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颜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甜丝丝的牛奶滑过喉咙,暖得人心里都舒服,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纸箱那边瞟。
她跟祁霁野结婚时间不长不短,但也知道这男人送礼物的风格向来是简单粗暴。
喜欢那枚鸽子蛋钻戒?买!
看上那条限量版项链?买!
甚至她随口说想要个安静的设计室,第二天就收到了市中心一栋带花园的珠宝设计工作室钥匙。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神神秘秘的。
“老公,求你了,再给点提示呗?” 祝尤颜放下牛奶杯,凑到祁霁野身边,拽着他的衣角轻轻晃。
“是戴的?还是摆着看的?或者…… 是活的?”
最后三个字一出口,她自己先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不会是你给我买了只小猫咪吧?!”
她一直想要只猫,毛茸茸的多可爱!
可祁霁野总说猫掉毛,对她的过敏性鼻炎不好,每次都把她的请求驳回,还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 “养猫的十大危害”。
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霁野看着她紧张又期待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想知道?跟我上楼,到了就告诉你。”
“上楼?” 祝尤颜被他拽着往二楼走,心里的好奇心像藤蔓似的疯长,缠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她偷偷瞟了眼那个被祁霁野单手拎着的纸箱 —— 沉甸甸的,晃动的时候好像还能听到点细碎的响声,到底是什么宝贝啊?
“老公,到底是什么啊?神秘兮兮的,搞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忍不住又问,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在挠他的心尖。
祁霁野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走廊的壁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左手腕上那串黑色佛珠泛着温润的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这个啊……关系到你我的‘性福’。”
“幸…… 幸福?” 祝尤颜眨巴着大眼睛,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什么东西会跟幸福有关?
难道是他准备了什么浪漫的惊喜?
比如烛光晚餐?
或者…… 定制了什么情侣首饰?
可这纸箱的大小,怎么看也不像装着晚餐或者首饰啊……
祁霁野看着她这副晕乎乎的羞赧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牵着她走进主卧。
主卧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米色的长绒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云朵里。
他把纸箱放在梳妆台上,转身就把祝尤颜圈进怀里,声音闷闷的:“去洗澡,洗完澡就给你拆。”
“哦…… 好。” 祝尤颜晕乎乎地应着,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反手关上门的瞬间,才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热水哗哗地流着,祝尤颜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镜子里的女孩肌肤白皙,眼睛又大又圆,此刻却盈满了水汽,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鹿。
她想起祁霁野刚才那句话,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 。
他到底买了什么啊?
跟幸福有关的…… 难道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抓起沐浴球往身上抹泡泡,试图用忙碌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
可脑子里就像有个小喇叭,一直在循环播放 “性福” 两个字,搞得她连洗发水都差点挤成沐浴露。
等她穿着那件粉色的兔子睡衣出来时,祁霁野已经换好了黑色的真丝睡袍。
男人靠坐在床边,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佛珠,灯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透着股禁欲的性感。
看到她出来,他抬眸看过来,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祝尤颜走到他身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了梳妆台上的纸箱:“老公,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她实在想不通,什么东西会和幸福有关,还需要装这么大一箱?
难道是他把以后每年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都提前买好了?
可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祁霁野放下佛珠,抬眸看她,眼神深邃得像一汪春水。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眼睛,突然俯身靠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只有一拳。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像张温柔的网,把她牢牢罩在里面。
“宝宝,你真想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点蛊惑的磁性,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鼻尖,带着点痒意。
“嗯嗯,想知道。”祝尤颜连连点头,她实在好奇得紧。
“宝贝,你确定要现在知道?”祁霁野垂首凝视着自家一副好奇心的小娇妻,觉得她可爱极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这人原来是他的宝宝啊。
祝尤颜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他伸手揽住腰,牢牢圈在了怀里。
她的后背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还有透过薄薄睡袍传来的热度,烫得她耳朵尖都红了。
“没错,我想现在立刻马上知道这里是什么。” 她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好奇心早就战胜了那点不好意思。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
现在就算里面装的是外星人,她也得看一眼才甘心!
祁霁野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她耳膜发麻,带着点别样的意味。
他松开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纸箱:“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宝宝就自己拆开看看吧。”
“好!” 祝尤颜立刻兴奋起来,转身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纸箱前。
她拿起早就放在旁边的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开始划胶带。
胶带发出 “刺啦” 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随着最后一层胶带被彻底划开,祝尤颜双手按住箱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三遍 “是好东西是好东西”,然后猛地掀开 ——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美工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