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夹着烟。
蹲在圆空一米开外的地方。
“释厄的秘密？”
圆空舔了舔怀里那块散发着清香的东西。
抽了一口王悍递过去的烟之后接着开口道。
“对，是释厄不能说的秘密。”
“释厄原名周杰伦啊。”
圆空疑惑的看着王悍。
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说啥。
王悍干笑了一下，“什么秘密，你继续。”
圆空似乎是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之中，过了很久之后，圆空再度开口道，“论年纪，释厄其实年纪比我的年纪还要大，我认识释厄的时候，他看起来是个年轻人，可是我知道，他那个时候已经几十岁了。”
王悍愣了一下。
圆空接着道，“释厄家境颇丰，我听他说过，他幼年的时候，比正常人发育慢，旁人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满地跑了，释厄还没有断奶。”
王悍眉头一挑，一时间搞不清楚这老壁灯是真的发育不全还是有点别的什么说道。
圆空接着道，“释厄不仅发育慢，他还经常沉睡，时常醒几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在睡觉，后来他父母花重金请了各方名医，最后碰到了个一个过路僧人，给了释厄一个东西让释厄吃了，自那之后，释厄就逐渐调养的和正常人相似了。
我见释厄聪慧过人，而且想要在释厄家多蹭吃蹭喝一段时间，就说释厄有佛缘，没想到释厄对佛法也很感兴趣对我很是崇拜，经常会跟我探讨佛法，常常会聊到废寝忘食，还给自己起了个法号叫释厄。”
这也解释清楚了照片里面释厄对这个圆空很崇拜的原因所在了。
圆空神色追忆，接着开口道，“后来，释厄对佛法的了解越来越高深，已经追赶上我了，很多时候我都能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我看他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盖过我的道行，哪有师父不如弟子的。
于是向他父母谏言，说他走火入魔了，赶快想办法娶妻生子，回归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他的父母年事已高，一听这话立马照做了，娶了他们那边一个大商人的女儿，那女人长得特别好看，释厄也逐渐收了心放下了佛法，还生了个女儿。”
王悍点了第二根烟，等着圆空接着往下说。
圆空舔了舔怀中那个东西，接着道，“但一切的一切，都在很久之后的一天我喝了点酒开始说起，那天天气很好，我觉得适合喝点，但在外面是大师的形象，只能偷偷去喝，没想到被释厄的妻子看到了，我当时喝多了，也怪他妻子长得实在是好看，一时没忍住，就强暴了释厄的妻子。”
王悍听的眉头再度一挑，实在是没想到释厄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圆空低着头，眼神之中充斥着狠厉的光芒，“那女人当时喊声太大了，引来了释厄的父母，见状就要指挥下人弄死我，老两口年事已高，下人也都是些酒囊饭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都被我给打死了，当时我一想，反正做都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家上上下下的那些家仆管家厨子丫鬟都给杀了，之后拿了点值钱的东西，一把火给烧了。”
王悍舌头顶着腮帮子，原以为释厄这帮强人的手段挺残忍，现在这么一看，这孙子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冤。
只能说一句活该。
圆空自顾自的开口自述道，“当天释厄带着女儿出去了，回来之后看到全家一片火海，也和我撞了个满怀，我当时想着索性把释厄和他女儿都给杀了，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王悍眼巴巴的等了半天，“没想到啥啊？你特么倒是说啊！”
圆空喘着气，似乎是回忆起来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释厄他...释厄他不是人，不，释厄不是释厄，他是龙庭！
龙庭菩萨恶相托生！”
王悍听的一脸懵逼，从来没听说过劳什子龙庭菩萨。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王悍怔了怔，“龙庭菩萨恶相托生？”
圆空吞了口口水，“一千六百年前，有个从西域过来的传教僧人，自称龙庭菩萨，那个时期烽烟遍地，生灵涂炭，又有众多魔头作乱，在看到了太多杀戮之后，见识过太多人性的恶之后，龙庭菩萨发下宏愿，要么将人世间变成充满善意的佛国，要么将人世间变成充满恶意的魔国，最后却是消失了，后来经我发现，他是托生到了释厄身上。
那释厄小时候发育慢，就是获取了龙庭菩萨的恶相托生力量。”
王悍叼着烟听着圆空接着往下说，圆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都怪我，本来释厄心思纯净，觉得人世间都是善意的，可在我凌辱了他的妻子，杀了他全家之后，唤醒了释厄心中积压很久的恶念，自那之后，释厄就变得时好时坏，阴晴不定，逐渐融合龙庭菩萨的恶相。
再后来，释厄组建了强人，我也被他活捉，带到了这个地方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圆空说着说着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悍忽然暴喝一声，“把嘴闭上，哭你妈呢！
装什么委屈！看起来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还是个活畜生！”
这孙子要是不说这些，王悍还以为这孙子是个受害者呢，没想到是个自作孽的垃圾货色。
圆空被惊的闭了嘴，盯着王悍，畏惧的往后缩了缩，看着王悍，过了几秒之后，圆空忽然怪叫一声，“不对，不对，你和释厄是同一种人！不，你比释厄更恐怖！”
王悍夹着烟冲着圆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别说，你刚说释厄是那个龙庭菩萨的恶相托生，那也就是说，龙庭菩萨还有个善相？”
“对。”
“在哪？”
圆空开口道，“我听他提过一嘴，在楼兰遗址。”
“楼兰遗址？”王悍忽然神色一凝，之前在弥天那边打探过释厄的下落，一说去了阿三那边，还有说去了楼兰遗址。
“这两个哪个厉害？”王悍又问。
圆空开口道，“就当下这个环境，邪气日益浓郁，对释厄而言，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了，释厄势必会吞噬了那个善相！”
王悍再度问道，“那个善相具体去哪里找？”
“如果在楼兰遗址，找到一尊埋在黄沙下的巨大佛像，就能找到龙庭菩萨的善相！”
王悍夹着烟的手忽然一抖。
很久之前。
轩辕御风追寻宿衡阳的时候，去过楼兰遗址，在那个地方的确碰到过一个巨大佛像，而在那里也碰到过一个浑身长满鳞片的奇怪僧人重创了轩辕御风。
当时王悍还疑惑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线索竟然才浮出水面。
王悍叼着烟，下巴一挑，示意圆空舔舐的那个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