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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乘风传授叶泠泠《清心曲》后,天斗战队训练后的氛围明显缓和了许多。那悠扬平和的笛音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不仅能洗去队员们身体的疲惫,更能抚平精神上的焦躁。叶泠泠在音律上的天赋出乎月乘风的预料,不过数日,已能将《清心曲》的旋律完整吹奏,虽在“意”的融入上尚显稚嫩,但那基础的宁神之效已然具备。她练习得也极为刻苦,清冷的身影时常在训练场一角独自吹奏,月乘风偶尔会出言指点一二,两人之间的交流自然而然地多了起来。

这一切,看似平静地融入日常,却并未逃过某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

天斗城,东宫。

千仞雪(雪清河)放下手中一份字迹密密麻麻的卷宗,秀美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疑云与……一丝被挑起的、愈发炽烈的好奇。

卷宗上的内容,与月乘风相关的部分,依旧停留在诺丁城出身、武魂“水”、先天魂力七级,以及后续在索托城、天斗皇家学院的大致经历。关于他实力暴涨的根源、那身渊博学识的来源,调查陷入了彻底的僵局。他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前半段履历清晰得近乎苍白,后半段却辉煌得如同谜团。

蛇矛斗罗佘龙静立一旁,低声道:“少主,能动用的渠道都已动用,甚至……动用了埋在七宝琉璃宗内的一点暗线,旁敲侧击过宁风致对此人的看法,宁风致也只是赞赏其才,对其来历同样讳莫如深,或者……他也不甚了了。”

千仞雪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这种“未知”让她感到不适,甚至隐隐有一丝不安。一个无法掌控、无法看透的变数,其潜在的影响可能远超预估。他训练的天斗战队锋芒毕露,他与独孤博关系匪浅,如今似乎又与七宝琉璃宗的小公主有了交集……这张无形的网,似乎在以他为中心,悄然铺开。

“不能再等下去了。”千仞雪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查不到,那就亲自去‘问’。传我令,以太子府的名义,再请月领队过府一叙。”

“是。”佘龙应声,迟疑道,“少主,若他再次推脱……”

千仞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不会。上次是初次接触,彼此试探。这次,我以太子之尊再次相邀,姿态已给足。他若再推脱,便是不识抬举,也更能说明其心中有鬼。况且……我相信,他对我,或者说对我所代表的‘东西’,也并非全无兴趣。”

……

竹林小院,月乘风看着面前这位再次到访、毕恭毕敬的东宫内侍,心中并无多少意外。

“太子殿下盛情,月某岂敢再次推辞。”月乘风面色平静,语气淡然,“请回禀殿下,月某稍后便至。”

内侍松了口气,恭敬退去。

“果然来了。”月乘风负手立于院中,眼神深邃,“对我的调查结果,看来是令这位‘太子’殿下不甚满意,甚至可能引起了更大的疑虑。此次再邀,试探之意更浓,或许还想确定我对她,对武魂殿,究竟是何态度。”

他沉吟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也好,正好借此机会……那瀚海乾坤罩,也该提上日程了。空有宝山而不知利用,非我之道。此番,便稍露锋芒,也好让她知晓,与我合作,或放任不管,远比与我为敌,对她更为有利。”

想罢,月乘风整理了一下衣袍,并未多做准备,便从容不迫地再次踏入了那座象征着天斗帝国权力核心之一的东宫。

依旧是那间清雅的书房,茶香袅袅。千仞雪一身常服,气质温润如玉,见到月乘风进来,脸上露出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亲自起身相迎。

“月先生,冒昧再次相邀,还望勿怪。”千仞雪语气诚挚,仿佛只是邀请一位挚友品茗谈心。

“殿下言重了。”月乘风拱手回礼,神态自若,“能得殿下两次相邀,是月某的荣幸。”

两人分宾主落座,内侍奉上香茗后便悄然退下,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千仞雪先是关切地询问了天斗战队的近况,对“掌控流”战法赞誉有加,又看似随意地提及那日拍卖会巧遇宁风致之事,言语间对月乘风竟能得宁风致亲自邀请表示惊叹。

月乘风应对得体,既不居功,也不过分谦虚,只将一切归因于侥幸与宁宗主的抬爱,言语滴水不漏。

寒暄过后,千仞雪话锋悄然一转,神色间多了几分属于储君的凝重,她轻轻放下茶盏,目光直视月乘风,缓声道:“月先生大才,见识广博,令孤佩服。今日难得清静,孤心中有些困惑,想请教先生,不知先生对于如今天斗帝国之势,有何看法?”

