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带着浓浓鼻音前所未有柔媚的
“还要”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穆青寒因身体异样而无法抑制的、压抑的小猫般的喘息声。
她趴在榻上,浑身软得像一滩春水,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此刻早已被动情的潮红所覆盖,一双往日里总是锐利的凤眸也变得水光潋滟,媚眼如丝。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只能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地埋进柔软的锦被之中,为自己刚才不知羞耻的话感到无地自容。
周辰看着她将自己完全当成鸵鸟的可爱模样,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意。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缓缓俯下身,将嘴唇凑到了她因羞耻和紧张而变得通红的耳廓旁。
灼热的男性呼吸清晰地吹拂在她最敏感的耳垂上。
穆青寒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比刚才奇异感觉还要强烈百倍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
“哦?”
周辰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充满了磁性,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调笑。
“还要什么?”
“是继续……治病?”
“还是……”
“想要点别的惩罚?”
这句充满了暗示和挑逗的话语,彻底击溃了穆青寒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意识一片空白!
羞耻!
愤怒!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的、被彻底征服后所产生的病态渴望!
“我……我没有……你胡说……”
她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可那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说服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周辰不再逗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没有再进行任何带有侵略性的“治疗”,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地将她那还在微微战栗的娇躯翻了过来。
然后,低下头。
一个温柔的、带着几分怜惜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因紧张和疲惫而汗湿的额角。
穆青寒的身体再次僵住。
她预想中的粗暴占有没有到来,等来的却是这样一种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的温柔。
他的吻顺着她的额角缓缓下移,吻过她因哭泣而显得红肿的眼角,吻过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长长睫毛,最后,轻轻地覆上了她那双因咬牙忍耐而留下一排浅浅牙印的柔软嘴唇。
穆青寒的身体像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
她脑海中那最后一点点属于“反抗”的念头,也在这极致的温柔之中彻底消融、瓦解。
她只能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小猫般的呜咽。
她本能地想伸出手去推开他,可那双刚刚才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手在接触到他坚实的胸膛时却变得毫无力气,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在这极致的、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温柔之中,穆青寒那颗被坚冰包裹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彻底地融化了。
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脆弱与迷茫,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我……我不想当什么将军……”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哭腔,像是在说梦话。
“在军中……好累……”
“他们……他们都怕我……没有人敢真正地……靠近我……”
“我爹……他只把我当成镇北军的继承人……他只在乎我能不能比男人更强……”
“那三百个兄弟……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是我害了他们……是我……”
她语无伦次地倾诉着。
倾诉着她身为女儿身却要在男人世界里拼杀的不易。
倾诉着她对那些战死袍泽的深深愧疚。
倾诉着她对那个将她视为工具的父亲的复杂感情。
倾诉着她对未来的所有迷茫。
在刻,她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百战不殆的女将军,她只是一个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了多年伤口、渴望着一个肩膀可以依靠的普通女人。
周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一个最耐心的听众,承载着她所有的脆弱与痛苦。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停歇,他才低下头,在她耳边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承诺道:
“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
“但你的未来,由我主宰。”
“跟着我。”
“我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不需要你再伪装坚强的世界。”
这个承诺像一把钥匙,一把用温柔和霸道共同锻造而成的钥匙,彻底地打开了她心门之上那最后的一把沉重枷锁。
穆青寒不再抗拒,不再羞涩。
她缓缓地伸出双臂,主动地、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用尽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用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个彻底征服了她身、也征服了她心的男人。
……
摇曳的烛火将两道交织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之上。
压抑的喘息和那情到深处无法抑制的低吟,在寂静的书房内谱写出一曲最原始、也最动人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
穆青寒泪眼婆娑地看着身上这个已经成为她全世界的男人,用一种带着浓重鼻音、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呓语般地说道:
“周辰……”
“从今往后……”
“我这条命……我这颗心……”
“都是你的了。”
“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她顿了顿,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抱得更紧。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窗外的天色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
一场极致的缠绵终于迎来了尾声。
冰山,彻底融化,化为了一滩绕指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