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咩啊?还不进包间?”身旁有不明真相的跟班,用胳膊肘顶了顶一脸兴奋的沈斯爵。
沈斯爵不予理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餐厅落地窗边的一个位置,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唇角蓄着坏,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界面。
他这才有空,朝着身旁的男人挑眉,“没看见那是谁?”
今天也是走了大运,随便来家里的餐厅吃个饭,还能看着这种好戏。
跟班看清了窗边的两人,惊呼出声“三......三嫂?!”
姜鹿莓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叫她,下意识抬眼,朝一旁的方向望去。
又正好,被上菜的侍应生身影挡住了视线。
“稍稍姐,这家的糖醋排骨,我来过几次,味道挺不错的。”坐在她对面的陶叙白,藏不住眼底的欢喜。
姜鹿莓被睨得不太自在,第一次见到心爱的糖醋排骨,没有急着动筷。
反倒双手抱胸,垂眸瞪着面前好友的弟弟。
几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陶叙白,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吃完这顿饭,立刻、马上,坐飞机回京北!”
陶叙白撇撇嘴,小狗眼耷拉下来,显得委屈巴巴:“姐姐,你对我就这么冷漠?你来维港,都瘦了......”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灭口了!”姜鹿莓没好气地拿起水杯灌了一口。
“我警告你,我是温邵峰女儿的事,在维港,你谁也不准告诉,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不提还好。
这一提,陶叙白很快发现了端倪,激动地丢下手上的筷子,“所以,陈遇周也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果然是为了报复你爹?”
姜鹿莓懒得搭理他的异想天开。
随手拿过一旁的水密桃果汁,小口咬着吸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陶叙白心里有了答案,瞬间燃起熊熊斗志,“稍稍姐,你离婚吧!他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
“小陶总,这是挖墙角,挖到维港来了?”耳熟的低磁男声,自身后响起。
熟悉的冷调松木香,混着浅浅的香烟尾调,侵入鼻腔。
姜鹿莓心脏猛地一缩,惊惧回眸时,正对上陈遇周那双藏在金丝镜片后,看不出情绪的桃花眸。
她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绷紧了,
陈遇周修长挺拔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们桌旁。
他身上穿的,不是昨天分别时的那身装束,换了件深黑色衬衫。
西服外套被他挂在肘间,桃花眸慵懒随意地睥睨着做贼心虚的她,鼻息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陈遇周是鬼吗?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明明特意躲开了一路的监控!
他怎么总是能轻易逮到她做亏心事?
姜鹿莓头皮发麻,刚才面对陶叙白时,那点凶巴巴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下意识想开口解释。
唇瓣怯怯地动了动,因为昨天的事,还未完全消散的那股气,又在心里劲儿劲儿的。
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轻易低头。
解释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变成了小声嘟囔:“说的好像维港是你家一样,别人都不能来了?”
陈遇周像听不见她说话一般,姿态从容地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
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形成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从陶叙白的角度看,仿佛他伸手将姜鹿莓揽在怀里。
微眯的目光掠过对面脸色僵硬的陶叙白,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陈遇周食指撩起姜鹿莓散落在肩头的一缕碎发,用指腹轻轻捻过。
“还真巧,昨天太太还在办公室提起过小陶总,今天就撞见两位在共进午餐,原来太太这是把我当许愿池的王八用。”
他阴阳怪气向来有一手。
很明显是故意的。
她就知道,她昨天偷翻陈遇周文件的事,不会这么快在这男人心底翻篇。
姜鹿莓脑子飞快地转动,余光望见对面蠢蠢欲动的陶叙白,唇角抽了抽。
最终,还是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袖口,“只是巧合,他来维港有个项目,许久没见正好一起吃个饭。”
话音落下的同时,还不忘在桌下,狠狠踩了陶叙白一脚,警告他别乱说话。
陶叙白吃痛,眉头皱了一下。
但接收到姜鹿莓眼神里的杀气,还是忍住了。
他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嗯,等几日我就回京北了。”
姜鹿莓微笑.jpg:“是明天,明天就回去。”
空气中涌动着僵硬与尴尬。
反倒是始作俑者陈遇周,丝毫没有半点自觉。
甚至单手扶了扶眼镜,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服务生,给他加一副碗筷。
没料到陈遇周会有这种举动。
压迫力十足的眼神,扫在她的侧脸。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碗筷端上来的同时,侍应生推着小推车,端来一份烤鸭。
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熟练地将葱丝、黄瓜丝,以及烤得酥脆的烤鸭皮,沾了甜面酱,包进饼皮里,首先递在了面前陈遇周的盘子里。
他微微颔首,捻着筷子,把烤鸭夹起,就要往姜鹿莓面前的小碗里放。
姜鹿莓唇瓣微张,刚想说什么。
坐在对面的陶叙白,突然开口:“稍稍姐她不吃黄瓜丝的,作为她老公,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啧啧。”
“......”姜鹿莓抿了抿唇,无语扶额。
显得他能耐了?就他记性好呗?你说你没事找事,惹他干嘛?
本就僵硬的气氛,加剧凝滞了。
身侧,男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愈加越烈,周遭的空气仿佛布满了寒霜,骤降至了零点。
“吃你的饭去吧。”姜鹿莓肩膀缩了缩,闷着声,理不了陶叙白一点。
下一秒,陈遇周忽然低笑了一声。
他动作优雅地伸手,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重新包了个不放黄瓜丝的。
喂到姜鹿莓嘴边时,秾丽的眸眯了眯。
她甚至有种错觉......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这男人一点点包起来的,真的要怀疑,他递来的是什么毒药。
思索半晌,她觉得,这场抗衡里,还是她更理亏一些。
最终,她还是乖巧张嘴,吃下陈遇周喂到嘴边的烤鸭。
末了,男人还用拇指指腹,轻擦过她唇角残余的酱汁,动作轻缓、旖旎。
莫名地,姜鹿莓想到了什么,思绪略微涣散。
这个动作......好像她在某个梦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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