来了。月乘风心道,正戏开场。

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实则心中已有腹稿。既然决定要展示价值,那便不必过于藏拙。

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迎上千仞雪探询的视线,声音清晰而平稳:“既然殿下垂询,月某便斗胆妄言几句。如今天斗帝国,看似疆域辽阔,国力强盛,实则内忧外患,隐忧不少。”

千仞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动声色地道:“哦?愿闻其详。”

“其一,国内魂师力量整合不足。”月乘风侃侃而谈,“帝国虽设有皇家学院,培养魂师,但国内各大魂师家族、宗门,如七宝琉璃宗、蓝电霸王龙家族等,虽名义上依附帝国,实则自成体系,拥有极强的独立性。帝国能直接调动、如臂使指的顶尖魂师力量,其实有限。一旦有变,这些势力能否全力效忠,犹未可知。此为其一,内部凝聚力之患。”

千仞雪微微颔首,这点她深有体会,武魂殿之所以能快速崛起,某种程度上也是利用了帝国与宗门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

“其二,外部强邻环伺。”月乘风继续道,“星罗帝国虎视眈眈,其军事力量、魂师素质犹在天斗之上。两国边境摩擦不断,大战一触即发。此为其二,外患之危。”

“其三,亦是最大之隐患……”月乘风语气微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千仞雪,“在于武魂殿。”

千仞雪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面上依旧平静:“先生请继续。”

“武魂殿,掌握着大陆绝大多数魂师的武魂觉醒,拥有遍布各地的分殿,影响力无孔不入。其本身拥有的魂师力量,已然超越任何单一帝国。”月乘风语气淡然,却字字诛心,“它若安于现状,作为魂师管理与服务的机构,对于维护大陆稳定,平衡两大帝国,确实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武魂殿的存在,星罗帝国才不敢轻易发动全面战争。”

千仞雪沉默着,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示意月乘风说下去。

“但是,”月乘风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若武魂殿不满足于此,其野心膨胀,想要更进一步,凌驾于两大帝国乃至所有宗门之上,成为大陆唯一的至尊……那么,它多年来积累的声望,将会迅速转化为野心家的恶名。大陆必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战火,亿万生灵涂炭。而武魂殿自身,也必将在这场浩劫中元气大伤,其多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获取的民心,将一落千丈,甚至……从此走向下坡路,盛极而衰,亦未可知。”

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檀香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月乘风这番话,可谓大胆至极!几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直接将武魂殿潜在的野心和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赤裸裸地剖析开来。

千仞雪(雪清河)的脸色依旧平静,但那双温和的眼眸深处,却仿佛有风暴在酝酿。她盯着月乘风,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试探、挑衅或者畏惧,但她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没有像寻常人那样对武魂殿歌功颂德,也没有一味地贬低斥责,而是以一种超然物外的视角,点出了武魂殿最大的优势,也预见了其野心可能带来的自我毁灭。

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洞察力,让千仞雪心中凛然。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的眼界,早已超出了寻常魂师的范畴。

良久,千仞雪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那抹温和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深处,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月先生见识卓绝,剖析深刻,令孤……茅塞顿开。先生所言,确是帝国乃至大陆面临的现实困境。不过……”她话锋微转,目光锐利了几分,“依先生之见,这看似庞然大物、无懈可击的武魂殿,难道就毫无弱点吗?先生又为何如此笃定,它若更进一步,就一定会失败,甚至会走向下坡路?”

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她想知道,月乘风是基于什么做出如此判断,这判断背后,是否隐藏着更深层的、可以被她利用的信息,或者……是针对武魂殿的某种致命洞察。

月乘风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仿佛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斟酌措辞。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千仞雪,缓缓开口:

“弱点?自然是有的。而且,就隐藏在其最大的优势之中。”

“哦?”千仞雪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仔细聆听的姿态。

“其一,便是其庞大的组织架构所带来的必然弊端。”月乘风语气平缓,却字字清晰,“武魂殿分殿遍布大陆各个角落,这固然是其影响力无孔不入的体现,但也必然导致‘天高皇帝远’的情况出现。总殿位于武魂城,对偏远地区的分殿掌控力能有多强?”

