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证件拿出来,没有证件,那就是假冒gm干部。”陈卫东脸色一凛说道。
马伍德心里咯噔一下,谁会随身带证件啊?
可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着,对方手里还有枪,要是拿不出证件,还真可能带上“假冒”的罪名。
虽然自己手下也有枪,但要是真干起来,自己这边可都是酒囊饭袋,耍威风可以,真干仗可干不过啊。
“我……我们证件在卡车上!”马伍德硬着头皮喊,对着身后的人使眼色,“快去车上拿!”
三个手下慌忙往卡车驾驶室跑,翻了半天,却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主任!没、没找到!证件不见了!”
“怎么可能?!”马伍德急得直跺脚,亲自跑过去翻找。
驾驶室、车厢、甚至座位底下都摸了一遍,那平时用来装证件的黑色公文包,偏偏就没了踪影。
周围的人群里,王建平偷偷碰了碰姚大通的胳膊,压低声音笑:“看见没?咱队里的小子们干得漂亮,真把证件给摸出来了。”
姚大通也憋笑着点头,眼里满是赞赏。
“呵呵,没有证件,看来是假的!”陈卫东见状,立马提高了声音,对着身后的人喊,“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
马伍德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人,又看了看人群里幸灾乐祸的社员,终于慌了神:“别、别抓我!我们是真的!我可以给市里打电话!”
“现在说这些晚了。”江雪走了过来,语气平静,“陈同志是萝北县革委会的负责人,按规矩,你在县里的地盘上行事,本该先和县里打招呼。现在拿不出证件,又涉嫌扰乱军区工地秩序,该怎么处理,就按规矩来。”
马伍德看着江雪,眼里满是怨毒,却不敢再放狠话。
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闹到县里,就算最后能证明身份,但能力不够的帽子带定了,够他喝一壶的,弄不好副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
陈卫东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上前。
马伍德带来的人,看到周围这么大的阵势,一个个非常乖巧的就把枪支等武器交了,没有任何反抗。
只有马伍德挣扎着喊:“我要告你们!我要找市里!”
可没人理他,社员们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人转眼就被抓了起来,转眼,这滋味,真是大快人心。
陈卫东见马伍德的人乖乖交了枪,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散了。耳听着马伍德还在扯着嗓子喊“要告到市里”,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悄悄往身后递了个眼色。
站在他斜后方的一个人立马心领神会,往前跨了一步,大声说道:“陈主任!这些假冒Gm干部的坏分子,竟然敢公然扰乱工地秩序,还敢叫嚣反抗!得让他们好好尝尝人民的力量,接受深刻教育,不然他们不知道错!”
“你说得对!”陈卫东立马点头,“既然他们冥顽不灵,那就按规矩来。好好教育,让他们深刻认清自己的错误!”
话音刚落,陈卫东带来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抄起手里的木棍,嗷嗷叫着往马伍德那群人冲去。
这些人本就是萝北县本地的红袖标,平时打顺风仗时都很凶狠,被江雪收服后,又进行了锻炼,一个个凶猛得很。
这会儿得了命令,下手半点都不含糊,木棍抡得呼呼作响,专挑胳膊、大腿这些疼却不致命的地方抽。
“哎哟!”马伍德一下子挨了一棍,疼得他龇牙咧嘴,下意识抱头蹲在地上,嘴里还喊着,“你们不讲武德!我是Gwh副主任!你们敢打我?!”
他带来的人更是懵了。
不是就算被抓,顶多是关起来查身份,等证明了是市里来的,保准能被恭恭敬敬送回去。哪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动手打人?
一个个没了武器,只能抱头鼠窜,想逃命,可周围全是人,根本跑不掉。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们不是假的,我们真是市里来的!”
可陈卫东手下哪会停手?反而打得更起劲,打得更是兴奋,打的就是你们这同类。
“给我打,哪里痛就打哪里,别留手,让他们牢牢记一辈子”。
江雪站在不远处的石墩旁,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今天这顿打,既是给马伍德的教训,更是给所有潜在的试探者一个警告,她江雪,不是谁都能来试探的。
而且,仅仅是挨打可不够。
不仅要他们身体难受,还要他们留下骂名,背负罪恶。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李强,轻声说:“让人看着点,别真打出人命,也别让他们跑了,留着他们还有用。”
李强点头:“放心。”
约莫过了一刻钟,陈卫东喊停:“行了!把他们都拉起来,押上车!带回县里好好审查!”
手下人这才停手,上前粗鲁地把马伍德一行人拽起来,押送上车。
此刻这些人被打得满身伤痕,脸色惨白,再也没了之前的倨傲,只剩下满眼的惊惧。
“江同志,这些人我先押回县里。”陈卫东走到江雪面前,语气恭敬,“后续我会按‘假冒Gm干部扰乱秩序’罪名上报,先把他们关起来。”
江雪微微颔首:“做得好。另外,马伍德手里那份‘查敌特’的文件,也得让他说清楚来源,一定要按照我们查出来的事实说。”
陈卫东眼睛一亮,秒懂:“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让他把底裤都交代出来!”
很快,马伍德一行人全都被押上了后面的卡车。车开的时候,有人从车窗里探出头,虚弱地喊着“救命”,却被路边的社员们扔了两把土,狼狈地缩了回去。
看着卡车驶远,王建平凑到江雪身边,笑着说:“江同志,今天这事儿办得解气!马伍德那小子,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了!”
姚大通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我听说公社的人说过,这些人以前来我们县检查,动不动就扣‘四旧’的帽子,拿走了好几户人家的老物件,大家敢怒不敢言。今天总算遭报应了!”
江雪笑了笑,没接话,返身走上山顶,继续规划门派以后主殿、传功殿,任务堂等建筑了。