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星源之力……我的怨念!”星衍的黑雾发出凄厉的尖叫。星源丝线如同阳光般,所过之处,漆黑的雾气开始消融。江逾白抓住机会,星漩的吸力再次增强,同时右手捏诀:“星锁·囚天!”无数暗金与银蓝交织的星锁从地面升起,将星衍的黑雾死死困住。
“上古星砂战阵·银河绞杀!”江逾白深吸一口气,体内金丹疯狂运转,暗金与银蓝的星力如同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条更加璀璨的银河。与之前不同,突破后的银河绞杀,星刃不仅数量更多,还缠绕着银蓝的星守之力,锋利度与破坏力暴涨。
“斩!”江逾白挥手,银河中的星刃如同流星雨般射向星衍的黑雾。“噗嗤噗嗤”的声响不断传来,黑雾在星刃的绞杀下快速消散,星衍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化为飞灰。
解决了星衍,江逾白转身面对邪神巨掌。此时,双生之心中的知夏虚影缓缓飘到他身边,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爸爸,我们一起。”淡粉色的星源之光顺着父女相握的手,涌入江逾白体内。
“以星渊为基,以星守为盾,以星源为契——”江逾白与知夏的声音跨越虚实,完美重合。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陨星瀚海的星辰突然同时熄灭,祭坛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比之前更盛的星光从穹顶涌入,注入双生之心。
双生之心开始剧烈震颤,金银双色的光芒与淡粉色的星源之光彻底融合,在空中旋转成一道巨大的光茧。邪神巨掌疯狂砸向光茧,却被光茧散发出的星辉弹开,鳞片纷纷碎裂,紫黑邪气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快速消融。
“不——!我的降临!”邪神发出不甘的咆哮,巨掌开始崩解,穹顶的瞳孔缓缓闭合,最终彻底消失在裂缝中。
当星光再次亮起时,光茧已化为一颗全新的星核——核心处,暗金的星渊之力与银蓝的星守之力相互缠绕,表面流动着淡粉色的荆棘花纹,散发出温和而强大的能量。新星核悬浮在祭坛中央,缓缓旋转,滋养着周围的星纹。
“成功了……”林小满瘫坐在地,骨镰拄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星瞳也虚弱地靠在墙壁上,水晶球的碎片散落在她脚边。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云疏影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她抬手看向自己的掌心,之前被割破的伤口处,竟浮现出一道细小的漆黑印记——那印记呈符文状,正是逆星符文的形态,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肤下游走。“这是……星衍临死前种下的?”她眉头紧锁,将手悄悄背到身后,没有声张——她不确定这印记是否会影响他人,贸然说出只会徒增恐慌。
江逾白此刻正凝视着新星核中的知夏虚影。虚影朝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身体逐渐透明:“爸爸,我要回到水晶球里沉睡了……邪神只是容器,真正的黑手藏在星塔顶端……”话音未落,知夏的虚影便化作一道淡粉色的流光,飞入江逾白怀中——那里,一颗完好无损的水晶球正静静躺着,球内空间中,知夏的魂灵蜷缩着,陷入沉睡,周身环绕着淡粉色的星源之光。
“星塔顶端……”江逾白握紧水晶球,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抬头望向祭坛穹顶,之前邪神消失的裂缝处,此刻竟残留着数道微弱的气息——那气息冰冷刺骨,不似邪神的邪气,更像是来自某个高阶修士的注视,仿佛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场战斗。
就在这时,星煌先祖的虚影再次在新星核旁浮现。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江逾白一眼,目光扫过云疏影的方向,又望向陨星瀚海的天际(星塔所在的方向),最终化作一道星辉消散。那眼神中,有担忧,有嘱托,更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
江逾白站起身,将水晶球小心翼翼地收好。他走到云疏影身边,注意到她紧握的右手:“疏影,怎么了?”
云疏影身体一僵,随即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她没有说出逆星印记的事,只是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尽快查清这印记的来历,不能拖累大家。
林小满和星瞳也走了过来。林小满看着新星核:“江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江逾白望向祭坛外的陨星瀚海,星辰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星塔。知夏说真正的黑手在星塔顶端,而且刚才暗中的注视,也来自那个方向。我们必须去查清楚,否则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
他的话音刚落,陨星瀚海的天际突然闪过一道漆黑的流光,如同流星般朝着星塔的方向飞去。那流光中,散发着与云疏影掌心印记相似的逆星气息。
江逾白瞳孔骤缩,星渊竖瞳瞬间锁定流光的方向:“有人在盯着我们,而且目标是星塔。我们得尽快出发,迟则生变!”
众人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林小满收起骨镰,星瞳捡起水晶球的碎片(试图修复),云疏影压下心中的不安,跟在江逾白身后。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祭坛出口,只留下悬浮在中央的新星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守护着这座曾经危机四伏的星源古狱。
而在陨星瀚海深处,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塔楼静静矗立,塔楼顶端,一道身影正透过水晶望向江逾白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逾白,金丹中期么……不过是棋子罢了。星核已醒,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