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点点头,两人转身回到座位。
曹性又看向高顺李云。
“高顺李云听令!”
“末将在!”
“翌日开战,汝二人以陷阵先登来挡公孙瓒白马义从。务必保证挡住白马义从之冲锋。”
“诺!”
“尔等切记,陷阵营在前挡下,先登营快速以强弩射杀白马义从。”
“诺!”
“张合听令!”
“末将在!”
“汝领大戟士挡公孙瓒其他骑兵,届时刀盾兵也将为汝调遣。”
“诺!”
张合一脸凝重地应下。
此刻他也是有些压力。
以步卒挡骑兵,还是大量骑兵,他那里肯定是伤亡惨重。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陷阵营先登营和三千绕后骑兵身上。
如果陷阵营和先登营破了白马义从,到时候或许他们的步卒甚至可以反攻过去。
而如果公孙瓒后方惨遭偷袭,首尾难顾下倒确实容易败。
曹性看着高顺李云张合,继续叮嘱道:“骑兵冲来前尽量多于前方备铁蒺藜与拒马。”
“诺!”
三人认真地点点头。
“其他众将,翌日依令而行。”
“诺!”
......
次日巳时,文安县天朗气清。
太阳悬在天中,金亮的阳光洒在文安城北二十余里外的平原上。
两支大军此刻已经在平原上对峙着。
两军将士整整齐齐地展开在平原上。
风儿吹得两军阵前的旌旗随风飘扬。
颇为壮观。
曹军前方大纛下,曹性骑着黑色战马遥望对面的公孙瓒。
此时曹性一袭玄色铠甲,身后红色披风随风飘扬,看起来英武异常。
许褚高顺徐晃等人骑马在他身旁。
而大纛左右列着十数面副将旗帜。
旗帜上分别是‘张、徐、华、赵、朱、蒋’等等。
对面的公孙瓒一袭银白色的铠甲,胯下高大威猛的战马无一丝杂毛。
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淡漠地看着对面的曹性,眼中有着不屑和轻蔑。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想到曹性敢和他野战。
他一万铁骑完全足以横扫曹性十万大军。
何况他还有两万步卒。
虽然这几天传来消息后方蓟县遭遇鲜于银阎柔攻打,但他根本不担忧。
只要这一战大破曹性,他可以携大胜之势一统幽州,然后顺势南下冀州。
现在鲜于银阎柔手中都是异族兵马,可以说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
曹性轻声开口:“公孙瓒骑兵,如此雄壮。”
许褚冷声道:“主公莫忧,某视之,如土鸡瓦犬尔!”
“额~”
曹性微微一愣,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郭嘉感慨道:“公孙瓒的兵马确实雄壮啊!”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都看向公孙瓒身后。
说实话,公孙瓒身后的兵马看去确实雄壮有气势。
最前排的白马义从尤其耀眼,可以说是一道刺目的银白阵线。
那些白马白袍银甲骑兵整齐地站在公孙瓒身后。
那些白马间距看起来不足三尺,骑兵全着亮银札甲。
似乎只要公孙瓒一声令下就能踏平一切。
当然,三千白马义从身后的数千骑兵同样雄壮。
那些战马毛色看起来却是杂一些,战马鬃毛,黑的如墨、棕的似赭、黄的看起来像熟铜。
列成数列纵队,而那些普通骑兵也有不少戴甲,穿的铁札甲多是深灰色。
虽不如白马义从的银甲鲜亮,却在阳光下泛着哑光。
当然,后方的骑兵大多没戴札甲。
主要是幽州养不起那么多戴札甲的骑兵。
他们都是穿着劣质甲胄。
包括公孙瓒的步兵大多是穿着劣质甲胄。
大多是皮甲或布甲。
这种甲胄和札甲完全没有可比性。
札甲鱼鳞甲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曹性看着公孙瓒的兵马,微微点头。
公孙瓒的兵马除了三千白马义从戴甲,骑兵有少量戴甲,其他几乎无甲。
而他这边有两万步卒戴甲。
陷阵营更是重甲。
先登营和大戟士也有半重甲。
前方的刀盾兵和长矛兵更是几乎都带着札甲或者鱼鳞甲。
可以说这两万步卒都是精锐。
这么好的装备,确实也不可小觑。
其他普通士卒也是都有着其他甲胄。
当然,其他甲胄也是些普通的甲胄,或者说差一些的甲胄。
他麾下二十来万兵马,披札甲鱼鳞甲的已经有了三万多。
如今带了两万带札甲鱼鳞甲的士卒来这里,也是大手笔了。
毕竟其他每个防守的将士身边都要有数千真正戴甲的士卒。
而长安和冀州如今也是每日都在制作甲胄兵器。
等以后甲胄兵器也会越来越多。
只不过这些都需要时间来完成。
曹性和公孙瓒对望了一会儿,曹性拍马上前。
他来到场中,指着公孙瓒喝道:
“公孙瓒,汝不尊圣旨,不听号令,无故攻打冀州,残杀刘幽州,实为叛逆,今......”
“住口!”
公孙瓒怒喝一声,也是拍马上前,骂道:“无耻国贼,安敢在此狂吠。”
“汝杀董卓,挟持天子,是为国贼。”
“更是谋夺韩馥之冀州基业,狼子野心,怎有皮面说某?”
“至于刘虞,此贼勾结异族,大逆不道也!”
“某杀他,是除害也!”
“哼!”
曹性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讥讽道:
“刘幽州仁德布于四海,以怀柔安边,待你如国士。”
“而你?”
“却无故兴兵侵攻冀州,是为不义!”
“更是不尊州牧号令,做出残害朝廷钦封、德高望重的宗室重臣。”
“是为不忠!”
“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汝更是穷兵黩武,屡启战端。”
“致使我大汉幽燕大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
“公孙逆贼,汝眼中可还有君臣之礼,可还有苍生之念?”
曹性声音洪亮,在两军阵前回荡。
公孙瓒军前方听到曹性这话的士卒,也是不由得低下了头。
说实话,公孙瓒杀刘虞确实是做的太过分了。
公孙瓒闻言勃然大怒,他怒声道:“胡说八道!”
他深吸一口气,愤怒与杀意交织在脸上。
他冷声回道:“汝道某兴兵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