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深夜行动,新生代们个个熬得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这天午后,赛罗看着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想起小光团说惊慌值短期内难有大增长,索性挥了挥手:“今天晚上暂停任务,下午一起去市区逛逛,顺便买点生活用品。”
“真的吗?太好了!”泽塔第一个跳起来,连日的紧绷终于能放松,他凑到赛罗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师父,你说的那个无限额黑卡,能不能买宇宙罕见的能量矿石啊?”
“别乱用,先买必需品。”赛罗无奈地敲了下他的脑袋,转身回房换了件银灰色的连帽卫衣,搭配黑色工装裤,利落又精神。等他走出房间时,客厅里的新生代们都看呆了——褪去战斗时的凌厉和“反派”斗篷的神秘感,人形态的赛罗眉眼精致却不失英气,鼻梁高挺,唇线清晰,额前的碎发微微垂落,遮住一点眉眼,走动时身姿挺拔,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场,哪怕只是随意站着,都格外引人注意。
“赛罗哥,你也太帅了吧!”格丽乔忍不住感叹,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泰迦凑过来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难怪上次居民拍的照片里,你被叫做‘神秘黑暗大佬’,这颜值不管怎么拍都好看!”
赛罗没在意众人的调侃,把黑卡揣进兜里:“走了,目标市中心商业街。”
市区的午后格外热闹,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行人往来如梭。赛罗走在最前面,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一路上不少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还有几个年轻女孩悄悄拿出手机拍照,小声议论着“那个男生好帅啊”“是不是明星啊”。
“师父,你看好多人都在看你!”泽塔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赛罗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别管别人,先去买能量压缩饼干,你们昨天说酒店的食物不合口味。”
几人先去了一家日用品超市,捷德和罗索布鲁在挑选洗漱用品,格丽乔在看零食区,泰迦和泽塔围着能量食品货架打转,赛罗则推着购物车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帮他们把选好的东西放进车里。他动作自然,眼神温和,和平时训练时的严厉、扮演反派时的冷漠判若两人,若是此刻有光之国的战士在,定然一眼就能认出他。
而超市外的街角,几道身影正隐蔽在树后,目光紧紧盯着超市入口——正是赛文、雷欧、阿斯特拉,还有特意赶来的艾斯和杰克。自从上次码头一别,赛文就带着几人暗中跟踪,想查清赛罗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对方竟直接化为人形态逛起了街。
“赛文,你看那个领头的,身形和赛罗太像了!”杰克压低声音,指着超市里推着购物车的赛罗。艾斯也点点头:“而且你看他的动作,帮那些年轻战士选东西的样子,和赛罗平时带后辈的神态一模一样。”
雷欧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赛罗的侧脸:“不仅如此,他的眉眼轮廓,哪怕是人类形态,也和赛罗的人形态毫无差别。难道……他真的是赛罗?可他为什么会变成黑暗属性?”
赛文的目光几乎要黏在赛罗身上,心脏狂跳不止。他看着赛罗耐心地帮泽塔拿下高处的能量饼干,看着他皱眉提醒泰迦别拿太多零食,那些细微的动作,和他记忆里的赛罗完全重合。“是他……一定是他!”赛文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想立刻冲进去,却被雷欧拉住了。
“别冲动!”雷欧低声劝道,“我们还不清楚他的情况,万一打草惊蛇,他又跑了怎么办?而且他身边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年轻,但也有不小的能量波动,说不定是和他一起的,先观察清楚再说。”
赛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雷欧说得对,可看着那张和儿子一模一样的脸,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他多想冲上去,问问他这些年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的误会是不是还有解开的余地。
几人就这样在街角守着,直到赛罗带着新生代们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赛罗走在最前面,手里拎着最重的袋子,却显得毫不费力,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浅金色,引得路人再次频频侧目。
“师父,前面有卖冰淇淋的,我们去买一个吧!”泽塔指着不远处的冰淇淋摊。赛罗本想拒绝,可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只能买一个,别吃太多凉的。”
几人围着冰淇淋摊挑选口味时,赛文等人看得更清楚了。赛罗选了一支香草味的冰淇淋,小口咬着,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那是只有在放松时才会有的神态。赛文的眼眶瞬间红了——小时候赛罗也最喜欢香草味的冰淇淋,每次训练结束,都会拉着他去买,可后来他忙于任务,再也没陪过儿子吃一次。
“他真的是赛罗……他没死……”赛文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愧疚和庆幸。阿斯特拉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激动,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们悄悄跟着去他们的住处,再找机会和他谈谈。”赛文点点头,目光紧紧跟随着赛罗的身影,生怕一眨眼,他就又消失了。
而此刻的原时空光之国,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光之塔的控制台被砸得面目全非,各种仪器的碎片散落一地,闪烁的警示灯映照着赛文通红的双眼。他手里紧紧攥着赛罗的奥特眼镜,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通讯器大喊:“再查!把宇宙各个时空的监测数据都调出来!就算挖遍整个宇宙,也要找到赛罗!”
