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心中一沉。
皇帝在这个时候召见，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王将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已经是子时三刻。”王刚抹了抹额头的汗，“皇上刚才在御书房召集了所有军机大臣，听说讨论了很久。”
杨昭瞬间明白了什么。
白莲教今夜的行动绝不是偶然，他们选择这个时机动手，必然有更深层的用意。
“太后娘娘，您先回宫休息，我去见皇上。”
太后紧紧抓住杨昭的袖子。
“杨昭，我总觉得今晚不对劲。白莲教怎么会突然在京城动手？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规模？”
杨昭启动【数据沙盘】系统，快速分析今晚的各种异常。
【分析结果：白莲教行动时机选择精准，正值朝中政局微妙之时。结合近期边境军情和朝堂动向，疑似有人暗中策划，利用白莲教制造混乱。】
果然有问题！
“娘娘说得对。”杨昭压低声音，“今晚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您回宫后千万小心，最好多带几个可靠的护卫。”
太后点点头，带着宫女太监匆匆离去。
杨昭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王刚一起向皇宫赶去。
路上，王刚悄悄凑近杨昭。
“杨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将军请说。”
“今晚禁军接到调令时，有些奇怪。”王刚四处张望了一下，“按理说，京城出现这么大的动乱，应该是由五城兵马司先出动。但今晚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直没露面。”
杨昭心中警铃大作。
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治安，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出动？
“王将军，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属下不敢妄议，但是…”王刚犹豫了一下，“属下听说，五城兵马司的那位大人今晚一直在某个王府喝酒，到现在还没回来。”
哪个王府？杨昭立刻想到了几个可能。
进入皇宫后，杨昭发现今晚的宫里异常森严。
平时只有几个太监宫女值夜的地方，今晚都站着荷枪实弹的禁军。
“皇上在御书房等您。”王刚在宫门口停下，“属下就不进去了。”
杨昭独自走进御书房，发现皇帝正背手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
地图上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旁边都写着数字。
“臣杨昭参见皇上。”
“起来吧。”皇帝转过身，脸色比杨昭想象中还要难看，“朕问你，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杨昭组织了一下语言。
“回皇上，臣认为白莲教今晚的行动绝非突发，必然经过精心策划。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很可能有人在背后指使。”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利用白莲教搞事？”
“正是。”杨昭指着地图上的红点，“皇上请看，白莲教今晚攻击的地点都很有规律。他们避开了所有重要的军事设施，专门选择市井繁华之地。这说明他们的目的不是造成实质性的破坏，而是制造恐慌。”
皇帝点点头。
“朕也是这么想的。今晚朕召集军机大臣商议，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皇帝走到桌案前，拿起一份奏折。
“你知道今晚有几个大臣不在府中吗？”
杨昭心中一跳。
“请皇上明示。”
“兵部侍郎许明德，说是去城外祭祖了。户部尚书刘大成，说是身体不适在家休养。还有五城兵马司的那个废物，更是在某王府彻夜不归。”
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冷。
“这么巧，白莲教刚好在今晚动手，负责京城防务的几个关键人物就全都不在位。”
杨昭启动【人才洞察】系统，回想这几个人的资料。
【分析结果：许明德、刘大成二人近期行为异常，多次私下会面。五城兵马司司丞赵通更是劣迹斑斑，早有异心。建议重点调查。】
“皇上英明。”杨昭拱手，“臣请旨彻查此事。”
“朕正有此意。”皇帝重重拍了拍桌案，“但是现在有个更紧急的问题。”
“什么问题？”
“边境传来急报。”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北方鞑子大军压境，南方倭寇也开始蠢蠢欲动。偏偏在这个时候，京城又出现白莲教作乱。”
杨昭倒吸一口凉气。
内忧外患，四面楚歌！
“皇上，这绝不是巧合。”杨昭快速分析着局势，“臣怀疑，有人想趁机发动政变。”
皇帝的手猛然握紧。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今晚要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个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太后娘娘求见！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杨昭和皇帝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宣！”
太后很快走了进来，脸色煞白。
“皇儿，出大事了！”
“母后，什么事这么着急？”
“刚才回宫的路上，我遇到了慈宁宫的老嬷嬷。”太后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说今晚有人闯进慈宁宫，翻找了什么东西！”
皇帝腾地站起来。
慈宁宫是先皇后居住过的地方，里面存放着很多重要的物件。
“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那个……”太后欲言又止，“丢了先皇的一枚印章。”
杨昭心中狂震。
先皇印章！这可是能够调动禁军的重要物件！
“什么印章？”皇帝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
“调兵虎符的副印。”太后闭上眼睛，“如果有人拿着这枚印章，再配合其他手段，就能…”
“就能调动京城所有的禁军！”皇帝彻底怒了。
杨昭的大脑飞速运转。
白莲教作乱、大臣失踪、先皇印章被盗…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
有人要造反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宫中最高级别的警报鼓声！
一个禁军统领慌忙冲进来。
“皇上！不好了！有人持先皇印章，调走了东宫和西宫的所有禁军！现在整个内宫只剩下御书房这一队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