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北眼神迷离，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又凑过去，用湿润的唇瓣去碰触他的嘴，就在韩北的牙齿咬破他的舌尖时。
左航彻底失去了所有耐心。
一只手轻易地攥住韩北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掐住他贴过来的脖子。
“咬够了吗？”他的声音清冷清晰。
冷水依旧哗哗地冲刷着两人，韩北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线条。
他微微战栗着，不是因为冷，而是体内那股无法宣泄的火焰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出口。
韩北眼神迷离，摄人心魄的扫过来时，左航在韩北眼中看到那毫不掩饰的，想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欲望。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左航的手掌铁箍般环紧韩北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隔着一层湿透的薄薄衣料，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惊人的热度。
他捏住韩北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尽管知道对方根本看不清。
“看清楚我是谁，韩北。”他声音低哑得可怕，“不是那个给你下药的废物，不是那个丢下你不管的家伙！”
“是我。”左航的嘴贴近他耳廓，语气冰冷而残忍，“是那个你骂混蛋的人，是现在要帮你‘解决’问题的人。”
韩北眼神涣散，水珠不断从他睫毛上滚落，像是眼泪。他似乎在努力聚焦，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体内的药效和左航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根本无法思考。
他只是本能地仰起头，将自己更完全地暴露在左航的掌控之下。
看着不断贴过来的身体，
左航猛地将他转过身，面对冰冷的瓷砖墙壁，将韩北整个人牢牢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韩北！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猛地俯下身，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惩罚的意味，在韩北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韩北肩膀流出血才松开。
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脸颊。韩北呼出的气体依旧炙热。
左航猛地将韩北打横抱起，走回卧室的床边，将韩北湿漉漉的身体重重摔回床上，随即高大的身躯猛地欺压而下！
他俯下身，不再有任何犹，狠狠贴上了那双不断招惹他的唇瓣。
左航的吻不比韩北的胡乱啃咬，胡乱碰撞，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占有与掠夺，仿佛要将韩北的气息和温度全都吞噬殆尽。
左航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
他褪去韩北的衬衣，将脸埋进他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一个更深的印记。
他一次次在他的肩头，胸膛和腰侧落下痕迹……仿佛要通过这种疼痛的方式，发泄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韩北疼得身体一颤，呜咽出声，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左航的头发。
但这疼痛似乎又奇异地缓解了身体强烈的不适，让他更加矛盾地向上弓起身子，将自己送得更近。
左航俯下身，沿着韩北的颈侧一路落下细碎的吻。
韩北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呼吸陡然乱了节拍，几不可闻的喘息从喉间溢出。
就在左航的唇掠过韩北心口时，
一道微微凸起的，粗糙的疤痕。
即使不看，左航也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道伤口有多深多致命。
那是他亲手割出来的疤痕，那是差点要了韩北半条命的疤痕。
他撑起身，目光沉沉地落在韩北心口那道清晰的疤痕上。
心底突然有个声音在冷笑——左航，你疯了吗？
韩北，曾是他最恨的存在，恨到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的人。
可现在，他却站在这里，为他做着这种事。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打自己的脸，荒谬又讽刺。
他的指尖甚至已经微微收紧，准备停下来。
可当韩北那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他的脸时，和他嘴里呢喃着难受时，左航脑子里所有停止的指令都瞬间瓦解。
他感受着那只手在他的脸上的温度，
他没有拒绝。
或者说，他根本拒绝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原本掐握着韩北手腕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转而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那道狰狞的疤痕。
“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左航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却彻底褪去了之前的冰冷和怒意，带上了一种近乎温柔的克制。
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韩北的耳廓，小声说着：“忍一下……就快不难受了……”
他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伸手，解开了韩北裤子上的腰带。
片刻后，韩北整个人彻底暴露左航的目光之下。
他知道韩北瘦，但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这份瘦削之下的……脆弱与惊人美感。
他的肋骨在急促的呼吸下清晰可见，腰肢纤细得惊人，仿佛左航一只手就能轻易环握。
那双原本笔直修长的腿，虽说被他破坏过，此刻却也透出一种极致脆弱又极度诱人的美感。
左航的手落在他紧绷的腰侧，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颤抖和惊人的热度。
他不再迟疑，俯下身，用更强势的姿态将他牢牢压制在身下。
然而……并不顺利！
左航停住，低下头，吻再次落在韩北汗湿的颈侧，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意味，唇齿却依旧忍不住在那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新的印记。
“韩北，放松……”他沙哑地命令，声音里混着压抑的喘息。
“此处省略一千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韩北再也无力回应，直到药效彻底退去时。
左航撑起身，看着身下几乎昏厥过去的韩北。
他的目光再次掠过韩北心口那道疤，眼神复杂难辨。
看着韩北毫无防备，甚至透出几分脆弱的睡颜，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不是纯粹的满足，也并非后悔，只是有种被搅乱了所有界限的混乱。
他沉默地起身，走进浴室，拿来温热的湿毛巾，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笨拙，但依旧仔细地替韩北清理了身上的，以及额头脖颈的汗湿。
过程中，韩北在昏睡中无意识地蹙眉轻哼，似乎不适，但并未醒来。
处理好之后，他最终扯过被子，将韩北裹住。
然后，他起身，走向浴室，冰冷的水流再次冲刷而下，试图平复那份挥之不去的燥热与混乱思绪。
他围着浴巾走出来，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韩北，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唯有唇瓣因为之前的蹂躏而显得异常红肿，黑发柔软地贴在额角，减弱了平日里的锋利感，竟显出几分乖顺。
左航凝视他良久，最终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他的大脑却并未立刻休息。
韩北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后颈上那个他情动时咬下的齿痕清晰可见。
他不知道明天醒来，韩北面对现实的清醒，会是怎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