奥特之母站在一旁,眼眶通红,却只能徒劳地劝说:“赛文,你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了,先停下来歇歇吧,战士们都在尽力搜索了。”
“歇歇?我怎么歇!”赛文猛地转身,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赛罗还在外面飘着,说不定正遇到危险,我怎么能歇!”他一把挥开奥特之母的手,踉跄着走到时空监测仪前,指尖颤抖地操作着,可屏幕上只有杂乱的能量波动,根本没有赛罗的任何信号。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赛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他猛地一拳砸在监测仪上,屏幕瞬间碎裂,火花溅到他的手臂上,他却浑然不觉。这些天,他几乎走遍了宇宙的各个星系,甚至不顾奥特之王的劝阻,差点硬闯时空管理局的禁地,只为找到赛罗的踪迹。
光之国的其他战士们也个个面色凝重。初代和佐菲正在指挥巡逻队扩大搜索范围,却一次次收到“没有发现”的消息;年轻的战士们自发组成小队,前往偏远的宇宙角落排查,可始终一无所获;就连平时沉稳的奥特之王,也亲自来到光之塔,看着失控的赛文,无奈地叹了口气:“赛文,我知道你心急,但时空乱流造成的信号屏蔽太强,我们只能耐心等,不能乱了分寸。”
“耐心?”赛文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奥特之王,那是我的儿子!我等不起!万一他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想起平时对赛罗的严厉,想起每次赛罗想和他谈心时,他都因为任务拒绝,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还因为赛罗训练出错而批评了他……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崩溃。
奥特之王沉默着,抬手凝聚起一道金色的光,注入到另一台完好的监测仪里:“我已经加固了监测仪的信号接收范围,只要赛罗有一丝能量波动,我们就能捕捉到。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们盯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赛文还想反驳,却被奥特之母拉了住。“听奥特之王的话吧,赛文。”奥特之母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要是垮了,等赛罗回来,该怎么办?”赛文看着奥特之母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屏幕上杂乱的信号,终于无力地垂下肩膀,被奥特之母扶着离开了光之塔。
可他刚走到光之塔门口,就猛地挣脱奥特之母的手,朝着宇宙港的方向跑去:“我再去一次时空乱流发生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奥特之王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派两个战士跟着他,别让他出事。”
光之塔内,佐菲看着屏幕上依旧杂乱的信号,沉重地说:“希望赛罗能平安无事,不然光之国真的要乱了。”初代点点头:“我们再加大搜索力度,就算是海底捞针,也要把赛罗找回来。”整个光之国的空气都弥漫着压抑和焦急,每个人都在为赛罗的安危担忧,只盼着能早日收到他的消息。
而异时空的商业街,赛罗已经带着新生代们走到了公交站。泽塔舔着冰淇淋,含糊不清地说:“师父,下次我们还能来逛吗?这里的东西比光之国的有意思多了。”赛罗点点头:“等任务不忙的时候吧。”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总觉得有视线在盯着他们,却没发现隐蔽在人群中的赛文等人。
公交车到站后,几人依次上车。赛文等人立刻跟了上去,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目光始终落在赛罗身上。赛罗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却想着原时空的父亲——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休息,光之国是不是还在为他的事着急。
小光团突然在他身边飘了出来,小声说:“刚才收到原时空的微弱信号,赛文奥特曼又去时空乱流的地方了,奥特之王派了人跟着他。”赛罗的心猛地一紧:“他怎么这么不听话!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没办法,他太着急了。”小光团叹了口气,“要是惊慌值能涨快点就好了,可今天下午你们逛了这么久,一点惊慌值都没涨,反而因为你长得帅,好多人都是好奇,不是惊慌。”
赛罗皱了皱眉,没说话。他知道,这场漫长的等待和任务,不仅考验着他,也考验着原时空的父亲,考验着光之国的每一个人。
公交车缓缓驶向酒店方向,赛文等人坐在后排,看着赛罗的背影,心里各有思绪。赛文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酒店,无论如何都要和赛罗谈谈,解开所有的误会,也弄清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而他不知道的是,赛罗也正在盘算着,下次见面时,该如何向他坦白一切。
车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时空的牵挂,一份跨越时空的父子心结,还有那遥遥无期的惊慌值任务,都像一根线,紧紧缠绕着赛罗,也缠绕着两个时空的光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