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顶灯被关掉时,最后一缕暖光从窗帘缝里溜走,只留下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晕,在地板上描出一道细长的亮线。刘芳侧躺着,后背对着高羽,衬衫的布料因为呼吸轻轻起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度——那是高羽身上散发出的,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红药王的清凉气息,让她的心跳始终快得不像话。
“你真的不乱动?”刘芳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虽然嘴上答应留下,可身边躺着个只穿平角裤的年轻男人,她怎么都没法彻底放松。尤其是想到自己没戴胸罩,衬衫下的柔软毫无遮掩,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乱动,”高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我说话算话,就是怕你晚上踢被子,想给你盖盖。”话虽这么说,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刘芳的背影上——她的腰很细,牛仔裤勾勒出圆润的曲线,连呼吸时肩膀的起伏都透着股成熟女人的柔媚。
刘芳没再说话,只是把身体往床边挪了挪,尽量离高羽远一点。可床就那么大,中间还隔着个枕头,这点距离根本无济于事。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可脑海里却全是刚才接吻时的画面——高羽的嘴唇很烫,舌头带着点霸道,还有他摸自己胸口时的力道,都让她浑身发热。
不知过了多久,刘芳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均匀的气息吹在枕头上,显然是睡着了。高羽侧躺着,看着她的后脑勺,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匹柔软的绸缎。他能听到她轻微的鼻息声,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痒得难受。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认刘芳睡得很沉,高羽才慢慢伸出手,把两人中间的枕头轻轻挪到一边。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胳膊轻轻环住刘芳的腰,掌心贴在她的衬衫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腰腹的柔软,还有呼吸时的轻微起伏。
刘芳的身体没动,高羽的胆子又大了些。他的手慢慢往上移,停在她的胸口——隔着衬衫,能摸到那柔软的轮廓,还有内衣的细带。他没有马上伸进去,只是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布料下的温热。
就在这时,刘芳忽然轻轻动了一下,身体微微往高羽怀里靠了靠。高羽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停下动作,屏住呼吸。可刘芳只是翻了个身,脸对着他,眼睛还闭着,显然没醒。她的睫毛很长,在微弱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抿着,像个熟睡的孩子。
高羽看着她的脸,心里的欲望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慢慢伸进刘芳的衬衫里,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时,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那柔软的触感比想象中更细腻,带着点弹性,让他舍不得松开。
“嗯……”刘芳忽然发出一声轻哼,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高羽的手瞬间僵住,以为她醒了,慌忙想抽出来。可刘芳只是皱了皱眉,眼睛依旧闭着,只是伸手抓住了高羽的手腕,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你不是说不乱动吗?”
“我……”高羽一时语塞,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伤没伤着。”
“骗人,”刘芳的声音软乎乎的,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反而轻轻把高羽的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只许摸,不许干别的。”
高羽的心瞬间化了,他低头在刘芳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刘芳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伸出手,轻轻搂住高羽的腰,脸颊往他的胸口靠了靠,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刘芳先醒了,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高羽怀里,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胸口,脸瞬间红透了。她轻轻拍了拍高羽的后背:“小混蛋,松开,我要起床了。”
“再睡一会,还早。”高羽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不行,我得去饭店看看。”刘芳把高羽的手挪开,挣扎着坐起来。衬衫的领口有点歪,露出锁骨上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高羽不小心留下的。她慌忙整理好衣服,不敢看高羽的眼睛,转身就往卫生间走。
卫生间的镜子里,刘芳的脸颊还泛着红晕,眼底带着未褪尽的柔情。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到昨晚的拥抱和抚摸,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有个男人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可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拥有的。
