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谷的清晨被灵韵泉水的潺潺声唤醒 —— 泉眼旁的嫩草已长到半尺高,抽芽的古木枝头停着几只啄食灵韵露的小鸟,这是千年以来,巫神谷首次重现这般生机。明澈站在平衡碑前,身后跟着小石头、阿瑶、老赵三名门徒,墨玄、青瑶、白泽则在一旁护法,玄魇已返回天魔域协调纯净混沌之力,临走前留下一缕天魔灵韵,供门徒们感知混沌本质(明澈指尖凝聚三色平衡光,在空气中画出灵脉双性图谱):“今日开始,正式传授‘平衡道基’入门法。记住,我们与旧体系最大的不同,是‘共生’而非‘压制’。”
他指向图谱中黑色的混沌纹路:“小石头,你天生能感知混沌,之前秩序宗说你是‘异类’,是因为他们不懂 —— 混沌如水流,堵则溢,疏则顺。你试着用道心引导混沌之力绕着掌心流转,别想着控制它,就当它是你灵脉的一部分。”
小石头紧张地闭上眼睛,掌心泛起淡淡的黑雾 —— 起初,混沌之力如脱缰的野马,在掌心乱撞,甚至差点灼伤他的皮肤。明澈快步上前,将巫神水晶贴在他的掌心,水晶的蓝绿色光缓缓渗入(明澈轻声引导):“想象它在跟着你的呼吸走,吸气时顺灵脉上行,呼气时沿灵脉下沉,和你体内的秩序之力打个‘招呼’。”
片刻后,小石头掌心的黑雾渐渐变得温顺,与他体内微弱的金色秩序之力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黑白交织的小漩涡(小石头惊喜地睁开眼,声音带着颤抖):“它…… 它不闹了!还和秩序之力一起转!”
另一边,青瑶正陪着阿瑶感知自然灵韵。阿瑶蹲在灵草旁,指尖轻触草叶,绿色的灵韵顺着指尖流入她的体内 —— 与其他人不同,阿瑶的灵脉对自然的敏感度远超常人,灵韵刚入体,就自动与她的道心产生共鸣(青瑶笑着点头):“你的天赋在‘调和’,后续可以重点学习‘自然平衡术’,用灵韵作为混沌与秩序的桥梁。”
老赵则在白泽的指导下,修复走火入魔的道基。白泽用神兽灵韵在他的道基处画出平衡符文:“你之前只练秩序,道基硬如顽石。现在试着将少量混沌之力注入道基,就像给石头裹一层棉絮,柔化它的同时,也让秩序之力更有韧性。”
老赵按照指引,缓缓注入混沌之力 —— 起初,道基处传来刺痛,他咬牙坚持,渐渐感受到道基的僵硬在缓解,甚至能隐约感觉到灵脉在重新焕发生机(老赵哈哈大笑,用力捶了捶胸口):“痛快!比之前练十年秩序都舒服!这平衡道基,果然厉害!”
半个时辰的基础练习后,明澈召集众人,目光望向谷外一处泛着灰光的小山丘(他取出白泽绘制的灵脉图谱,指着其中一个标注 “残破” 的节点):“今日的首徒试炼,就是修复那处小型灵脉节点。它是千年前景象的缩影,因旧体系反复压榨,混沌与秩序之力已濒临枯竭,正好用来验证我们的新体系。”
他分配任务:“小石头,你负责引纯净混沌之力唤醒节点本源;阿瑶,你用自然灵韵搭建‘调和通道’,连接混沌与秩序;老赵,你用刚修复的道基稳定节点的秩序之力,防止它被混沌冲垮。记住,你们三人必须同步行动,缺一不可。”
三人齐声应和,跟着明澈来到小山丘 —— 节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半米深的土坑,坑底的灵脉纹路泛着暗淡的灰光,连周围的杂草都透着死气(小石头深吸一口气,掌心的混沌之力化为一道黑色光丝,缓缓注入坑底):“开始了!我会慢慢放,阿瑶姐你准备好!”
阿瑶立刻蹲下身,指尖的绿色灵韵化为无数细丝,在坑底织成一张灵韵网 —— 当混沌光丝触碰到灵韵网时,网面泛起柔和的绿光,将混沌之力均匀地分散到节点各处(阿瑶轻声道:“老赵叔,秩序之力可以注入了!”)
老赵走上前,掌心的金色秩序之力顺着灵韵网的缝隙流入节点 ——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节点的灰光渐渐泛起微弱的蓝绿色。可就在这时,节点突然剧烈震动,混沌之力突然暴涨,险些冲破灵韵网(小石头惊呼):“不好!混沌之力失控了!”
“别慌!” 明澈的声音及时传来,“阿瑶,加大自然灵韵的输出,把混沌之力往秩序之力的方向引;老赵,别硬抗,让秩序之力顺着混沌的流向调整;小石头,跟着灵韵网的节奏,控制混沌的流速!”
三人立刻调整 —— 阿瑶的灵韵网变得更加密集,绿色的灵丝如手臂般将混沌之力往中间拉;老赵的秩序之力不再是直线注入,而是顺着混沌的漩涡缓缓融入;小石头则跟着阿瑶的呼吸节奏,一点点放缓混沌的输出。
“嗡 ——” 节点的震动渐渐平息,灰光彻底被蓝绿色取代,坑底甚至缓缓渗出一丝灵韵水,滋养着周围的杂草(阿瑶惊喜地喊道:“成功了!节点恢复了!”)
明澈走上前,指尖的三色光轻轻触碰节点 —— 光刚接触,节点的蓝绿色就变得更加明亮,甚至蔓延到周围的土壤,枯萎的杂草重新焕发生机(明澈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很好!这次试炼证明,新体系不仅可行,还能修复旧体系造成的伤害。”
小石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恢复的节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能感知混沌不是 “异类”,而是能守护灵脉的天赋。阿瑶则小心翼翼地收集节点渗出的灵韵水,打算用来培育谷内的灵草种子。老赵更是激动地围着节点转圈,不断感慨新体系的神奇。
墨玄走到明澈身边,目光望向雪山的方向,眉头微蹙(他低声道:“刚才试炼时,我感知到雪山方向有混沌之力波动,很可能是混沌门的人在探查。我们得加快教学进度,同时加强巫神谷的防御。”)
明澈点头,他知道,平衡盟的崛起必然会触动旧势力的利益,冲突迟早会来。但看着眼前充满希望的门徒,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巫神谷,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明澈轻声道:“先让门徒们巩固今日所学,明日开始招收第二批门徒。等我们的力量再壮大一些,就能主动应对混沌门和秩序宗的挑战了。”)
夕阳再次洒在巫神谷,修复的小型灵脉节点泛着柔和的蓝绿色光,与平衡碑的三色符文、泉眼的灵韵水交织成一幅充满希望的画面。小石头、阿瑶、老赵还在围着节点研究,时不时向青瑶和白泽请教问题 —— 新体系的种子已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而这颗种子,终将在不久的将来,长成支撑修真界平衡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