他顿了顿,继续道:“月某游历之时,也曾听闻些许风声。某些地方的武魂分殿,仗着武魂殿的威名,行事可并非那么光明正大。欺压平民魂师,巧取豪夺稀有资源,甚至与地方贵族勾结,行那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之事……此类行径,想必绝非个例。平日里,这些疥癣之疾或许无伤大雅,可一旦武魂殿试图‘更进一步’,站到整个大陆的对立面,这些平日里被掩盖的污点,就会被无限放大,成为点燃民众怒火的火星,成为其他势力攻击武魂殿的绝佳口实。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武魂殿多年积累的声望,建立在对平民魂师的‘恩惠’之上,若这层光鲜的外衣被撕破,露出内里的不堪,其根基必然动摇。”

千仞雪听着,眼神微凝。她身为武魂殿少主,自然清楚下面一些分殿的龌龊事,平日里也着力整顿过,但确实难以根除。月乘风点出的这个问题,直指武魂殿组织管理的软肋。

“至于为何笃定武魂殿会失败……”月乘风的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淡漠,“根源,恰恰在于它最引以为傲,也是它能力压两大帝国和众多宗门家族的最大倚仗——它掌握着全大陆一半以上的魂师!”

千仞雪眉头微蹙,这个理由似乎与常理相悖?

月乘风看出了她的疑惑,淡然解释道:“身份,带来特权。力量,亦带来特权。这一点,在贵族阶层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在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眼中,广大的平民,不过是服务于他们、供他们驱使的蝼蚁,只要欺压不是太过酷烈,不将他们逼上绝路,那么这些‘蝼蚁’的价值,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而魂师,尤其是力量强大的魂师,他们看待世界的视角,与贵族何其相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为极端。”月乘风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书房的墙壁,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在强大的魂师眼中,非魂师,乃至那些底层的、弱小的魂师,还有那些空有贵族头衔却无实力的凡人,与蝼蚁何异?他们存在的价值,也不过是为了让强大的魂师过得更好、获取更多资源的‘工具’而已。”

他顿了顿,问出了一个诛心的问题:“殿下,对于脚下的蝼蚁,您会因为走路时不小心踩死几只,而感到伤心难过,或者罪孽深重吗?”

千仞雪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这个问题,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刺入了她内心最深处,那个她身为武魂殿少主,早已习惯甚至认同的阶级观念。

月乘风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不会。因为那是蝼蚁,是工具。这就是力量至上逻辑的必然结果。”

“武魂殿若安于现状,作为一个服务性、管理性的组织,这种‘工具论’的思想危害尚不明显,甚至可以被其‘为魂师服务’的光环所掩盖。但若它想要更进一步,取代两大帝国,成为统治大陆的唯一主宰……那么,它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统治那占据大陆人口绝大多数的、没有魂力的普通人,以及无数低阶魂师和小贵族。”

“一个由顶尖魂师主导、信奉力量至上、视非核心成员为工具的政权,如何去赢得这些‘蝼蚁’和‘工具’的真心拥戴?难道要靠纯粹的武力镇压和恐惧统治吗?”

月乘风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或许短期内可以,但绝不可能长久。因为统治的基础,不仅仅是力量,更是认同与秩序。当统治阶层将绝大多数被统治者视为可以随意牺牲的蝼蚁和工具时,反抗的种子就已经埋下。平时或许隐忍不发,一旦出现导火索,或者当武魂殿的力量因为内耗、因为外部压力而出现松动时,积压的怨恨便会如同火山般爆发。”

“到那时,武魂殿面对的,将不是一两个帝国、几个宗门的反抗,而是来自底层燎原的怒火。它那庞大的魂师数量,在镇压零星反抗时是优势,但在面对全民性的抵触和无处不在的暗流时,反而会变成尾大不掉、内部倾轧的根源。管理一个庞大的魂师组织,和管理一个庞大的帝国,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后者需要的是平衡、是妥协、是普惠,而这些,恰恰是一个纯粹由力量至上理念构建的武魂殿所欠缺的。”

