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杨大妈,咋又开始守门了?阎老抠的工作终于在他死后传给您了吗?”
傻柱溜达着到了四合院门口,刚要上台阶,杨瑞华站门口里面靠着门框待着呢,顺嘴就调侃了一句。
“傻柱,说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咋地,这是你家炕头呀,在这站着还得经过你的批准?闲事管的真多!回家吧你。”
杨瑞华白楞了傻柱一眼,继续靠着门框待着,看着胡同。
傻柱回头看了看杨瑞华看的方向,没发现有啥,摇摇头迈步进了院子。
“您自个在这冻着吧,大冬天的看啥西洋景呢?”
傻柱说完没在回头,嘴里还是嘟囔着将军令的调调回家了。
“当家的,今个是有招待吗?回来这么晚?”纪金凤抱着已经一岁多的何小依,满屋子追着何小年玩呢,小哥俩笑的嘻嘻哈哈的。
“爸爸,爸爸,招待,招待!”何小年看见傻柱回来蹭蹭跑过来冲着傻柱张开了胳膊。
“哎吆,宝贝儿子哎,你等我放下饭盒再抱你行不!”傻柱一只手拎着饭盒,另一只手把何小年抱了起来。
“媳妇儿,把这俩饭盒热一个,另一个放外头窗台上冻上明天吃,雨水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做饭了,热一个给你家小子解解馋吧,雨水回来了一下又跑了,说是今晚上在同学家睡了!”纪金凤把张牙舞爪的何小依也递给了傻柱,拿着饭盒放在了炉子上。
“同学家睡?男同学女同学?以前没听他说过还有这么要好的同学呀!”傻柱抱着俩孩子追着纪金凤问。
“想什么呢,还男同学?倒座房班德江他媳妇于莉的妹子,于海棠!俩人这会儿应该还没走呢,在班德江家跟于莉说话呢!”
纪金凤听见傻柱的话,尤其是看着傻柱那要吃人的表情笑的前倒后仰的。
“早说呀,吓我一跳!”
与此同时,西城许富贵家。
“爸,这药怎么这么苦!你说苦就苦吧,还有股子臭味!”许大茂刚喝了汤药,基本上属于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
“我抓药的时候,那个伙计倒是跟我说来着,里面有一味药会有臭乎乎的味道,我也没想到这么臭呀!”
“将就着喝吧,良药苦口!”许富贵抽了抽鼻子说。
“行吧,喝就喝吧,能治好就比啥都强。”
“爸,那事你安排的咋样了!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就恨得牙痒痒!凭啥他傻柱把我打成这样,他还在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现在恨不得弄死他!”
许大茂喝了几口水,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才把嘴里那个味道压下去,然后就一脸恨意的问许富贵。
“大茂,管住你的嘴,安排啥?啥安排?老老实实上班,老老实实吃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干?你明白吗!”
许富贵一脸严肃的看着许大茂,慢条斯理的说着这句话。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自己老爹这次也是气急了,应该是安排好了,这就是告诉自己好好等着看戏就行了。
又聊了一会,许大茂就回屋了。
因为第二天是礼拜天的缘故,今晚上院里人关灯要比平时晚。
中院贾家,秦淮如在屋里坐在缝纫机边上给棒梗和小当补衣服呢。
“棒梗,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再给我绕处乱爬,你就光腚出去!你看看这棉裤让你给造的!”秦淮如一边干活,一边训坐在那一下一下戳着槐花的棒梗。
棒梗戳一下,槐花笑一下。
“妈,我就是玩会儿咋了,小伙伴们都上水泥管子,我不上行吗?我不上明天他们就不跟我玩了,本来他们就不愿意跟我玩,我要是在不表现得牛逼点,更没人跟我玩了!”
棒梗坐在那,看着秦淮如满脸不高兴。
“没说不让你玩呀,那么高的水泥管子,你直接往下蹦,这就是冬天你穿着棉裤了,这要是夏天,那个树枝子就把你大腿给你戳个窟窿!”
秦淮如越说越气,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就拿起了扫炕的笤帚。
“秦淮如,你给我放下,你想干啥?男孩子皮点咋了,不就是把裤子弄破了吗?补上不就行了,你还想打我孙子是咋滴!”
秦淮如训棒梗的时候,贾张氏靠在被垛上一句话没说,一看秦淮如拿了笤帚嘎达,直接蹦到地上,窜到了棒梗跟前,伸着胳膊护着。
“妈,这小子欠揍了,你要是不揍他,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呢,您看看那棉裤破的位置,你不后怕吗?但凡那个树枝子再长点!你让我怎么跟东旭交代!”
东旭俩字一出来,贾张氏把手缩回来了:“东旭,东旭,,,,那你打轻点,打几下就得了昂,,”
贾张氏说完,就闪开了,看着棒梗说:“棒梗呀,你这次是挺危险的,万一要是戳中了你,,,,你妈打几下除了气就好了啊!”
然后四合院上空第一次传来了贾家太子爷的哀嚎声!声音持续了有五分钟左右。
“秦淮如,行了行了!啊,打几下得了,你看看棒梗屁股都打红了!”贾张氏看着秦淮如打了五六下,就把秦淮如拉开了。
秦淮如这次是真的用力了,那个树枝子再长半尺,贾家就得绝户!
“我看你长不长记性!我告诉你,下次在这么没深没浅的你看我是不是还揍你!”
秦淮如把笤帚扔在床上,回到缝纫机边上继续补棉裤。
秦淮如手里的棉裤上已经七八个补丁了,这是棒梗去年的棉裤,本来已经短了,但是奈何棉花票布票都不够,秦淮如把裤腰和裤腿都接了一块出来。
“妈,孩子们长得快,还是得想办法弄点布票棉花票啥的,今年冬天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可是再到冬天,仨孩子的冬衣都得重新做。”
秦淮如干着活跟贾张氏说。
“我也知道,可是,去哪弄那么多棉花票和布票,哎!”贾张氏一边给棒梗呼啦屁股蛋子,一边叹气。
“没事,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跟工友们拆兑拆兑,我还不信这一年呢,还凑不够三个孩子的棉衣服!”
秦淮如声音里都是发狠的声音。
同样声音里发狠的还有外面胡同里冻着的两个人。
“大哥,咱们就这样冻着等着?万一那厨子他不出来逛黑市咋办?在等俩小时咱俩能冻死!”
“钱难挣,屎难吃,你以为两根小黄鱼那么好挣的?干的就是这个活!今天不行有明天呢,不去黑市他还不上厕所吗?”
“之所以等着就是碰碰运气,万一那厨子晚上出来哪怕是上厕所呢,也能给他一顿!”
俩人冻得思思哈哈的,他们等的那个厨子,正在跟媳妇玩摔跤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