她快速洗漱完,没跟高羽打招呼,悄悄拿起包就离开了。等高羽醒来时,卧室里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香味,提醒着他昨晚的温存不是梦。
高羽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穿上衣服。他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杯温牛奶,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刘芳娟秀的字迹:“牛奶记得喝,伤口别碰水,我去饭店了。”
高羽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得他心里发甜。他掏出手机,想给刘芳发个消息,又想起夏真,心里顿时有点复杂——他对刘芳的感情,越来越超出“老乡”的界限了。
与此同时,西津第三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吴玉江正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大熊。他一夜没合眼,眼底布满血丝,手指紧紧攥着拳头。旁边的病床上,黑狼和老猛也躺着,一个断了肋骨,一个塌了鼻梁,都伤得不轻。
“老板,高羽那小子太狠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个小弟愤愤地说。
吴玉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急什么?现在动手,只会让赵大河抓住把柄。”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高羽功夫好,硬拼不行,得用巧劲。他想起自己认识的一个“朋友”,专门替人处理这种“麻烦事”,只要给够钱,什么都敢干。
“等着吧,”吴玉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比你们伤得还重。”
两天后,羽真家常饭店的装修彻底完成了。白色的墙面,木质的桌椅,还有墙上挂着的几幅水墨画,让整个饭店透着股温馨的家常味。刘芳和赵贵龙正在门口贴招聘广告,广告上写着“招聘厨师两名,服务员三名,要求吃苦耐劳,待遇从优”。
“估计很快就能招到人,”刘芳看着广告,笑着说,“咱们这地段虽然偏,但附近有几个小区,生意应该不会差。”
赵贵龙点点头:“等开业了,我多带几个老主顾过来捧场。”
高羽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两人,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夏真的电话——这两天他一直没敢联系她,想趁今天饭店装修完成,约她一起去看张平,缓和一下关系。
“喂?”夏真的声音很冷淡。
“夏真,饭店装修完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看完咱们一起去医院看张平。”高羽的声音放得很软。
“不了,我今天有事。”夏真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张平我已经去过两次了,等他出院再说吧。”
电话被直接挂断,高羽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点失落。他想起赵大河教他的“对付女人要软硬兼施”,可面对夏真,他却狠不下心。只能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
下午,高羽和朱晓东一起去了医院。张平已经能坐起来了,看到他们,笑着说:“你们来了,我感觉好多了,医生说再过一周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高羽坐到床边,递给张平一个苹果,“你这几天在医院别瞎想,好好养伤。”
张平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忽然说:“我想通了,以后再也不碰感情了,好好读书,毕业找个好工作。”
朱晓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是被何俐伤怕了?不至于,好女孩多的是,等你出院了,哥给你介绍。”
高羽也点点头:“别因为一个人否定所有,爱情还是很美好的,只是你还没遇到对的人。”
张平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眼神里却透着股看破红尘的淡然。高羽和朱晓东都知道,他需要时间,只能不再提这个话题,跟他聊起了学校的趣事。
从医院出来,朱晓东回了学校,高羽则打车去了云海武馆。他好几天没练拳了,想趁今天放松一下。刚下车,就看到董姗姗站在武馆门口,穿着一条碎花短裙,露出白皙的小腿,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看到他,眼睛瞬间亮了。
“高羽!你怎么来了?”董姗姗快步走过来,把矿泉水递给她,“夏真呢?没跟你一起?”
“她有事,”高羽接过矿泉水,笑着说,“我刚去看张平,顺路过来练练拳。”
董姗姗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笑了:“那正好,我陪你练,最近我新学了一套拳法,想跟你切磋一下。”
她的心里其实早就翻江倒海了——这几天她满脑子都是高羽,甚至在梦里都梦到和他一起练拳,梦里的他很霸道,把她逼到武馆的角落,吻得她喘不过气。可现实中,她却只能装作无所谓,因为她知道,高羽心里有夏真。
高羽跟着董姗姗走进武馆,看着她熟练地戴上拳套,心里忽然有点愧疚。他知道董姗姗对自己的心意,可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只能尽量回避。可看着董姗姗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拿起拳套,笑着说:“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新拳法。”
武馆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拳套碰撞的声音清脆地响起。董姗姗打得很认真,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高羽,而高羽则努力集中精神,不让自己多想。只是心里的天平,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微微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