“所以,”月乘风总结道,目光再次落回神色变幻不定的千仞雪脸上,“武魂殿的强大,建立在魂师力量之上,但其失败的祸根,也恰恰埋藏在这纯粹的力量崇拜和随之而来的特权阶层心态之中。它或许能凭借强大的力量一时压服四方,但绝无可能真正长久地统治这片大陆。强行为之,只会让大陆陷入长期动荡,而武魂殿自身,也必将在无尽的镇压、反抗、内耗中,耗尽元气,盛极而衰,最终从神坛跌落。这,无关乎个人意志,而是……历史的必然。”

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千仞雪怔怔地坐在那里,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月乘风的分析,像是一幅冰冷而清晰的画卷,在她面前缓缓展开,将她内心深处某些模糊的担忧、某些不愿深想的可能性,赤裸裸地揭露出来。

她一直认为,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能掌控一切。但月乘风却告诉她,力量本身,就可能成为毁灭的根源。武魂殿引以为傲的魂师基数和管理体系,在统治一个庞大帝国时,竟然会变成致命的弱点?

这番话,对她内心的冲击,远比之前任何关于帝国困境的分析都要强烈百倍!因为这直接动摇了武魂殿,或者说她自身野心的根基!

她看向月乘风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忌惮,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这个人,不仅实力莫测,其心智和对世情的洞察,简直可怕!

良久,千仞雪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先生……真知灼见,发人深省。孤……受教了。”她不得不承认,月乘风指出的问题,是她,乃至武魂殿高层都未曾深入思考,或者说刻意回避的致命隐患。

月乘风微微颔首,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展示的“价值”和“威胁”都已经足够引起对方的重视。

千仞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稳:“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是,不知先生自身,在这即将可能到来的风波中,又当如何自处?”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月乘风的态度,决定了她下一步该如何对待这个变数。

月乘风淡然一笑,道:“月某一介闲人,偶居学院,教导几个学生,所求不过一方清净,探索魂师之道真谛。大陆风云,势力更迭,非我所愿涉足。只要不扰我清修,不伤我身边之人,谁主沉浮,与我何干?”

他表明了自己中立、不愿卷入纷争的立场,但也隐晦地划下了底线——别来惹我。

千仞雪眸光闪烁,心中迅速权衡。月乘风的表态,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只要他不主动与武魂殿为敌,不破坏她的计划,放任其在学院研究他的理论,或许比强行招揽或除掉更为有利。毕竟,强行招揽未必成功,反而可能将其推向对立面;而除掉他……且不说难度和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单是其身上可能隐藏的秘密和潜力,就让她觉得可惜。

“先生淡泊明志,令人敬佩。”千仞雪笑道,“孤亦希望,这天斗城,能一直是先生的清净之地。”

这句话,算是给出了一个初步的承诺,至少在明面上,武魂殿(太子府)不会主动去找月乘风的麻烦。

月乘风拱手:“多谢殿下。”

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千仞雪心中一定,觉得此次试探目的已基本达到。她正欲换个轻松些的话题,却听月乘风忽然开口:

“殿下,月某近日于古籍中研读,对上古魂导器颇感兴趣。听闻帝国皇室宝库中,收藏有一件名为‘瀚海乾坤罩’的奇异魂导器,似乎与海洋、水之规则有关。月某心向往之,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他语气平和,仿佛只是提出一个学者式的、微不足道的请求。

然而,这话听在千仞雪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瀚海乾坤罩!

他怎么会知道此物?!此物在皇室宝库中存放多年,知晓其存在的人寥寥无几,更别提其名称和特性了!就连她,也是在彻底掌控东宫、查阅核心机密卷宗后,才得知此物的存在。月乘风一个来自偏远小村、背景“清白”的魂师领队,如何得知?

千仞雪心中的惊疑瞬间达到了顶点!她看向月乘风的目光,再次充满了审视与难以置信。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潮,再次汹涌澎湃起来!这个月乘风,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月乘风迎着对方骤然锐利起来、充满了惊疑与审视的目光,神色依旧坦然,仿佛只是问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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