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水神君晁衡得知司徒岭生出灵脉,便知他得到了完整的博氏医经。
“太好了,本君的吞……”他及时收住了话头,再次恢复平静,但眸底的激动与欢喜还未消散,略带满意地拍了拍司徒岭的肩膀。
“本君真是没有白生你,这次做的不错。”
司徒岭唇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语气略带冷讽,“在父君的心里,有用的儿子才是你的儿子?”
“若是无用,是不是与路边一条野狗无异?”
“你怎么会这么想?”晁衡一脸无辜,“本君对待你和晁羽几人,都是一样的。”
“之所以幼时对你们严厉,就是怕你养成轻狂冲动的性子。”
“你看,你如今成长得如此出众,可见本君的方法很好。”
司徒岭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偏这个人还是他的父君。
心里一团郁火在燃烧,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笼罩全身,眸色愈发阴鸷,不复往日的纯良干净。
“所以你就放任他们欺侮我?”
“让我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晁衡不以为意,“弱肉强食,本就如此。”
“你没有灵脉,自然得受着。”
“呵呵……”司徒岭垂眸冷笑。
若是有朝一日,他比父君强,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希望他还能说得出这些话。
司徒岭将博氏医经留下就走了。
走出大殿,晁延挡在他的面前。
“你做了什么,为何父君愈来愈器重你了?”
司徒岭眼神仿佛淬了毒刃,看晁延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滚。”
“你竟敢这般跟我说话?”晁延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莫要以为得了父君青眼,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没有灵脉,注定是弱者,永远都别想越过我去。”
几个兄长都死了,而晁元只是一个没有灵脉的废物。
父君能选择的继承人唯有他。
司徒岭将他眼底的得意尽收眼底,仿佛逐水灵州的储君之位,他已经要唾手可得了。
司徒岭伸出手,冷嗤道:“看清楚了?”
“灵脉?”晁延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怎么可能有灵脉?”
司徒岭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此时的表情。
晁延似是想到了什么,快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我知道了。”
“你中了离恨天?”
“哈哈……”
“你为了生出灵脉,竟然甘愿中离恨天剧毒?”
“你真是愚不可及啊!”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对手?
可笑他居然因为他近日得了父君的重视,而心生嫉妒。
司徒岭勾唇冷笑,“你以为我像你这么蠢?”
“你找到了黄粱梦?”晁延想到司徒岭曾去极星渊,就是为了寻找黄粱梦。
“你真的找到了?”
嫉妒与恨意如同毒汁般在血管里蔓延,烧得晁延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司徒岭不置可否,只冷冷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晁延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暴乱的情绪。
“就算你有了灵脉又如何,你以为凭你就能撼动我的地位?”
司徒岭不屑地笑了笑,“拭目以待。”
说罢,便绕过晁延继续往前走。
晁延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晁元那个废物休想坐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