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目光扫过赵国强身后的几人，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灵虚宗的几个年轻人也都乖乖在自己位置上坐好，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还对视了一眼，这阑尾的少年偷偷对着另外一个少年做了个鬼脸。
两方人一见面，除了赵国强和张副官沈老爷子这几个“老干部”，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气氛还是很欢脱的。赵国强笑着问道：“不知几位道长如何称呼？”
穿卫衣的青年显然是领头的，率先开口：“在下灵虚宗掌门座下大弟子，柳长生。”他话音刚落，目光刚转向那扎马尾的少女，一个活泼俏皮的声音就抢了先。
少女蹦蹦跳跳的上前，伸手把额前的几缕碎发挽到耳后，一身粉白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动作又娇又俏：“我叫苏砚之，是灵虚宗的小师妹，跟大师兄同属一脉！”
柳长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责备，却没半分严厉，满是宠溺：“砚之，不得胡闹。”
苏砚之不情不愿地退回到柳长生身边，还偷偷对着他吐了吐舌头，眼睛里满是狡黠。
柳长生这才继续介绍：“那两位是我的师弟，乃我宗紫虚真人座下弟子，莫云初、莫景之。”
被点到名的两个少年同时抬头，一个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块温润的和田玉；另一个则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活泼得像阵风，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帅气，看得周围偷偷围观的小警察们眼睛都直了。
“嘶——”李向阳倒吸一口凉气，胳膊肘捅了捅林一凡，“这灵虚宗的风水也太养人了吧？你看这女的俊，男的帅，个个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李向阳左看右看，眼睛都不够用了，活像个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凡，你说我要是去灵虚宗待几年，能不能也焕发人生第二春？说不定还能拐个仙女儿当媳妇儿呢！”
林一凡用手挡着脸不想承认和这个丢人的家伙认识，最后还是羞耻的扯了扯李向阳的衣角，低声道：“李哥，你能不能别老盯着人家姑娘看？怪变态的。”
李向阳一把挥开他的手，满脸“你不懂”的表情：“小林子，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对美女美貌的最高级尊重！再说了，你敢说你不想看？”
林一凡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苏砚之一眼，少女笑起来时眼尾上挑，裙摆飞扬，那曼妙的身姿让他瞬间红了脸，赶紧别过头，在心里默念：“我佛慈悲，我佛慈悲，罪过罪过。”嘴上却非常干脆地说：“不想看。”
“切，不懂欣赏。”李向阳失望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小屁孩。”
就在俩人低声嘀咕的功夫，一阵淡淡的牡丹花香忽然飘了过来，清清爽爽的，像是刚从花园里采来的。林一凡下意识低头，就撞进了一双亮晶晶的杏眼里——苏砚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那张精致的脸蛋在他眼前放大，肤白似雪，唇红如樱，混合着那股淡淡的牡丹花香，高贵又娇俏。
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林一凡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惊得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连呼吸都忘了。
周围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俩人身上，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听苏砚之清脆的嗓音响起，带着点好奇：“漂亮小哥哥，你长得好熟悉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李向阳攥着块素色手帕，心里都快掉小珍珠。指节都快把布料捏出褶子，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那里，腮帮子鼓了鼓，心里头那叫一个酸溜溜：“美女搭讪呀！……小凡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没个漂亮姑娘来跟我搭句话？是我不够帅吗？我怎么就没这好运呢！”
这边，林一凡被苏砚之逼得连连后退，后背都快贴到墙上去了。手心都被沁出汗，手指蜷着抠着墙皮，说话时舌头像打了个死结：“我、我并未见过苏仙长……或许、或许是苏仙长见过的人里，有与我长得相似的吧……”声音细若蚊呐，脸却红得像被夕阳烧透的云霞。
苏砚之偏不退，粉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她眉梢眼角都带着股狡黠的笑，活像只偷到糖的小狐狸。往前又凑了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林一凡的衣襟，轻轻嗅了两下，声音又软又甜：“哦？是吗？可我怎么觉得，第一眼瞧见小哥哥，就亲得像认识了几辈子似的？”
她眼尾上挑，目光落在林一凡泛红的耳垂上，故意拖长了调子，“不过话说回来，漂亮小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呀？莫不是偷偷喷了什么好香水？”
“噫——”一声嗤笑突然插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土了吧？逊爆了！”
林一凡像是被这声音烫了一下，猛地回神，结结巴巴道：“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后面那句“不！不要再靠近了”堵在喉咙口不敢说，涨得他耳朵都红了，干脆闭紧嘴站在原地，脑子里像被人塞了团乱麻，彻底转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砚之那张俏生生的脸在眼前晃。
苏砚之听到这欠揍的声音，嘴角的笑“唰”地就没了。拳头握的“咔咔”作响，骨节泛白，下一秒还没看清人已经像阵风似的飘到双胞胎跟前。她身子前倾，凑近莫景之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莫、景、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找揍！”
“哟，说你两句怎么了？”莫景之吊儿郎当地晃着扇子，嘴角撇得老高，一脸“有本事你打我”的欠揍相，“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为了形象师姐，你才不敢动手呢！”
旁边的莫云初闻言眼角狠狠抽了抽，抬手按了按额角——他这弟弟，真是每一顿打都挨得一点儿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