嗖”地射出去,刚好落在靶心旁边,引得大家叫好。“还差一点!”阿兽帮他调整姿势,“再往左偏一点,力气再匀点!”第二箭射出,果然正中靶心。
训练到一半,意外发生了——石漠部落的少年石头举着石锁后退时,没注意脚下的石子,一跤摔倒,石锁眼看就要砸到他的脚。阿兽大喊一声“小心!”,一个箭步冲过去,单手接住石锁,稳稳放在地上,然后扶起石头:“没事吧?以后后退先看路,训练也要注意安全!”
石头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俺没事,阿兽老师,是俺太不小心了!”阿兽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知道错就好,训练是为了保命,不是为了受伤!”他立刻让人搬来软垫铺在场地周围,还喊来知知在旁边守着,以防有人受伤。
最后是防御阵型训练。阿兽教大家摆“盾墙阵”——白虎族和石漠部落的学员举着盾牌在前,形成坚固的防线;东方部落的学员在后面放箭掩护;身手灵活的影族学员(跟着来旁听的)负责侧面迂回。“遇到枯寂教徒或者野兽袭击,就按这个阵形来,互相掩护,谁也别掉队!”阿兽站在阵形中间,“俺喊‘举盾’,前面的就把盾举起来;喊‘放箭’,后面的就射箭;喊‘冲锋’,大家一起往前冲!”
学员们跟着口令练习,一开始乱糟糟的,盾墙歪歪扭扭,箭也射得乱七八糟。阿兽没生气,一遍遍纠正:“盾要对齐!别留缝隙!放箭的别着急,瞄准了再射!”练了十几遍,阵形越来越整齐,喊“举盾”时,盾牌连成一片,密不透风;喊“放箭”时,箭雨齐刷刷射向靶牌;喊“冲锋”时,大家步伐一致,气势如虹。
夕阳西下,训练结束了。学员们累得满头大汗,却个个精神抖擞,有的还在互相切磋招式,有的在举石锁巩固练习。东方辰拉着阿兽的手:“阿兽老师,明天还能教我们射箭吗?俺想练得更准,以后保护部落!”
阿兽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当然能!以后每天都练,俺要把你们都教成能独当一面的守护者!”他看着眼前的学员们,心里满是骄傲——以前他只会蛮干,现在竟然能教大家本事,还能让各族的年轻人团结在一起,这种感觉比自己打赢一场仗还开心。
凌瑶和玄烈走过来,看着场地里的景象,满意地点点头。玄烈拍着阿兽的肩膀:“好小子,教得有模有样!以后俺们白虎族的军事训练,就交给你了!”
阿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俺就是瞎教,都是大家学得认真!”他看向学员们,大声喊:“明天早点来!俺教你们怎么在野外追踪、怎么设置陷阱,都是保命的好本事!”
学员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回荡在空地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刀枪剑戟上,泛着温暖的光。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年轻人经过训练,会成为蛮荒最坚实的防御力量,和预警系统、各族技术一起,守护家园,为集齐灵核、挡住枯寂风暴,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