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冷,下了几场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收成能不错!周末李清把屋子烧热,怕儿子学习冻到手脚。建国懂事知道努力上进,虽然因为有病小学耽误一年,但在王泽支持帮助下恢复过来,李清也给补课赶上学习进度不说,还跳了两级,今年读高一,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娘俩如今日子过得顺心,不愁吃喝人也精神很多,正在厨房忙活午饭的李清拿起水瓢舀水,门被从外边打开,没等她回头,就听到一个沙哑声音,“小清!”
“咣当!”水瓢掉在地上,李清如遭雷击身子僵硬不敢回头,她怕听错了,都不记得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如果是梦,她希望能长一点!
“小清,我回来了!”男人沙哑着又说了一遍。
李清慢慢转头,离得近都能听到脖子处传来骨头摩擦声,待看清来人,眼泪如同洪水决堤,张嘴想要说句话都说不出来,张合着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满面沧桑,泪眼朦胧正看着她。多少个日夜期盼,多少回梦里千回百转,这是他男人,日思夜想的男人,真的回来了!
李清浑身犹如抽空了力气,摇摇欲坠向地上栽去,刘胜利松开提包的大手,迈步向前一把接住瘫软的妻子,李清狠狠抱着他,真怕这是梦,待感觉到真实存在的丈夫“哇”的一声,哭的痛彻心扉!
建国在屋里读书,听到母亲痛哭大惊失色,鞋都没来及穿,下床推开房门冲到厨房等看到眼前情景愣住了!
母亲趴在陌生男人怀里紧抓着对方泣不成声,男人虽然没见过但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满面尘色中多少能看出与他相像。他已经是个小大人,见母亲这情景知道这就是妈妈口中常提及的英雄父亲!
“妈!”建国叫了声李清。
李清抽噎着回头,松开抱着刘胜利的手,拉过儿子,“这是你爸!快叫爸爸!”
“爸!”
刘胜利忍不住泪水往下流上前抱住儿子,轻轻拍着建国后背,“儿子,我的儿子!”
又伸手拉过李清,一家三口抱在一块任由眼泪飘洒。
建国没见到过父亲,虽然陌生,但是骨子里血脉相融使得对刘胜利天然亲近,而且内心对父爱渴求很久。上学的时候看到别人都有爸爸他很羡慕,问起母亲,李清告诉他,“你爸爸是个军人,是个伟大的人!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你王叔叔也是这么认为的!”从小对军人感到亲切的他为此还高兴了很久,王叔叔都这么说那肯定不会错!
“李清啊,家里没事吧?”门外传来问话声。
仨人赶忙松开抱在一起的手,李清擦了擦脸出门,见是院里的管事还有几个邻居开口回道,“让您老担心了,家里孩子他爸刚回来。”
刘胜利也出门站到媳妇身边,有人认出他很惊讶,“胜利,你回来了?”
刘胜利笑着点头,很多人他都不认得,一走十几年变化太大。李清给一一介绍后聊了几句才各自散开,人家两口子多少年没见,还是不要打扰的好,看刘胜利穿着军人打扮,看来人家混得不错,以前有些递小话的心里都打鼓和后悔。
三口人进屋,得知二老不在人世,刘胜利同样失声痛哭,终究没能尽了孝道,李清拿了毛巾递给丈夫,待他缓和情绪打了水给男人洗漱。而后来到厨房做饭,孩儿他爹回来,再怎么着也得先吃口热乎饭。刘胜利平静下来洗漱完,拍了拍儿子肩膀,“好儿子!都成大小伙子了!”
爷俩一同来到厨房帮着烧火做饭,没多久三口人温馨坐在饭桌前,李清拿出瓶酒给男人倒上。
“今天高兴,你们也喝点!”刘胜利给媳妇跟儿子倒了半杯酒,提起杯子,“这些年苦了你们娘俩,可惜二老已然不在,不过你们放心,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这次回来不走了,我已经申请到了地方,家里以后交给我,你们娘俩好好享享福!”
“真的不走了?”娘俩一同看向刘胜利。
“真的!”刘胜利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工作已经有了安排,为了早些回来看你们具体是哪我没仔细问。”
“这就好!”李清放下心来,看着男人干裂的脸膛,粗糙的大手一阵心疼,当年走的时候还是个年轻洋溢的少年模样,如今却已然是个沧桑的中年人,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啊,眼泪又不争气往下掉。
刘胜利忙劝媳妇,“不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日子会更好,明天带我去给二老磕个头!”
给儿子媳妇夹了菜,心里一阵轻松,李清也讲了这些年过往,尤其说到要不是王泽照应可能俩人都随了二老去了,听得媳妇这么说,刘胜利一阵后怕,放下筷子,“小清,咱现在就去见见王老弟,要是没了你和建国,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得好好谢谢人家!”
“嗯!”
三口人饭都不吃了,简单收拾出了门。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温度低,但是没有风的情况下还能蹭蹭“一手太阳!”四合院前院王泽正靠院墙蹲地上看闫老三摆弄他那自行车。
“我说三哥,你至于每个零件都看一遍么?”
翻了他一眼,闫阜贵手拿扳手敲敲打打,“居家过日子就得精细点,俗话说吃不穷……!”
王某人忙伸手“停!赶紧打住!这磕不是俗话讲的,是我说的,三哥以后记住喽!”
闫老三被噎了够呛,“不是你就这么闲?干点别的去行不?我检查自行车都能让你看的这么过瘾?”
扔给他根烟,自己也点上,“这不会不都得学么?我看三哥你修自行车老有成就感了,估计到你没了那一天,这自行车还能踹四五十迈,传个三代都没问题!”
“从你嘴里就跑不出好话!”闫老三拿他一点招都没有。把烟点了直起腰凑了过来,小神情就像翻译官给太君报告一样,“前段时间于海棠早上从后院出来,那走道姿势就像……!”
王老师“好奇宝宝”似的明知故问,“就像什么?你这说话就整半截小心以后没朋友!”
闫阜贵老神自在抽口烟斜了他一眼才小声说道,“就像和男人睡过了一样,虽然她装着正常走路,那怎么看怎么别扭,都是过来人谁不明白?跟你三嫂说秦淮茹那天……!”
闫阜贵顿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瞅了瞅王泽,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王泽忍着笑,“三哥你这什么毛病?咋就这么说话?我发现你们当老师的眼神真好,连和男人睡没睡都能看出来,不过你说秦淮茹咋的?来,给我这黄花大小伙解释解释!”
闫阜贵想给自己一嘴巴,没事说这个干啥?被小犊子听去了还,不过都说到这也就不用在乎。做贼似的蹲墙边小声叨咕,“于海棠那天可是在许大茂那睡的,一个男人就这样!你三嫂说秦淮茹那天走路都困难,你说这得几个?”
我擦,感情他也不知道,脑袋里都是不健康小电影,王老师“沉思”一会,“等会我去替三哥给你问问秦淮茹,咋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我……!”闫老三想掐死他,不过反应过来这犊子玩意是在逗他,要是王泽敢去问小寡妇这样的事,他大方承认又有啥大不了的!
“小叔,三大爷,你俩蹲墙根干啥呢?”清脆小声把闫老三吓得一哆嗦,还好刚才小声没被人听了去,要不然他得考虑搬家的问题,他怕贾张氏挂自己大门上,真整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