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尼玛,这四个字,在快要冲到嗓子眼了,朱常明又生生地给咽了回去。他,现在可是没有惹对方的本钱。
可让他认下自己是军统这事,朱常明表示,自己只能呵呵了。自己虽然不是聪明人,但这其中的利害,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自己不认,自己死,也许会连累家人。但自己认了,自己死,但铁定会连累家人。所以,朱常明决定,就算自己受点刑,那也是绝对不会认的。
看朱常明的眼神逐渐变得坚韧了起来,郑耀先明白,不使出杀手锏的话,这家伙铁定是没戏的。
“唉。”郑耀先一声叹气道:“朱处长,我们陈局长说了,你只要认下了,你那十万美金里,拿出二万美金给你的家人,并且把你的家人送到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可就算知道威胁又能怎么样,自己有反抗的能力吗。唉,朱常明心里一声长叹,看来自己只有认下这一条路了。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但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决不能受到了连累。
“那能把他们送到米国去吗?”朱常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听说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自己的家人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免遭伤害吧。
“没问题。”郑耀先愉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回答道。
“不,周处长,我信不过你,我要那姓陈的当面向我亲口保证。”朱常明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
尼玛的,还敢吼老子,老子当时就不该心慈手软的,就应该给你上手段的。在老子的诸般手段之下,保证百炼钢也能让你化为绕指柔。不过,现在上也不是不行。不然,这身上一点伤也没有的话,那口供只怕也没人信。咱做戏,那就得做全套喽。
于是郑耀先脸色一变,刚才还是和风细雨的面色,立即变成了乌云密布,他不由分说地将朱常明给粗暴地绑在了行刑的凳子上,然后顺手抄起了皮鞭,凶神恶皱地狞笑着对朱常明道:“姓朱的,你他娘的不知好歹,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老子我就成全了你。先给你来上二十皮鞭,让你试一试是什么滋味。”
“啊。”郑耀先一皮鞭下去,朱常明立马就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历来都是他看着手下给别人用刑,他哪里亲身体验过受刑的滋味,这皮鞭抽在手上,怎么这么疼啊。怪不得那些被自己敲诈勒索过的人,在受过一顿刑罚过后,都选择了乖乖掏钱,这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啊,不,周处长,求求你,别抽了。我认,我认还不行吗。哎哟,周处长。不,周大哥,周爷爷。求求你别抽了,我认,我认,那两万美金也不用给我家人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哎哟。”朱常明是连喊疼带求饶,那是一个涕泪俱下啊。如果可以,他巴不得郑耀先一鞭子将自己给抽死。那样他就解脱了,省得再受这无穷无尽的疼痛的折磨。可是,这显然是个不能实现的奢望。
对朱常明的惨叫和求饶之声,郑耀先是充耳不闻。说给他来上二十鞭子,那就是二十鞭子,少一鞭子也不行。
二十鞭子抽完,饶是以郑耀先的体格,那也是微微的气喘。要知道,这二十皮鞭,可没有一鞭子是放水的,都是实打实的。郑耀先放下了皮鞭,上前抓着朱常明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换上了和颜悦悦色的笑脸问道:“朱处长,这回可以认了吧。”
我在挨了第一鞭子就喊了认了的,可你却非要抽。我一直喊着认,你却一直不停地抽。现在你却又来问我认不认?朱常明是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却无处诉说的委屈。再者,他在不停的求饶中,嗓子都喊哑了,最后挨的几鞭,他都喊不出声来了。
朱常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认。”
“朱处长,你早这样不就结了,又何必受这皮肉之苦。来,你来说,我来写,咱们争取早点干完,各回各家。”郑耀先说着,把摆着纸笔的桌子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