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很快带来了农道院院长的许可,还额外送来了一筐掺着中品灵石碎屑的养灵土,和一壶凝聚了晨露灵气的聚灵水。“院长说,要是你们能培育出灵植与机械结合的成品,交流会当天给你们留最中间的展示位!”
凌霁和陆衡选了试验田角落一块约两丈见方的空地,先由凌霁处理土壤——他将养灵土均匀铺开,指尖金色纹路沉入土中,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土壤里的法则碎片重新梳理排列,形成一个微型的“养灵阵”。接着他倒入聚灵水,水刚接触土壤就被快速吸收,土面泛起一层莹润的绿光,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清新了几分。
“可以栽苗了。”凌霁直起身,递给陆衡三株挑选好的聚灵草幼苗——这几株幼苗根系发达,茎秆粗壮,是最适合改良的品种。
陆衡小心地将幼苗栽进土里,刚埋好根系,就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堆金属零件和一块刻好导能槽的木芯。他按照之前构思的设计,快速拼接起来:先用三根细铁条做支架,将木芯固定在幼苗根部一侧,再在木芯周围安装三个巴掌大的金属圆盘,圆盘边缘伸出数十根细如发丝的金属触须,轻轻搭在聚灵草的根系上。
“这是‘灵能转换盘’,能把根系输出的灵气转化成三种能量形式——光能、动能和热能,后面可以根据需要换接口。”陆衡一边调试木芯上的导能槽,一边解释,“我在导能槽里加了你的道印纹路,这样能让灵气传输更稳定,减少损耗。”
凌霁点头,蹲下身催动金色纹路——这一次,他不仅要让聚灵草的根系与金属触须结合,还要在草茎内部培育出一条“灵能脉络”,让叶片吸收的灵气能更高效地输送到根部。金色纹路顺着根系蔓延,与金属触须上的银色纹路缠绕在一起,像是编织出一道无形的能量桥。
聚灵草的叶片突然轻轻颤动起来,原本淡绿色的叶片渐渐染上一层金边,根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紧紧缠绕住金属触须,灵气顺着触须源源不断地涌入灵能转换盘。很快,转换盘上的三个小灯珠依次亮起:红色的是热能,蓝色的是动能,白色的是光能,灯光稳定,没有丝毫闪烁。
“成了!”陆衡兴奋地低呼一声,他拿起一个小型的木质齿轮,接在动能接口上——齿轮立刻开始缓慢转动,转速均匀,没有卡顿。“你看,动力很稳定,而且随着聚灵草生长,灵气输出会越来越强,齿轮转速还能提升。”
凌霁也露出笑容,他能感觉到聚灵草的生机越来越旺盛,叶片吸收灵气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而且因为与机械装置的“共生”,灵气不再像普通聚灵草那样流失,而是形成了“吸收—传输—转换—反哺”的闭环——转换盘在工作时,会释放出微量的能量反哺给根系,让聚灵草长得更快。
青禾刚好送工具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得捂住了嘴:“这也太神奇了!聚灵草竟然能驱动机械,还长得更旺了!”
“这就是‘共生’的意义。”凌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灵植提供持续的灵气,机械将灵气转化为实用能量,两者相互滋养,比单独存在时更有价值。”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穿着农道院和器道院服饰的修士走了过来——显然是刚才那个蓝色道袍修士去器道院报信,引来的好奇者。他们围着灵植机械装置看了半天,不时发出惊叹,还有几个器道院的修士拉着陆衡,追问灵能转换盘的设计原理。
“没想到源力道印还能这么用!”一个器道院的老修士捋着胡须,眼神发亮,“我们之前总想着用灵石驱动机械,却忽略了灵植这个天然的‘灵气来源’,你们这思路,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凌霁和陆衡对视一眼,心中更加笃定——三天后的道印交流会上,他们的展示一定能惊艳全场。
当天傍晚,两人将灵植机械装置小心地移到客卿院的培育棚里,又用道印能量给聚灵草加固了一遍灵能脉络。看着装置上稳定亮起的灯珠,凌霁突然想起墨尘说的“共生防线”——若是将这种模式放大,在被虚无侵蚀的世界里大量培育改良灵植,再配合大型的能量转换装置,说不定真能建立起抵御蚀界者的防线。
“等交流会结束,我们去了青岚界,就试试研究大型的共生装置吧。”凌霁对陆衡说。
陆衡点头,目光坚定:“好,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培育灵种、改良机械,还要让这种‘共生’模式,在更多被侵蚀的世界里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